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公元二零零九年八月二十八日。清晨。
杨语默的意识从睡梦中缓慢地苏醒过来,唉。。。。为什么睡觉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昨晚工作到十二点多,这么快又天亮了,怎一个累字了得。那一堆广告创意。。。想到头都破了还是没有进展。
咦?耳边竟然有鸟叫?语默租来的小公寓位于市中心东北角,以繁华著称的商业区,而且在二十二层,打从搬进来起,她就从来没听到过除人以外的动物声。呃。。。仿佛好像有过狗叫?算了,管它呢,都没差,还是起来准备上班要紧,案子还没通过,如果没有新的想法,总监会要她的小命。想到这里,还在赖床的语默赶紧睁开眼睛 ----
很亮。透过浅白的窗纸,屋外肆虐的阳光依稀可辨;空气里,轻尘微舞,湿润的味道氤氲而来;
床很大。生于北方、身高168的语默躺在上面竟然显得纤小,而且床是用上好的柏木制成,其顶与沿都有精细的雕花,手上的触感证明,它们是真实地存在。
雕花?真实存在?!这一吓非同小可,杨语默蓦地从床上弹起来。没错,弹簧的弹。Oh My God! 这是哪里?我的白色天花板,我的水蓝墙壁,我的羽毛被单,我的。。。。去了哪里?语默以百米的速度冲向那扇看似门一般的物体,因为震惊过度,控制不好力道,木门在她身后发出“吱呀 — 砰!”一声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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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回廊,小桥流水;
落蕊层叠,绿意浅藏。
一路看下来,美则美矣,语默却大气都不敢喘,心中的惊疑越来越深,难道。。。。在拍戏?那关我咩事?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这么大的宅子,跑了这么远也不见人,实在蹊跷。直到一个硕大而艳红的喜字直愣愣出现在她视线前方,耳边隐现鼓乐之声,她才留意到,这宅子里洋溢着喜气。思维正常的人都能知道,这家人即将或正在办喜事,非嫁即娶。
徇着声响,语默向正厅走去。虽然心里惊疑不定,但毕竟还只有二十来岁,童心未泯,想偷瞄一下这婚礼的主角儿都什么模样,于是刻意绕开丫环仆从,悄悄接近窗边,向里张望。她太投入自己的小心思,根本没有发现,即使她不刻意绕开,他们也看不见她。
原来,还只是在作准备,正厅里并没有她想像的拜天地的画面,难怪见不到有什么宾客的样子。厅堂正中央坐着一对中年夫妇,呃。。。人们常说,没有知识要有常识,没有常识要多看电视(电视看多了会近视,作者友情提醒),这对看起来保养得不错,衣饰也颇为华丽的中年人,应该就是这宅子的主人吧,慈眉善目的,可以直接去问他们么?
一边寻思着,一边接着打量。堂下左边站着的,是一位青衣男子,因为侧后对着语默,看不清他的样子,身形倒是挺拔伟岸;帅哥人人喜欢(作者注:没看到脸算哪门子的帅哥啊),正当小妮子一通遐想的时候,男子对面着浅粉色衣衫的姑娘毫无预警的喷出一口血来,而后直直倒了下去。“镜心!”大堂里的人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没反应过来,只有青衣男子第一时间向她冲了过去,当他将她半扶而起的时候,语默看到那张唇角带血泛着乌青色了无生气的脸,等一下,那张脸。。。。。语默心下大骇,忍不住惊叫出声,那赫然是一张与语默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