男：差些 想放弃吧
为何未放手
差一些 不要我吧
为何又再忍
并没什么亏欠我吧
为何犯罪作恶 都找到借口作罢
曾怀疑 与后悔吗
差一些 失去你吧
为何没法改
明明瑕疵多似乱麻 不去掩盖一下
其实你也很多景仰者爱你吧
很感激依然留下
男：情人间能容许小秘密吗
应该揭穿 但揭穿担心更卑下
情人间能容许小错处吗
女：真的想过没送花 也没情话
男：但我不只有这点错（女：也算是爱情吧）
男：严重多几倍吧
女：忍耐到底 光阴都不算白花
男：为何人性会这么可怕
女：天就算灰 始终想守到月牙（男：得宠的更恶吧）
合：这算爱吗
女：或算感化吗（男：还是欺压吗）
女：让到底 无代价（男：无余地 任我花）
男：差些 想放弃吧（女：真的不要再查）
男：为何未放手（女：如若爱）
男：差一些 不要我吧（女：不必将真相彻查）
男：为何又再忍（女：能预计）
男：并没什么亏欠我吧（女：会扫兴的不要乱查）
男：为何犯罪 都找借口作罢（女：情人应将黑暗的梦幻化）
男：曾怀疑 与后悔吗（女：如诚实 令人害怕）
男：差一些 失去你吧（女：不忍将真相彻查）
男：为何没法改（女：如若爱）
男：明明瑕疵多似乱麻（女：那细节不管也罢 也罢）
男：不看 不听（女：也罢）
男：何事你会肯这么彻底放下（女：愿意受受苦 因记着你旧时）
男：仁慈地再让我一马（女：极甜蜜刹那）
女：先变笨吧（男：换我忍 忍得到吗）
男：其实曾内心挣扎吗（女：就当赠你的礼物吧）
女：罪案不去调查
男：亦想听你讲一下
女：差些 想放弃吧为何未放手
差一些 不要你吧
为何又再忍
是未服输的个性吧
男：才能夜夜将好记忆放大（女：替你将种种缺点浪漫化）
男：来弥补眼下
女：早知道谁也有很多不美好（男：十分想将恶习全部）
女：只需要还有美好那面蒙蔽住（男：也制限住 但始终本性未能抑压）
女：要是病态渐露出（男：一次 还是我也想）
女：请记住漂亮时（男：偷偷靠此证实）
男：顽皮极 你亦会宽恕（女：或怀念某次）
男：盼你能明白用这诡计也有一点羞耻（女：谁人用爱炼药 将你治愈）
男：要爱我 有阵时（女：不舍得不宽恕）
男：不易
女：早知道原理吧
因此我也没惊讶
找快乐先修课程 是要接受最差
登天国拿胜利也一秒吧
不过谪仙之路 遥远又可怕
我共你关系如等大石开花
美好一刹 可杀死我吧
因此不舍这满场颓垣败瓦

我爱你。
像城市里挥散不去的乌鸦。
-
走过贴着墨绿墙纸的走廊，在窗边经过。白纱窗帘的缝隙里透过微熹的朝阳，一夜无眠。
我解开领下的金属扣，脱掉沾染烟味的衬衣，那件沾染颜料的大衣，拿去干洗吧。
“阿景，是你吗？”
遥远的走廊另一端，她在喊我。而我没有回答，拐进浴室，打开花洒。“哗——”水花四溅，隔绝了女人的声音。
-
我叫陈启景，是个画师。有一间工作室，一辆斯巴鲁。生活小康。
通常，我会把回忆放进我的画里，只是有时候，都不敢拿出来看。倒说不出那是痛苦，还是快乐，只是……
只是，很寂寞。
很寂寞——只有我一个人。
-
我扯过浴巾擦了擦头发，然后围在腰上。回转头来，看见她的面容。
没有上妆，披着头发。浴室里温暖的灯光辉映在她脸上，使她的五官看起来十分柔和。我弯起浅薄的唇笑了笑，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女人秀气的肩膀轮廓与男人颇有重量感的腕骨形成很大的差距——很好看。
我低头吻了吻她的肩膀，目光与她的交错。
“早上好，宝贝。”

这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同居一年零两个月，不知不觉她已经成为我的经纪人兼具日常助理——虽然我另有专职的助理。对于去睡一觉的提议我并没有异议，电影……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
“哦，电影……好。”
-
我很少拒绝她。
揉着眉梢的轮廓，透过指缝描绘着她的面容。我总是忍不住偷偷地在她脸上捕捉熟悉的轮廓，光线变幻、角度不同、心情好坏，或者妆容差异，只要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就让我觉得愉快——愉快过后，是汹涌的内疚。
我的身后，总是跟着三只狗，它们大小不一。大的叫内疚，小的叫爱情，不大不小的叫做怀念。
大的很凶猛，总是趁我偷香的时候咬我；小的很虚弱，却不停引诱我去呵护。
不大不小的那一只，安静、乖巧，几乎没有存在感——就像卧室里长久挂着的写真，背景一般的存在，没人在乎是哭是笑，但永远都不能消失，一旦消失，就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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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被大狗咬了一口，失魂落魄地披上浴袍，转身走开。
天已经很亮，斜向的阳光在透亮的白色大理石地面上拉出几道浅红。我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踩过，又转过头来，摸着潮湿的头发，笑容温和。
“那，我早点醒来，顺便去逛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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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抚着心中叫嚣的大狗，一如既往的熟练。

我默认他昨晚上是在画室通宵，可能是因为我足够信任他吧。
其实信任或不信任，无非是自己欺骗自己的说辞。就好像那些个我背向他，装作已经睡着了的晚上，我微微的睁开眼，能看到他打开手机的微弱的亮光投射在墙上，暧昧而斑驳。
而我只能闭着眼睛，让自己快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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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我身边错开，我闻到他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我去厨房把煎好的吐司和温热的牛奶端到卧室里，放在床头。
“好，我刚好想买一条纯色的长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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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很多次，他去洗澡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手机就摆在床头。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金属方块，可是对我却有着无上的吸引力，与此同时，也有着无上的威慑力。
我始终不敢把手伸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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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难得的周末。我不用上班，周二的晚上我对他撒娇，说我想去看新上映的电影，他亲亲我的脸说好。
其实，他这也不算爽约，是不是？我甚至还在心里为他开脱。
“睡之前先吃点东西吧，熬了一晚上呢。”

其实我不太明白。
女人是很敏感的动物，所以她应该也有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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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槟色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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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香槟色，浅淡，有光泽，哪怕在尘埃中也不会被埋没——却那么温柔，从不喧宾夺主。
像极了我梦中的她。
时至今日我依旧不停地梦到她。她穿着香槟色的长裙，长发及腰。她赤脚走过墨绿色的走廊，停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勾着白玫瑰的纱帘披在她肩头，模糊了缱绻的轮廓，白皙的肌肤藏在大片的阴影里。我在梦中眷恋地抱着她，在她耳边叹息。
如果你能回来，我可以舍弃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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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回来。终究，我只能在漫长的岁月里不停地寻觅——告诉每一个她，香槟色适合你。
此时我已坐在床边，拿起一杯牛奶。嗯？加了糖。
“啊，拿错了。其实我忙了一晚，没什么胃口，但还是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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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了一杯，试图用浓郁的牛奶稀释胃里的酒精。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角灯，昏黄的光线落在梳妆台上，夹着我与她合照的相框。我出神地盯着，疲惫的大脑，思绪混乱。
“叮。”
手机在床头响起，是微信。我看了一眼，没有回应。

“叮”的一声，手机亮起来，他没有动，我也没有。
他就坐在那里。
我也在床边坐下，然后俯下身子伏在他膝盖上，姿势像极了急救中心里急切的守护着重病的伴侣的——忠诚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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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在书里写：“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粘在衣服上的一粒饭粒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
我从未深究他心里的究竟是朱砂痣还是白月光，但结局终归是相通的，珍贵的是她，而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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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散落在我的肩颈和他的腿上。与我的视线平齐的，是一幅他画完的，尚还没来得及挂在墙上的画。画面是我和他在大连的海边，他在背后轻轻抱住我——是请路人为我们拍的照，而后他又画下来。
“阿景。”
我轻轻的叫他，却没了下文。喉咙间传来熟悉的哽咽感与窒息感，一肚子的话在心里反反复复排练了上千次，可是却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我盯着那幅画，像是茅塞顿开。
-
如果不去查，我们可以在一起两年，三年。
甚至更久——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卧室里很安静，弥留着前一夜的香薰，迷迭香与罗勒的尾调。
因为安静，她唤我的那声“阿景”，显得格外惊天动地。她发现了吧？她有感觉吧？我应该给她一个什么借口呢？
于是接下来，沉默悄无声息地填满卧室，而她也没有试图打破这种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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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爱她的。就算我总是在寻觅我熟悉的影子，但她仍旧已经停驻在我心里——至少，她从不为难我。因为她的宽容，我在心里长长地呼了口气。
用我的手轻抚着她的脸，滑嫩的肌肤，温度有些烫。我不禁露出一丝笑，让手指没入柔顺的发丝里，顺着她耳后的头皮温柔地抚摸。
-
我与她相拥，在她耳边亲吻着，她的头发里，有玫瑰的气息。
“嗯？你会再陪我睡一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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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没有再去理会手机，也没有解释什么。
心中凶猛的大狗被我第一百次安抚，小狗正在撒娇。我只是……隐瞒些许秘密。因为我爱她，不想失去她——或者，我只是想试探她，会在什么时候放弃我。
我们之间那堵墙到底是什么？我想不清楚。

“好啊。你昨晚上不在，我都没有睡好，一晚上醒来了好多回。”
应该是因为下定了决心——我逼着自己下定了决心。
我把脸侧过来，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稍稍起身把他扑在床上，伏在他胸口笑着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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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段感情里，怀念从前的感情，算是错吗？我自己也不能分辨清楚。
如果是错，就算是错——也不足以让我放弃他吧。
我们之间有许多美好的回忆，就像那幅画。而那些美好的回忆总是在我动摇的时候跃至我眼前，他们指着自己说，你看你们有多好，你怎么能不宽恕他？
是啊。他是一个尽职尽责地伴侣，陪伴我，体贴我， 心疼我，或许只是不怎么爱我——或许只是，不是最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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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起身子，睡衣的肩带也滑落了一半。脸上浮着一丝满足的笑意钻进被子，动作温柔流畅的甚至有些做作。
“补一觉去逛街，然后去看电影，晚餐去吃披萨吗？我好想吃芝士。”
我没有说谎，我昨晚上确实没有睡好。
一颗悬着的心始终没能放下，或者是在担心他的身体，又或者是在担心他的背叛。这种似有若无的安全感，让我如履薄冰，但是总好过彻底失去他——因而我愿意。

我们履行各自的义务，享受各自的权利。像签订了一份合约，我不缺席，她也不离开。
这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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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起来的模样，真的像极了我心中的那个人。
这让我开始妄想——是否每一次我想起来，其实她都还在？是的吧。
我看向那张温柔的笑容，情不自禁在她唇上补一个吻，展开手臂，把她抱在怀里。得到她的包容和温暖，已让我心生感激，所以我不需要记得电影的名字，不在乎她到底是谁……
“随你吃什么，我与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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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一起。
最终我闭上酸涩的眼睛，在将要陷入梦境之前给了她这样的承诺。
我们直接明明很完美，却不知道为什么缺了一块。怎么也补不上的一块。
”我有个梦，梦里我们就在海边。我抱着你，说好了……一会儿要去教堂。海浪很温柔，却把你的裙角打湿了……我说我抱你……你却说……你要自己，走去……教堂……“
深沉的呼吸，语速愈渐缓慢。我沉入她给的幻境里，低声说着我看见的梦境——
“我爱你。”
但没有名讳。

一个小时之后。一个小时后我又躺在了床上，我将头向左偏了偏，紧挨着的是他的胸膛。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我听到了他声音细小的一句“我爱你”，而后他睡过去。我略微仰头，目光贪婪的攀过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一遍又一遍的与自己确认。
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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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与吐司还在桌子上。
他的手机也还在桌子上，那条微信没有被读取。
这就已经足够了。
他的唇很薄，据说薄唇的人都是薄情的，可他偏偏最是深情——我亲了亲他的唇，靠在他怀里，睡意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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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笼觉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和他真的走进了教堂，我穿着白色的露背婚纱，他穿着帅气的西装，神父虔诚的读着神圣的证词，他亲了亲我的手说——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