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人意、贤惠温柔,俱是与我八竿子也够不着的褒扬之词,经他之口冠加在我头上,不必怀疑分明就是明褒暗贬,若不是顾虑仍在外间,尚要给他留足颜面,按我的小性子,定是立时要捶他一顿。)
哪里是被我惯得呀。
(细声嘟囔一句,我心性尚幼,做不得严母,智赫亦是心软,也只得做个慈父。斜睨了他一眼,尚且不见他有任何心虚之色。)
也不看看府里,到底是谁更爱惯着他们呢?
(若说智赫之箭离圆心只差毫厘,我的更是失之千里了,外圈独这一根箭,尾羽孤零零飘扬在风中,显得寂寥极了,早过了为人说笑一两句,就要怕羞面红的年岁了。)
虽是如此,可我输你的,却也不是准度。若我有你这一身气力,定要你知道,什么才叫正中圆心!
(作为投壶的常胜将军,自然不虚自己的准度,指节虚虚扣上弓弦,再度试着拉弓,依旧难支作满圆,聆得智赫又忍不住发笑,转头瞪了他一眼,他才很是无奈地过来,襄助着使力引弓搭箭。)
(没了气力的担忧,我只需紧盯着面前的箭靶,屏息凝神地瞄准过,只稍许将箭镞往上一抬,羽箭离弦呼啸而去,合二人之力,这一箭自然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