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轻鞍,方过密云花海,蹄上还残几缕绵长的花香。同他争过马术,到底女儿家,马背上博弈,横竖赛不过他。届入密云古镇,青苔盘路,恐伤无辜路人,翻身下马,引着缰绳缓缓踱步。乍起拂柳风,悠然地翻山越岭,携我面颊香汗,拂及他鼻翼时,我该是一缕夏荷香?春山眉蹙,自成媚骨。)
我该是同你说过,我自小同预哥儿上学塾,练马术,弯弓射雕,对弈敌手棋。我合该也就不是正统的大家闺秀,不然——你以为我入宫这些许时日,每月夹在娴妃娘娘家书中抄送于你的那些心思,该是大家闺秀做得的?
(一顿,忽觉此话说的暧昧,又拧了眉。虽是与他从未捅破那张纸,每月家书也不过祝他时安,问他温饱,偶尔带过几笔宫中琐事——我之心思,料他个愣头青,也未必从那字里行间里,读懂半分。穿镇而过,又一条疏疏的清溪。牵马饮溪,与他立于潺潺的水边,黄昏的光,透过我他之间,铺陈溪面。)
我也不过是近日叫夏蝉扰得不能安眠,预哥儿便想着叫你带我散心——长松哥哥,你赴的约,是预哥儿呢还是明知道是我而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