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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文学士】十二月清宴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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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吃喝玩乐打闹日常,需基本体现教学内容


1楼2019-12-16 13:32回复
    大内有一场不动声色的变革,教我有些犯难的是,什么是宫妃们不会的。她们个顶个的是从一众世家女中挑出的英才,在翠微殿学了很久的规矩,按理说,当比女官更贤良、淑德,我虽与师娘子有所接触,却也仅知她是蜀地来的,官话说的极漂亮的一位娘子。
    如此,《唐韵》是不必的。我捎上两副金珠小算盘,中馈珠算是总要学到,也许哪天师娘子就要打理一宫庶务,但又怕师娘原本就会这些,我去了反而班门弄斧,又带上一卷汉书,若前计不成,就为她讲一则当熊的故事。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12-16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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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12-17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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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敷的丹蔻鲜红明亮,用蛊惑人的颜色在天光云影下错叠起伏,反转着低昂哀愁的曲调。竹笛一支,遥寄三五里清愁,卷携不去天际西头——那处蜀地深巷里,乌黑的瓦房,雪白的外壁,在外廊上挂着一只竹夫人,在庭院里停歇着三两雀鸟,或是被鸟笼中的长着翠羽的稀雀所引,或是累乏了双翅停下来左顾右盼。那一处欢喜,自此两不相干,余三盏陈酒,记四行挥墨。)
        (窗外水声传幽,遥相应和。一曲未毕时,婢子入榭来,秉明内文学士至)
        柴女官(付以莞尔,暂止笛声。差人上茶去,顺道移了视线在她手中)看来是准备颇足了,这金珠算盘……(心中咯噔一下,立时将那哀愁别绪悉数扫尽)


        5楼2019-12-17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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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蓼榭里的笛音有些哀婉,但算珠随着一步一步的挪,前后轻轻摇晃出声响,这是一种介于清脆和混沌间的窸窣声音,偶尔还通过拍打在腿边传来骨上的声音,有他独有的节奏。
          我掀开珠帘,立在内室,时才双臂一叠,将怀里的东西都抱紧了,才一弯腰:
          “师婕妤安。”
          依她所感兴趣的,先将书放在一旁,然后两副算盘,她那边一盘,我这边一盘。做学士,该有做学文的肃容。
          “您学过珠算吗?”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12-17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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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嘛,若勉强说,算是学过一日……或说半日
            (挠头,超小声嘟囔)
            半日后,我付了家中请来的娘子三倍银子,让她自己拨算盘玩儿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12-17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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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为着一日所迷惑,想着也许是师娘子天资聪颖,一日便学会了,正要去翻那页当熊的故事,听她补齐后话,伸出去的指又缩回来,滑过一盘珠,语气很轻,却又有点不容置喙:
              “那我们今天就学这个。”
              大抵觉得她这样的姿势不便,主动起身,绕到她身侧,与她位于同一面上,拨着算盘,指给她看:
              “这里分别代表个、十、百、千、万。下面有五个珠,上面有两个珠,下面的五个珠拨满了,就上面上一个,下面退五个,上面的两个珠拨满了,就左边上一个,上面的两个再回来。”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12-17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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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脑子空荡荡、晕眩眩的,在喉咙里卡得只剩下一句话——这是个什么鬼东西??蹙得蛾眉难平,玉骨上的瓷肌也在一瞬儿消沉了三分颜色,红润润的面色难安,换以满靥的目瞪口呆。)
                (于是甚为艰难地吐出了五个字)
                你是认真的?
                (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针毡,怎一个呜呼哀哉可诉!好了,不用她回答,我已晓得是无比认真了,硬着头皮也得学了。葱指跟着轻拨去,一如当年景,珠润而心冷,哀叹愁苦再次一拥而上。)
                下面有五个珠,上面有两个珠,嗯——左边,上面又一个珠,到底几个珠
                (我跟着她轻声念,却越念越不对劲)


                9楼2019-12-18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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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认不认真,而是官家的这道令认不认真。教我看,官家是无比认真的,兴许他哪日读来什么文章,感慨之下决定施此计,来教他的妻妾们更贤良淑德,来日史记里多几笔赞赏。
                  也许他的虚荣苦了他的妻妾们,但我一展眉,只笑不答话,默认:我是极其、极其认真的。
                  但她实在没有参透此道,连入门的门槛,都只悬了半只脚上去,在里里外外忽悠着,没迈进来。我发觉自己不能做一个好夫子的原因,我对差学生没有那样多的耐心,却又暂且的不敢跟她发脾气,只得又拨弄着算盘,再换种方法给她介绍一遍:
                  “这样就是一、二、三…十一。”
                  尤报了两分希望,看她。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12-18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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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全然在拨珠所发的脆声上,咔哒咔哒。待算罢全盘,朝一面重新清零,是珠盘相击的清音,我很喜欢。至于柴女官的话,闻三遍基本过耳未存,从前习笛谙礼也没这样左右为难的,委屈得活像个空了心的绿竹,照葫芦画瓢地推上一出戏,生出尴尬一笑)
                    好像有几分明白了
                    (话是这样说,似乎通透明亮了。犹疑仍存,指头照旧哆嗦了三分,只在右边简单的那一列逗留,拨弄着十数之下的金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12-18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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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她,没有看出什么通悟的神情,于是大抵恍然,这句明白了,是来唬我的。不,应当换更好听、善心的一点说辞,是来安慰我,让我有一种为师的乐趣的。
                      我也配合的点点头,看着她的动作,温温和和的一笑:
                      “那一百二十八是多少呢?”
                      没有刻意的为难——假的,我有。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12-19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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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八……呀嘛一百二十八
                        (我努力尝试着将那颗上层的金珠拨去,拨玩便剩下茫然,应当是右边下面占三颗,上面占一颗,再左侧是如何来着,上了双位数之后,便手足也僵透了,似浸了满城的风雪尘泥而包裹成的一方泥塑。双目干巴巴地盯着前头的边框,漆的一层薄金使人触手可摩见平滑。我在次列尝试性的拨了两颗在下侧,是这样?暗示着以面先询)
                        (眉目将舒将展之时,又好像有何纰漏,一瞬儿心头咯噔复起,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她。她是个好老师,且囊括着善意与仔细,可我总不得要领,似天生就不该触着庶务。心绪至此,连着天子旨意也怨了。)
                        (习再三,幸闻一句明日再启,才讪讪地平复了心神,遣人送她回去)


                        14楼2019-12-19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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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凝神肃目,颇有严阵以待的样式,把内文学士的责任精要抓了个十成十。雄韬大略嘛不一定有,教我学些庶务整理,大概是足矣了。闷声发不了大财,只能闷出汗【憾】来)这个嘛,若勉强说,算是学过一日……或说半日
                          (侧过眉眼,也没对上双目,总归是心里头有只蛐蛐儿,趣生生地在里头兀自欢乐,汲取不进半分的账房先生之才能。低眉轻搔乌云发端,只得颔首以超小声嘟囔道)
                          半日后,我付了家中请来的娘子三倍银子,让她自己拨算盘玩儿去了


                          15楼2019-12-19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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