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平妖】第一幕【第一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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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事出有因
开封府接连碰上两桩棘手的事，其一，两名本该夜巡的禁军因赌袭商，害人性命，明明军纪收严，怎还会出如此恶性事件，案子上报至朝廷，彻查三衙，兵部按收缴来的禁军服核对兵籍后发现，此二人均来自河北（某地），因技高挑选入京，不想初来乍到即犯下恶行，刑部迅速结案并提请严惩。禁军太叔御、太叔晏与开封府韩洵是近友，在配合案件调查过程中三人交谈，太叔晏曾提出整风严纪，但坊间对三年一换巡察兵有诸多不满声，韩洵认为频繁更换兵卒，军纪难束，同时太叔御也提出自己对现有选兵汰兵的标准有异议，以致游惰不逞之民和失职犷悍之徒入禁军队伍。
韩洵、太叔御、太叔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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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0-01-05 16:34回复

@李伏摩 @太叔晏º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0-01-05 16:38

（禁军袭商致人身亡的案子经刑部调查，兵部与三衙协同配合，证据确凿，不日便会有结果。开封府虽已把此事上报移交，可报官的百姓却只认得开封府大门，日日聚集门外击鼓鸣冤、讨要说法。我与太叔晏骑马前来，被人群阻在外头，靠近不得，只得绕至侧门而入。）
（偏厅外见到等候的韩洵，此时也只有他身着官袍，我与太叔晏除了禁军服，以便服来见，也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韩公事这几日辛苦了。

3楼2020-01-07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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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辛苦，这看不到头的申冤，叫开封府好一顿热闹，日子长了，可有损民望。
“就怕等到结案，那些人还不肯散，”与韩洵也算旧友，并不拘礼，“要真到那时候，抓两个冒头的敲打一番也行，总不得被抓了点儿错处，就被他们牵着鼻子了。”
只是这事由禁军而起，却让府衙受了累，抬手按了按韩洵的肩稍示宽慰，“整风严纪已经推了一段时日，寒冰难消，这撞过来了，也只好受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0-01-07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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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韩洵
自打出了禁军伤人的事儿，我连着好几夜都睡不踏实，不仅是我，开封府里任何一人都没睡过一回囫囵觉，百姓们夜里白天还能换人来堵门，我可没人换班啊，这一天天儿的眼睛下面都起乌青了。
衙吏来报，道是太叔两位都虞侯到了，走的不是正门是偏门，我揉揉发胀的额角，前去迎人。
“受什么受，外头喊冤，我这儿也冤啊。”
将他二人领进厅内，奉茶坐了，手撑额头，先叹一车。
“别说抓两个冒头的敲打一番，名不正言不顺的再惹民怨，我看只能等上头把判书公示了，才能消停。”
觑一眼座上两位的衣着，又是一番摇头。
“您不也是换了衣裳才来吗。”

6楼2020-01-18 13:54

（案子严重，涉及三衙，我和太叔晏也曾被喊去问话，作案人留下的禁军服实在扎眼的紧，其隶属的军营从上至下皆被惩以失职之过。此事在刑部并未有一日耽搁，只是过程不为外人道，公示得等最后天家下旨方能张贴于市。）
等结了案，再有人为难开封府，便可以扰乱秩序为由挨个惩处，现下确是无可奈何。
（那夜巡的禁军本该是戍卫京城之人，反而伤人性命，也难怪群情激奋了。）
查到的那二人本不是东京人士，去岁自河北地方择入京师禁军，不想才来半年有余，即犯下大恶，当严惩不贷。

7楼2020-01-18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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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难在不公布难平民怨，公布了却是禁军失职，又添说辞。”
说的就是待案结休，迅速降消影响的事，可明里的纠集容易打散，百姓心里的怨气却难疏。
“这两人身份敏感，我军声望是好一顿难清明了，”这就是最麻烦的事，涉及禁军便是扣下了官帽，“严惩是一定的了，只是他二人也算由地方择优入京的，尚且如此混账恶劣，那河北，是怎么选的？”
我看向阿御，我们同出行伍，更明白此中关键。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0-01-18 15:55

可不就是这个理，到时公示措辞如何撰写又是一等一教人头疼的事儿，难保没人揪着小辫子不罢休，到时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正是如此啊，坊间说辞本就不少，原先压在底下的怨言这会儿全翻上来，吵得我都睡不着觉。”
茶是浓口，特意多加了一勺茶粉，想提提神儿，谁知吃进嘴里苦得发涩，真是不顺起来喝水都塞牙。
“这还是择优入京？照这么看来，三年换一批，往后的麻烦事儿还不少喽。”

9楼2020-01-18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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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说辞不少，都有哪些说辞，韩公事不妨透漏一二，我等在军中，外头的事不如开封府知道得多。
（我看韩公事面露疲色，确是真话无疑。再看太叔晏，京中禁军肃整军纪一事已然推行下去，只是刚有成效，就出此大案，难免有功亏一篑之嫌。）
三年更戍，禁军者除殿前司及上四军外，其余各军轮番外调藩戍，而地方兵卒以孔武有力、技高能者择入京军，历来如此。即便军中循例汰劣，也汰不到那些择优入选之人的头上。

10楼2020-01-18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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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武有力，”我哼声嘲了这一句，“就是这样的，闹起事来更比寻常的麻烦，造孽深重不可救。”
自提议整肃军纪，京中渐出其效，我明白此事只可循序而行，矫枉归正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可惜刚有些转圜又出了这样的事。
“只是技能高超不足以安民，品德操守是为人之本，更是禁军理应遵循的底线。”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0-01-18 20:32

“张家娘子抱怨，刚刚熟悉分管街坊的兵卒，转眼又换了生面孔，王家阿郎又为争摊位之事，告官称新来的兵卒收受贿赂，钱家公的儿子跟街坊起矛盾，拉扯间被赶来的兵卒推搡在地，喊冤说对方不问青红皂白，无体恤之心……总之琐事不断。”
说起这些事儿，一整夜也说不完，捏着眉心又道，“如此频繁更换兵卒，军纪难束。”
再听都虞侯提及更戍选兵之道，这就不是我能置喙的事儿了，撩起眼皮来觑他二人态度，顺着太叔晏的话，重申一句，“操守，言之有理！”

12楼2020-01-18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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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公事言道看似一堆琐事，实则却都指向一个弊端，而此旧弊惹出大祸，招致民怨也在所难免。闻太叔晏话语，狭眸微抬，面色多了几分沉郁。）
地方禁军所募兵卒多为流民，而选兵又只凭技艺高下定夺，如此便埋下隐患。今次犯案者出自河北，依我之见，不仅该彻查三衙，也该追责当地，看看这品德操守在军中是否尚存。

13楼2020-01-18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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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韩洵（补12楼）

14楼2020-01-18 22:06

听韩洵一说竟有这么多鸡零狗碎的破事，频繁更换兵卒确实对军纪约束造成了不少阻力，特别是亲民近街的那些，稍有行为差池，固然有如那酒肆老板一般敢怒不敢言的，更多的恐怕也是找不着苦主，更放纵了那些恶徒肆无忌惮。
“地方招募远京自治，个中流程恐怕也有猫腻，这两人都是河北的，那方人自然脱不了干系，这一查，可别出个大惊喜。”
话到最后也开个冷场的玩笑，看韩洵被这折磨得灰头土脸，看来还得再拖个几天。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0-01-18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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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平妖】第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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