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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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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践统,辅政的是前朝的几位肱骨,江山易主,不改的是众人对皇权的尊崇,不论龙袍下的人是老子或是儿子,满眼看着的全是一副虔诚的恭贺,至于我,不过是从景仁迁来了慈宁,要躲清净是愈发难了些,新人在眼前,旧人在心底,我常看着慈宁宫的门院,恍惚以为还会有人不带通报着进来,总以为是先帝。只待回神时才又想清,先帝人已走,这一回,他终要给费扬古一个交代。而先帝能说出来的几句,无非是他让百姓的日子过得更好了些,也把阿林保照看的很好。)
(阿林保如今封了亲王爵,那是个聪慧的小阿哥,只比皇帝大了几岁,自小就最懂得讨他叔叔欢心。我挺喜欢那个孩子,或许因为他也是费扬古唯一的小儿。)
王爷有几日没来请安了。
(落日余晖,几株海棠开的好,可惜以前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自己院落的景致,话音顿了顿,忽而才见眼底多了一道长影,身旁的大宫女早早朝着身后人行礼,道了声万岁,他承大统,我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只是面对这个儿子,我似乎又少了些笑言夸赞,以至于现在,便是想说他的好,却也不惯了怎么去开口。)
这几日额涅睡不大安稳,人上年纪,这些该头疼脑热总是难免,太医来瞧过,并无大碍,定是他们多舌。
(我总怕他荒废了,纵使今日他已经坐在龙椅上头。)
皇儿当以国事为主,听说近来有藩国不安稳,可要紧的?额涅这里你都无需多挂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10-17 00:29回复
    【纷乱正至,那藩国本是穷乡僻壤,弹丸之地。命军前去也将其尽数击溃,本应直捣黄龙。惠王却从中作梗,于暗流中搅的人不安宁。也是,他本该是天命所归,居于储君之位数年,如今却沦为阶下囚,他心下不满,却偏要于我头上动土,蠢彘】
    【兑着血的余晖,黑云也抵勾檐,似是风雨将袭。念至近日皆忙碌于案牍之上,公文之类一天尽数不可看完,以致后宫也少踏入,也几日未曾去见额涅了,当然也有人忙于耳边语,太后身体抱恙】
    【行至,凝一眼周遭,才缓开口】听人言,额涅近日身体不适?
    【而后话,却也是不出所料,左不过一些过套话,抿一口端来的茶】那藩国,本不是大事,可若有人在其中平白无故找些事做,那自然麻烦。【扫她一眼,神色淡然】额涅如何觉得呢?
    【后宫不可干政,可她却碍着旧年些许的情分,于其中打边鼓,那朝鲜的帝姬又有那点好?若非碍于呈于世人的儿慈之佯装,又何必听她所言?】


    2楼2019-10-17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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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挑了你汗阿玛的担子,我晓得它份量不轻,对上是列祖列宗,对下是天下黎明,天子言行,指头随便一扬,下边的人也得有好些个想法。
      (安稳日子不过数年,若动大干戈,伤的是民,这是我愿他娶那朝鲜帝姬的缘由之一,我不信惠王会谋逆,天下人眼里的惠王占尽贤名,可如今凭着几份轻薄书信,便拉他直接下狱,实则太过蹊跷,又叫人心难平,只是事关国本,我身在后宫,这属不得天子的家事。言多反叫他心逆。)
      我是妇道人家,哪有什么看法给你,朝廷是你跟那些朝臣们的,倒不如听听他们觉得如何。
      (官场层层叠叠的关系,有人亲近便有人相逆,天子的龙撵要走得四平八稳,缺不了四面八方的能耐人来抬着。他的江山太平,眼下缺不得惠王的势,更寒不得那帮旧臣的心。)
      你如今皇帝做的有模有样,倒叫我想起你阿玛刚登基那时,头两年国事繁忙,平西北,安人心,那时候他夜里总是难眠。
      (他汗阿玛的江山哪来,我们都当清楚的。我曾见先帝梦里喊着费扬古的名字,一次次辗转难眠,一回回看着惠王眼底流露出那么一点不安,身在龙椅前,有哪个不是想再往前靠一靠的,只是这龙椅向来都是拿血洗出来的。眉眼扬,不沉重的反问了一句)
      皇帝呀,你当真信你那哥哥会谋反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10-17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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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言碎语可穿金镂帐,飘过耳间的聒噪话,不占少数。那惠王,自秉贤德二字,眼下虽有据可证,有根可寻。他落入牢狱,世间人还盼着是蹊跷一事】
        【指尖抵于桌,继而答】朕自然会听百官之言,可那朝廷也是众说纷纭,最终下定夺后,无论怎样都会有人在背后忧愁,亦或怨愤。【念阿玛那时,不为嫡传,根基更为不稳,先不论外,内便似散沙。论得贤良,将尚幼的惠亲王以礼数相待,于外人以示忧怜之色,换得佳话以此稳固。幼时,我也觉若论亲疏,似是惠亲王更似阿玛之亲血肉,而真坐于龙椅之上时,俯万人于阶下,才知有些事不得不退让,但有些事却不得不去做】
        【风徐徐过,吹得珠帘声响,隐有不真切的寒鸦声来,她倒无畏,眉眼一抬,嘴中却说出那腥臭的话语,果真妇人之仁,她还顾念着呢】若真要说...【身俯于前,才开口】信。
        【再退,声沉下,如闷雷般而炸】老树的根可多呢,年少时尚不论,他既如今年岁,陈年旧事他也参的透。【点到此,戛然而止,眼前人聪明无需多言,那惠亲王若想谋反,那不正是当年阿玛所得皇位一般的缘由】
        【只不过,我非他那时之幼】


        5楼2019-10-17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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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他的笃定叫我意外,我更意外对上皇儿满目的凌厉,是心里一怔,只在此刻我这个生母才真正意识到他的成长,也似乎看见他心里原有的那些不甘愿像个成长起的小兽,从他的心里生出冒头,愈演愈烈,叫他变得像帝王而不似当初孝顺谦恭的儿子。)
          人证物证都在,皇帝自会秉公,可你同他一起长大,他待你如何,你心里应当是知道的。
          (先帝终究是留了那孩子,不论是做给外人或是他出自本心,到底是抚了旁人的眼。我一直都知道惠王的出挑,安他抚他,疼他爱他,是因我看中他心里的那份仁义,他是比皇帝更愿意孝顺我的。)
          老树还不成气候的时候就已经挪了地,他早惯了垂着腰长。
          (玛法乞骸骨后,赫舍里在前朝便越难有了话语立足,只是皇帝虽是我亲子,却又与我不过是粉饰的母慈子孝,先帝纳我,无非是看重我昔日家室,惠王受我恩惠,自是向来愿与我身后的姓氏亲近,这场谋逆定的匆忙,是我这皇儿太不顾了我的情面。)
          那你今日来,是不是对那惠王已经有了决断?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10-18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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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知人证物证都具,她还以着温柔风,去博得一丝难得到的同情,再望她眼中春水,涓涓般,似是那惠王才是她的心血肉】待我如何? 【自笑一句,小时无所念挂,唯独只愿日日闲适,同他情谊自然般好,而及长,待得权势以及夺人眼目的龙椅置于前,一切便不复存在】
            【垂着腰长,可她却殊不知,待无山岩再压着那树,终究会再度笔直,凡物有了欲念后,不会像原来一般。我知这一切背后有着难言的利益,又或者是终究触碰到了眼前人的软肋】
            【拂袖而起,几步行于窗扉前,望外绿翠,却也昏暗,只得黑茫一片】你也知,仅仅这事是做不了决断的,所以你也不用再问我什么。【方来时,她便开口闭口问惠王,一问是否信,二问是否有决断。】额涅,我知道你对那惠王有着难舍的情愫,更有隐喻不可言的关联。
            【藕断丝连,更何况他们还未曾断舍。回头,眉间却凝重,该我问她一句】所以,你到底觉得谁才是你心中最值得挂念的人?


            8楼2019-10-19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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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你。
              (他是我嫡亲的孩子,我自然心里还是向着他,可我又不光是他的额娘,也是赫舍里嫁入宫的女儿。我盼皇帝比他阿玛更出色 ,他自小好强,于是我待惠王更好,那是一把好的磨刀石,我还总告知皇帝,这世上总有个人能力大于他,他懈怠那将来就会有个更好的来取而代之。他不满也不懈怠,可到底是我为娘的失了分寸,明明看见他的本事,也惯了一句还需再加紧些。)
              你一向都很有分寸,无论何时我都是你额涅,会站在你这一边。
              (欲言又止,可拿亲情稳固皇位的代价太大了,我盼他和先帝一般做个好帝王,却不愿意他跟先帝一样不顾亲情,眼前的孩子早成了大人模样,哪里还会听我的。)
              我记得,你小时候有一阵夜里常做坏梦,每次非得牵着我的手才能睡下,那时候我告诉你,咱们娘俩是紫禁城里最亲近的人。(那时候我心里便想,一定要护佑好他。)如今也一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10-20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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