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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住第四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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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观有几分心灰意冷和委屈,躲着花园后哭,却遇见特意来寻她的宪秦,原先宫外两人本就交好,宪秦亦看不惯众人拜高踩低,又一向喜妙观闺秀风范,安慰妙观。并送妙观回住处。【宪秦,林】


IP属地:四川1楼2019-09-17 20:38回复
    (我从长春宫出来的时候,残阳犹自赖在那碧瓦红墙,堪堪把人影拉得老长。本该回咸福宫,也觉得不过是从一个冰窖,到了另一处冰窖罢。像是丢了魂,就往那御花园后头拐去。我抬眼望去云霞逶迤,几只雁儿低哑唱着腰回巢去。再一瞬的功夫,一切都模糊了。眼角沁出一点凉意,满心悲苦,手里还留着那蜜橘的黏腻。表姐的话不多,句句偏偏都跟我扇我耳刮子一样。)
    (原来这就是皇宫,这就是人人都巴望这踩进来的紫禁城。我在四川没个兄姊可以仪仗,有母亲我总觉得万事不怕的,偏偏那点好运上苍要替我收走。舅家来使,我亦心里感激,总盼着姊妹和睦,万事也愿委屈得全。原来什么都不值一提。再一转,前头便是假山,没了人,那颗吊起来的心,终像寻得一处安心,蜷缩在一起,像是被舍弃下巢的燕子,剩下几分哀鸣。)


    IP属地:四川2楼2019-09-22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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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还是莺啼婉转,我在这里也能避得半日的风雨,都是些冷心冷肺,冷面冷肠,我有心讨巧,在她们眼里更是上不得台面了。这样的地方,实在叫我害怕得紧。将脸实实在在的埋在臂弯,不叫人请瞧去,却被背后的声音唬住了,下意识就捂住了嘴,不敢声张。)
      (不过这声音加我听起来有几分熟悉,我早年初来京城,跟着舅母赴宴,认识了一手帕交,不过后来她进了宫,便没了信。带了几分不敢置信,躲在石头后,不敢探出身子,让人瞧见我的不堪,犹豫着还是出了声)
      阿宪?
      (我知晓她入了宫,跟表姐一样,做了嫔御,不过后来便没了后来,一个里一个外,一方天一方地,哪儿能这么容易捎信了?入了宫,也不是没头的主儿,拘在咸福宫,没传召自然是不能乱跑,就是这一席红墙,连个照面儿也没有。)


      IP属地:四川4楼2019-09-22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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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儿就收到了信,我每个字都认得,连起来却又不大懂了。卯时我还照常去请了安,午膳进些白粥,茭白炒肉丝。歇了会午觉就觉得不打舒服,打发了知夏,留下看门,说要出去走走。出来的时候,残阳犹自赖在那碧瓦红墙,堪堪把人影拉得老长。像是丢了魂,就往那御花园后头拐去。我抬眼望去云霞逶迤,几只雁儿低哑唱着要回巢去。再一瞬的功夫,一切都模糊了。眼角沁出一点凉意,满心悲苦,我父亲要扶那小妾做正室。舅家自然是不依的,可那王氏肚子争气为父亲生了两个儿子,管天管地也管不到别人家里头,父亲又因着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为由,加之我被舅家接回去,是铁了心要扶王氏。)
        (这才几年光景,当真是人死如灯灭,一点牵挂也没有了。再一转,前头便是假山,没了人,那颗飘零的心,终像寻得一处安心,蜷缩在一起,像是被舍弃下巢的燕子,剩下几分哀鸣。)


        7楼2019-10-08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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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还是莺啼婉转,我在这里也能避得半日的风雨,母亲音容笑貌犹在,父亲只怕在那温香软玉里,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将脸实实在在的埋在臂弯,不叫人请瞧去,却被背后的声音唬住了,下意识就捂住了嘴,不敢声张。)
          (不过这声音加我听起来有几分熟悉,我早年初来京城,跟着舅母赴宴,认识了一手帕交,不过后来她进了宫,便没了信。带了几分不敢置信,躲在石头后,不敢探出身子,让人瞧见我的不堪,犹豫着还是出了声)
          阿宪?
          (我知晓她入了宫,跟表姐一样,做了嫔御,不过后来便没了后来,一个里一个外,一方天一方地,哪儿能这么容易捎信了?入了宫,也不是没头的主儿,我又刚入宫,万事艰难,自然没有机会拜会。就是这一席红墙,连个照面儿也没有。)


          8楼2019-10-08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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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月中花木仍盛,只不是春时的鲜绿,也并非溽夏的葱郁,而似顽皮的孩童将画盘中的苍翠挥洒其上,远远瞧着竟如墨黑那般。】
            【沿途次第可嗅见九里香,其味之馥郁,总教人心驰神往。盖因彼时同减兰偶晤,得伊人灵犀一点,其后便莫名觉得,此株之“桂”字儿,或许亦裹挟着什么福泽罢。】
            【转瞬又将遐思轻收。甫转入假山,忽闻一阵低泣,抬手示意探云噤声,刻意放轻了脚步欲一探究竟。】
            谁在那儿?
            【只是花盆底儿落地一贯响亮,即便放轻了步子,也仍能闻得叩击青石板的“哒哒”声儿。又因此间岑寂,反而愈发显了。】


            9楼2019-10-08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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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询问落后,一时未再闻声,乔木间唯有风声簌簌。】
              【过耳时携带些微凉意的秋风,使我确信方才不曾听错:分明是女子的呜咽涕泣,幽幽怨怨地传抵耳鼓,怎么不过转眼,就消匿无痕了呢?不由思量着或许是她怕生不敢露面,又或是抱着极大的警惕心,不愿被旁人瞧见此时的糗态...】
              【正琢磨是否要先报上家门,便聆得熟悉又陌生的一声唤。】
              【她道——阿宪。】
              【这回却是我愣怔了片刻,才不甚确定地做出回应。】妙妙?
              【我初识她,是在京城的一场喜宴上,彼时她随舅母们赴宴,又在长辈们寒暄时,怯怯地探出脑袋,同我打了招呼。】
              【是她吗?】


              10楼2019-10-08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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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人再亲热,也不过是林姑娘,林妹妹的叫。母亲从前溺爱我也叫我妙妙,若是我出了错,她就严肃地唤我一句妙观。来京城这地儿,这么唤我的就只有一个了。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两个眼睛犹自还红得跟桃儿一样,探出了身子。可不是她?几年不见,高了许多,大约是为人母了,脸上少了少女天真,多了几分作为皇家嫔妃的稳持庄重来。正是他乡遇故知,可偏又瞧见了她身后的宫女太监,吓得自己赶紧蹲身行礼)
                妙观给嘉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都道世事无常,物是人非,也是这个理儿。只是没想过我们相遇会是如今这种格局,当初只当是一入宫门深似海。)


                11楼2019-10-09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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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起来。【人前的规矩要守,人后就可随意些。】
                  【因见丽姝靥上泪痕犹存,又素知其畏生的性子,索性把身畔随侍的探云也打发到稍远些的地方。她一向知晓规矩,自然不会离得太远。眸光一探,果见着亭亭侍立的贴身宫鬟就在不远处。】
                  【如此安排妥当,也不过几息之间的事儿。手握锦帕为眼前正伤怀的旧友拭去泪珠儿,方柔声作询。】
                  怎么了妙妙?


                  12楼2019-10-09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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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搭着手起了身,她一向比我有主张,余下两人执手,到底入了冬,风一吹更是教人冷的打摆子,怕是要下雪了。可眼下这事,比这凛冽将至的寒冬,还冷。樱唇缓启,也不知真是恨急了,又或是冷,牙齿“可可”作响。拉着她的手,下意识用了几分力)
                    我爹!要扶那小妾做正室,我母亲这才过身几年,好一个人走茶凉!
                    (她也是对我家那起子污糟事心里有个一二三,不过见我来了京城也算快活,我便也不常挂在嘴上。此刻又仿佛抓住了一根定海神针,带着几分乞求,顾不上规不规矩,眼底又忍不住盈出泪光,死死的攥着她的手)
                    阿宪,你向来主意多,也替我想想法子!


                    13楼2019-10-09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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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凛风簌簌,拂过枝叶间便有沙沙作响的声儿。】
                      【我在这样的风声里,听见的并非宫里惯见的拜高踩低,而是她的家长里短——但这比所谓的宫中常见更难厘清,否则也不会有“清官难断家务事”的民谚了。但因从前听她透过些许消息,知晓汉家更重嫡庶之名,而林家老爷这般做派,未免让妙妙寒心....】
                      【思忖片刻,回握住她冰凉的指尖,柔声宽慰道。】
                      妙妙,你先别急。妾室扶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你别自乱了阵脚,反倒让别人瞧了笑话。


                      14楼2019-10-09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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