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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金花新春献礼：岁月匆匆
你看这春夏秋冬，
四季纷呈，
多么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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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怨》
BGM-秋意浓
00.
他们都说我像十一月的清秋，总是带着萧瑟的萋萋凉意，裹着深不可测的阴云，成天躲着灼日，不肯施舍一点温热。
我说我是数月都连着阴天的单调的秋，极少见日，偶尔落雨，阴沉沉的，像是丢了欢喜的魂。见了人，都是一副黯然销魂的模样。
但他说，我是枫叶摇曳，银杏飘零的金色的秋，有洒满大地的丰收之喜，落叶归根的安宁。
他对我这么说，窦雁衫，你是一尘不染的秋。

01.
夜里的巴士行驶在谨小慎微的绵绵阴雨中，车上有司机和客人旁若无人的畅聊声音。我坐在车窗边想得出神，耳朵里却总是钻进那些家常便饭的闲谈八卦，扰乱我的思绪。我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息，努力把注意力放在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上。
今夜是匆促漫长的云间灯火。细碎的雨点拢弄着漫长的车水马龙，聚成闪烁的星河。夜是美的，但无人与我共赏，这景便成了我一人孤单的小确幸。
我深知自己是干枯的花叶，雨水的滋润并不会舒展我的肢体，除了冷便只余湿罢。所以，即便入眼一片茫茫星河，我也无法说服自己的心绽放欢欣的花，只因那片土地早已干涸。
沿途路灯的光交错着映在我的脸上，投下温黄的夜色。熟悉的路口渐渐靠近，这趟车程临近结尾，我将再次回到自己的住处，结束一天的奔忙。
多么枯燥无味的生活。
我叹了口气，揉了揉疲软的眼睛。低头回复完手机里的最后一条消息，我摁灭了手机屏幕的光，起身走向后门，抓住一旁的杆子稳住身体，预备随时下车。
随着广播播报的声音响起，巴士的速度渐渐放慢，停在站台的那一秒车门随即打开。我撑起雨伞，跟上路灯的步伐，走下了日复一日的车程。电话在这时突兀响起，我掏出包里的手机，接通了电话，身体跟着脚步走向下坡，匆忙地缓冲着。
电话的另一边响起陌生男子的声音，很温柔，说话轻轻慢慢的，有别于电视里经常听到的那些沉稳的主持人的声音，那是拘谨中带着一丝波澜的青春的声线。
他说：“窦小姐你好，我是边伯贤，负责照料您奶奶的志愿者。您家那边的大人说近期需要把奶奶托付给您照顾，托我帮忙把奶奶带过来您家这边。方便的话请早点回家，老人家在外面呆太久，容易着凉受冻。”
客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让人感到哭笑不得。我顿了顿脚步，盯着自己的脚尖无声发笑，勾起的嘴角一如既往地别扭——这位可真是个奇怪的人。
尽管心里这么想，我嘴上还是很客气地回了话：“有劳你帮忙了，我现在已经在家附近了，再过不久就能到家了，麻烦你再等我一小会，辛苦了。”
那边轻轻地嗯了一声，说了声再见后随即挂了电话。我抬起头来，望着头顶的雨伞默不作声。深蓝色的伞顶遮去了天空的阴霾和细雨，也挡住了乌云后洒下的微弱月光。只有路灯的光照在身上，是冰冷的。
又会有新的麻烦了啊，我的生活。
我揉了揉散乱的头发，冻红的鼻尖吸进冬天寒冷的空气，有些生硬的疼，让人很不舒服。我甩开那些徒劳的烦恼，加快了回家的步伐。不论再怎么想，总归是要面对的。没人能帮我解决问题，只有不请自来的麻烦会一直捣乱，惹人心烦。
躲不过的啊，窦雁衫。乖一点，就这么走下去吧。

02.
大抵是我走得太慢，又或者是今夜的路太过漫长，还没等我回到家，这小雨便悄无声息地停了。我收起雨伞，朝不远处的家慢吞吞地走过去——之所以愿意将它称之为家，是因为那里只住着一个我，没有邻居，没有亲戚，没有需要刻意讨好的麻烦关系。很自在。
而如今这种悠闲的状态被打破，我不知是该恼怒还是难过，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现状，承认我这个忙于工作的上班族还要时刻惦记一个需要照顾的老人的生活起居。太累了，怎么想都觉得太累了，连下班之后的休息时间都要被剥夺，多么不可理喻。
我再次叹了声气，无奈地摇摇头，走向我那灰暗的将来。
“你来啦。”
面前的男人用熟稔的语气，摆着一张开朗的笑脸同我打招呼，仿佛前不久在电话里那个说话很客气的人完全不存在一样。我扯开嘴象征性地笑了笑，随即摆手让他离开。
“人也送到了，我也回来了，辛苦你特地跑这么一趟，剩下的事我会好好处理的，请你尽早回去吧。”
我开门见山地挑明了送客的意思，转身便没了笑脸。但他似乎很执着，站在我门前一动不动，脸上仍是笑脸盈盈的模样。
我有些不耐烦，想要伸手推他，他却先一步抓住了奶奶的轮椅把手，抬头对我说：“我要负责照顾奶奶的生活起居，同时观察奶奶的病情发展。这是我的任务，也是我想做的事情，所以我会经常来叨扰，哪怕你不在家。”
我感到很荒唐，低着头轻蔑地咧了咧嘴角，开口回道：“很感谢你有这份心意，我也确实需要人来帮我照看老人家，但这并不代表我就可以答应一个陌生人的无理要求。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他仍是笑着的，并没有回话，似乎在等什么。没过多久，我那个患了老年痴呆的奶奶嘟囔了几声，伸手拉住了那个男人的手：“小边不能走，我还要照顾他的。”
我扶额，无可奈何地闭了闭眼。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只好沉默顺从老人家的小小要求。我没想过奶奶这么依赖一个人的理由，竟是想要照顾对方。多么奇怪。
“……边伯贤？希望你能守好本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我是个月光族，没有积蓄，这辈子也不打算贷款，你在我这是挖不到半分钱的，所以不要打任何坏主意。以及，我奶奶就有劳你照顾了。”
典型的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的套路，我脸上神色不变，仍是一副淡漠的模样。边伯贤似是毫不在意我浑身冷冽的刺，挽了挽奶奶的手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轻轻地开了口：“别害怕，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过。我会陪你。”
不知道是对谁说的，边伯贤的话听了让人心里格外别扭。我没有再看他一眼，绕过这两个不速之客，径直开了门，回到我的清净之地，那个将不再干净的，我的家。
门外是他们温情的低语，好似他们才是真正的亲人，而我不过是个偶然的过客。但我并无多少情绪，也不在意谁与谁更亲密。这个世界是由许多孤独的人组成的，有的人走到了一起，有的人仍旧孤独，我只是后者，仅此而已。
“窦小姐，还望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边伯贤将奶奶推进客厅，找到了正在洗漱间擦脸的我，留下了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他朝我轻轻地鞠了一躬，轻轻地退了出去，在我一动不动的时候，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留下我面对久未谋面的奶奶，面对两个不请自来的客人，面对惆怅的将来。

03.
“雁雁，我要喝水。”“雁雁，小戴什么时候来看我呀。”“雁雁，我想出去转转，你推我出去走走吧。”“雁雁，我饿了。”“雁雁，我不喜欢你家，太冷清了，我害怕。”“雁雁……”
我只知道老年痴呆会让老人家生活不能自理，但我不知道奶奶竟然这么唠叨，烦起人来一点不留情，叫得人耳朵直疼，难受得不得了。我一边应着她的话，一边来来回回地收拾房间，为她打点好需要的东西。休息之余，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碳酸汽水，就着瓶口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闭上眼屏蔽一切外界干扰。
太烦人了。
我长长地唉了一声，捂着眼睛默默崩溃。
我不喜欢交际，但生活所迫，我不得已还是要和人笑脸相迎。在外维持僵硬的人际关系已经使我筋疲力尽，再来一个奶奶这样不留间隙地打扰我的生活，无法再歇一口气，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奶奶，我出去给您买点生活用品，您就在家里等着我，好不好？”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想要出门，但奶奶似乎不大乐意，坚持要陪我一起出去。我僵着笑脸跟老人家解释理由，好不容易才劝服她。我当即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奔往附近的超市。
门外是暗淡的阴天，夜里的乌云嵌着灰蒙蒙的幽蓝，推搡着羞赧的风。刚下过雨，空气还有些湿，扑在脸上冷冷的，冻得人直缩脖子。我搓了搓两边手臂，套上帽子慢悠悠地跑，心底莫名有些渴望继续下雨。
感冒了，或许就不用刻意维持笑的表情了。
我一愣，接着是自嘲地笑了笑。都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喜欢用逃避解决问题，我可真是个傻瓜。我摇摇脑袋，正准备打起精神进超市里买东西，却正好对上了迎面走来的边伯贤。
我皱着眉头看他，眼睛里尽是疑虑和不安。但他看起来并不意外，反倒显得我的表情很多余。我收了收面上的情绪，抿着嘴低声问他：“你在这干什么，怎么还不回你自己的住处？就这么担心我抛弃我奶奶吗？”
边伯贤不置可否：“我只是闲着逛逛。”
我瞥了眼他的身后，没有再背着那个大大的背包，倒是手里提着满满几个袋子。大概是他找了附近的地方住下，才会现在在这里提着几袋生活用品，同我面对面地调侃“闲逛”。真是个过分热心又善良的奇怪男人，我在心里默默地想，打算就此道别，不再接他的话胡侃下去。
毕竟我并不喜欢和人闲聊。
边伯贤大概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眯眯地给我让了路。我提步就走，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手轻轻攥紧，有些小小的不甘心。身后边伯贤的声音不适时地响起，我脚步一滞，一晃神的机会便由了他靥笑而去。
他说：“窦雁衫，你也是奇怪的人，跟我一样。”
我茫然地走进了超市的门，好一会儿才恍然失笑，皱着张苦巴巴的脸，浑然不觉自己的情绪有多失控——边伯贤，一个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就这么看穿了我的心思，多么好笑。
我轻易就被这般看穿，甚至没能沉着面对，在他似是而非的暧昧攻击里判断失误，在首局就已经告负。多么惨淡的开头。
想到今后还要一起相处那么久，我就感到头皮发麻。人际交往真的好麻烦，好讨厌。
我抱着脑袋无声发泄，充满戒备的姿势让过路的人感到奇怪，但无人停下脚步，两臂之下的视野只有匆匆的脚步掠过。
我轻轻地，短暂地抱了自己一下，随即抬头，若无其事地走向其他柜台。
没关系，没关系的。
你并不是输了啊，窦雁衫。

04.
第二天，边伯贤果然如约而至，来到我家门前准时叨扰。我替他开了门，唔唔几声就当作打了招呼，接着来到厨房衔了片面包，匆匆忙忙披了外套拎起小包就到了玄关，套上鞋子直接离开。没有半句道别。
“再见，路上小心。”
边伯贤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令人别扭的温柔。我没有理会，更没有多余的嘱咐想要叮咛，假意放心地将一切交由他打理，随他开心。
我不想再与他们有多余的言语交流，也没有兴趣同他们熟识，亲密来往。我是如此冷漠又自私。
今天依旧是寒风砭骨的阴凉天气，乌云密布的天空没有一丝阳光，只有暗淡的灰。我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迅速解决了自己的简陋早餐，赶到站点上了公交车。车上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的交谈声此起彼伏。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落脚点，在人们的推搡和车子不时的急刹中不停摇晃着。拥挤的人群几乎就要令我窒息。
这招人讨厌的生活。
手机嗡嗡震了几声，我艰难地从人群的缝隙中抽出自己的手机，低着头努力辨识微信上的消息。是经理在工作群里艾特全体的消息——今天部门所有人留下来加班到十点，不得请假。我轻叹，心中更加郁卒。正欲关上手机，屏幕上又弹出两条新的短信，是边伯贤的。我再次点了进去。
里面是格外刺眼的温暖字眼，暧昧得让人更加恼怒——他说：“奶奶告诉我，你小时候很喜欢喝莲藕汤。”“今天早点回来，我做汤给你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在心中默念，心底的燥火迟迟压不下去，只是觉得恼怒，越来越恼怒。
我不知道这股火气从何而来，只是下意识地在心中责怪，责怪他们二人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节奏，扰乱了我的情绪。但我找不到生气的具体理由，也找不到他们的任何过错。而这份无辜又平添了几分我的怨气，令我更加厌恶他们。没有来由。
我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睛干干地瞪着地上的许多双脚，奇怪的情绪在汹涌，竟无端地想要落泪。这样的念头着实吓了我一大跳，以至于回过神来的我都无法相信，此刻的我竟然如此无用。我拼命想要摆脱这样的荒诞想法，眼泪却愈发叛逆，硬生生地从眼眶中逃离，就那么不可理喻地，没有前兆地落了下来。
我哭了，就这么毫无理由地。这样愚蠢又麻木的我，居然难以自控地流了泪，久违地落了泪。
我想要问自己为什么，但公交车上响起的报站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我匆匆收拾好情绪，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努力挤向后门，预备下车。定下神的短暂片刻，我忍不住再一次反问自己，这眼泪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是因了谁，是愤怒，是难过，抑或更复杂的可能。
我想问问自己，可是眼泪逼得我心脏发疼，除了慌乱再无其他。我只好忍住，忍着自己的哽咽脱口而出，在小声的浓重鼻音中仓皇出逃，终于下了车。
温暖的阳光在狭缝中寻得出路，零零散散地照在行人的身上，有仓促的温暖。我掩着泪，呆呆地盯着云缝中洒下的阳光，心中有异样的声音。
这阴天不会永远重复下去，明媚阳光终会打破这阴暗的天，照耀在我们身边。
窦雁衫，不要害怕，不要逃避。
我们都是奇怪的人。

05.
我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如往常一般平静，然后面不改色地进了公司，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办公桌上每个人都摆着严肃的神色，偶尔有人匆匆路过，交耳攀谈的也是关于加班的抱怨。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平常。
我避开同他人的交谈，沉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打开电脑，收好桌面上的文件，预备开始一天的繁忙工作。
邻桌的赵青笑眯眯地凑了过来，左顾右盼了一会后压低了声音偷偷问我:“我们今晚加班结束后有一个party，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我抿着一个尽可能温和的笑容，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故作无奈地说道：“太累了，我看到加班想哭的心都有了，下班遥遥无期，结束狱刑后还要我开开心心地庆祝一下，这怎么做得到呀？”
赵青咂了咂嘴，似乎在思考我话里的可信度。她垂着脑袋沉默了一会，抬头再看向我时满是认可的神色：“说的也是，你本来也不是那种喜欢苦中作乐的人，而且还怕麻烦。好啦好啦，我不勉强你了，我跟她们说一声就是了。那你晚上回家要注意安全啊，不要一个人乱跑被我逮到哦，不然我就拉你去喝酒了啊。”
我笑着点点头，她这才一脸惋惜地坐了回去。
视线回到电脑屏幕上，我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目光中藏着些许冰凌。我是不喜欢这种同事间的聚会模式的，不必要的交往会消磨我的自由和精力，令我疲于面对平日里和他人的相处往来，白白浪费了我的耐心。
这样的做法并不理智，所以我总是尽可能地避免参加这些多余的活动，为自己留出充裕的时间和精力，来和自己相处——尽管这相处仍旧拙劣如往日。
我是多么渴望与自己和谐共处，却又总是和自己闹矛盾。别人的生活与我无关，而我的生活枯燥无味，总是无力充足心里的那点渴望，弄得我心力憔悴，疲惫不堪。
这是悲哀的。
我敲着几个无用的字符，愣神的时刻删除重打，再次删除，直到晃过神来，目光都是涣散的。我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垂下脑袋狠狠地闭了闭眼，双手拍了拍自己的两颊，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路过的常乐仕轻声问了一句，脸上堆着公式化的微笑，她侧了侧眼睛，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复印机。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经理正站在那四处巡视。
我收到讯息，立马正了正神色，删掉屏幕上的乱码，迅速敲下一行报告。我视线不变，偷偷向她道了声谢——这是我肯放下自己的固执所获得的微小但很有用的帮助，是这个现实的社会教给我的一项技能。尽管这招并非每次都能奏效。
忙碌过后迎来短暂的休息，午餐时间大家揽着各自要好的朋友结伴同行，侃侃而谈各种话题。走在最前头的赵青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看向我们一行人，兴致勃勃地开口道：“哎，最近有个心理测试特别火，等待会闲了我们一起试一试，成不成？”
赵青一呼百应，立刻有几个人附和着叫好，随即聊开了起来。我躲在后面默默地刷手机，心里对这种测试很是不睬——我对了解别人不感兴趣，也拒绝向别人解剖自己的内心想法。
边伯贤不偏不倚，正巧就在这个时候发了条短信过来。我内心其实是很抗拒的，但担心是关于老人的身体问题，我还是认命地点开看了看。
“奶奶说想出去走走，所以我带她去了附近小区的花园。那里闲逛的老人家很多，奶奶很喜欢跟他们聊天，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过来逛逛。”
又是这种自以为是的语气。
我在心里不屑地轻哼，手上飞快地敲了两个字，随即发了过去——“没空。”
边伯贤回得很快，似乎在盯着我等回复，我瞅了一眼短信的内容，仍是轻蔑地笑了笑——“没关系，客观因素不是问题，只要你有这个心意一起，我都能帮你实现这件小事。”
我没有回复，当即关了手机，不再同他有任何多余的沟通。一切无关紧要的交谈都是浪费时间，我秉承着这样的观点，在无聊的人际交往中尽可能地替自己筛选掉许多累赘的选项。
边伯贤就是其中一个选项。
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热心过剩的赘余选项。

首发完成✔️

四大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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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赖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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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soulmate 怡宝
@顾里11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