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恃聪慧,多揣度了一分长松心事,方才明白,他话中“绝交”之意,当是爱之深切。惯是老成持重,发乎情止乎礼之交与他而言,不容半分男女之情的暧昧玷污。而后也真如他所言,我不再见他。好赖也是得过如妃娘娘恩典归家的女官,冲着这一层关系,上门提亲者众,而我面对一桩又一桩上门提亲的亲事也来者从不拒,大大方方开着门见,叫预哥儿一个个的同我掌过眼,因为我知道,预哥儿回头总会同长松说的。头一个月里,长松还算坐的住。慢慢耗过第二月,预哥儿开始从中作梗,我知晓是长松授意,不明说罢了。正如这日,预哥儿将来提亲的人堵在门口,非说是要比武招亲,叫同他过过招儿。我只端了盏茶,不消半盏茶,预哥儿将人轰出去,大雪天的,人连盏热茶都没吃上。人走远了,我才抬眼瞧他。)
他还不愿来见我吗?(预哥儿犯了难,我也给他台阶下。)那你叫他,去西山候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