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横亘眼前,我突然艳羡她有一位,为她请佛开光的母亲。)
(水鸟迅疾掠过清圆的水面,扑通向前纵去,横亘刹那沉寂。伊人提到“嘹亮”,竟然让我想起平素严厉母亲的歌喉,她本人唱到兴尽之处,惯常拿着小笛磕在石椅上,仿佛那原本不是闺中爱物。远在千里之外她的女儿呢,现在拿着从前磕裂的笛子,不明白这微不足道的细节,怎么就成了自己思念之情的索引。)
你想听么?我便吹来。
(要问姝女意如何呢?总之朱唇是对上笛孔,兰息徐喷,不知蕴涵的是喟叹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悬肘一瞬间的流畅与轻快,好像要奔赴一场梦之哀旅。音音婉承之间,倾诉十六年未曾道破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