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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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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宋辽边境的舆图误差尤其大,两人商议后决定冒险探测,却不料遇见一小队辽兵,两人当机立断将已有资料藏在树上,因为樵夫打扮,被当做普通百姓当场被俘。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12-28 20:26回复
    【若说前头还是村庄农田的出入,如今到了宋辽边境,已是山川移易的变故。这地方百年来兵戈不断,当地百姓与驻军或许熟悉,绘制舆图的,就半靠目测半是猜了。】
    :柴公,前面就要踏入边界附近了,那处未必有前头太平。然而官家让我们来,重点怕也在此——
    【我倒是孑然一身,不畏生死,却不知柴公如何。他是国丈之尊,又家大业大,若是不愿意继续,有之前的新图,也足以交差。】
    :去还是不去,全凭您的意思。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12-29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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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撼山易,撼心中贼难。自古成王者无几,而败寇之人甚矣,此二者复有何异?不过持盈守虚,依势而行。】
      去罢。此为国事而来。
      【极殷切地、与他剖肺腑,复言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行出数十丈,而入山林。至边邑席枯风荒云数月,已不觉林泉之美。我之父敕崇义公,嫡妹位正中宫,当为宋肝脑涂地!】
      嘘,这地界恐有辽人,莫出声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1-01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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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时,已持狼毫,在春庚的桃笺上写与折氏:为宋行千里,此身已许国。我不若鹤弟那般博通诗书,亦非公父好习风雅,诗俗且淡,却殷殷。】
        你我。我们是朝中臣,是注定要镌进史书里的贤僚,怎会无名?
        【――此身已许国,无可许家。】
        【虽续聘折氏,然宛亭宗姬赵氏、我埋于楚州泉下的结发妇――我从未觉得有负。】走罢。
        【麻袍久为汗洇,固结如寒甲,刮着肌肤。我敛粗袍、提木履,遂行于霜林。】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1-03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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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赞明于我的功业,从前也曾令我着迷。令我魂牵梦绕的,绝不只是塞土和关山。】
          战名,是我的――也是万千将士的。
          【可我是外戚。纵集百代将军的功业,也不过沦为外戚列传的草草一勾。】
          【是人声。起初并不是鼎沸的,而是泯灭于春风的又一点气息。我有些恍然、却又仿佛如释重负。】
          裴郎可会攀树?几步便可。
          【――若被俘,当如何?我于神魂之中无数次的忧思着:】甭管旁的,先把书稿封在匣中,先搁上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1-05 0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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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既敢以命许国,我自也不惜此身。虽奉皇命,敷衍是交差,务实也是交差。既为国事而来,当行国士之举。】
            :那就走吧,若此图绘成,日后经略河东,即便你我无名,亦慰平生。
            【越行越静,除却时而未知名的鸟鸣,惟有脚步踩在落叶上窸窣声响。这样的山林中,几乎感知不到时间流逝。】
            :这条山路隐蔽,探得通往何处,有无岔路绝地,也就成了,我们小心些,能不惊扰辽兵自是最好。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1-05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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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青史之上,或有他功,探路绘图,所做之事不外后勤保障,历来有大胜,史书不惮以最饱满的文笔描绘将军的智勇,士兵的昂扬,却不会分一笔,与粮秣运筹,战前侦测,自古此理。】
              :柴公或有战名。
              【我之志向,在江河之上,然能为筹边添一笔,他人知与不知,于愿已足。话音落,此刻既无鸟鸣,于寂静中隐约有另一种喧嚣。骤然止步】
              :柴公可曾听到什么声音?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1-05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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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终归是有希望的,不似我,于热血沸腾的战事背后,做一抹苍白模糊的剪影,同无数无名之辈一样。】
                :也是春兰秋菊,各有胜场。
                【论起治水修河,便是我的专长。因为静,那点动便格外清晰,若先前还有侥幸,待马蹄声想起,面色骤变,果然还是遇上了最糟糕的情形。迅速将手中舆图卷起缠好】
                :我生于水乡,不会爬树,你带它走——不,来不及了。
                【抬头看着枝繁叶茂的树】
                :扔上去,快!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1-05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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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我不曾料想――他是江南嘉客,而非故塞儿郎。京畿的高门,多自朔方以徙,譬如,府州折氏、信德府柴氏。】
                  虽我乃信德府人士,然――
                  【可惜。攀援之趣,从来与公侯的寒目有碍。我总角之嬉乐,是骑射与攻伐,而非林泉。】这怎好?
                  【这火已而燐至眉毛根儿,纵非万全之策,又能如何?此一时,又无法顾虑甚多。只得屏音而答。】
                  好!
                  【力扬之,此匣飞逾林冠而复为苍枝擎。隐于翠叶重梢,未曾坠于地。】
                  【甚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01-09 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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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身上下,最要命的不过是这一卷舆图。并非只为了隐藏身份,求得自身安稳,更大的忧心,在于这般详细的舆图,落在辽兵手中,就是资敌利刃,对我腹心。】
                    :我们跑,引开他们,别让他们注意到这里。
                    【虽然必定以双足之力,决计跑不过马蹄,但是除了保全舆图的打算,还需以正常百姓之心态对辽兵,惟逃而已。】
                    :待会儿若被围住,您可千万别动武,不然你我性命是小事,这卷舆图,也就难见天日了。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01-09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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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不动武,惟束手就擒而已。权当寻常耕夫而遭虏,必不为辽兵诛,只叫作了差奴苦仆使唤。】
                      【附耳道。】我懂得。这儿没有柴蜇存与裴郎――只有耕夫苦梗与樵夫小六。
                      【虽于公嗣柴蜇存,为滔天大辱,便是此性命不顾,也不欲受的;今屈于威武,故为护舆图的权宜之计。】
                      【不过奔出数十步,那辽兵已围至近前,充莽夫憨直道。】哎呀!六儿,这这这……咋个有兵嘞?
                      【那辽兵嘀咕几声,缚我二人之手,以还辽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01-10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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