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ing吧 关注:27贴子:5,442
  • 9回复贴,共1


IP属地:北京1楼2020-01-29 16:32回复
    我爹我娘跟着班主任给我解释,我这不叫休学,休学是明年再考。所以我是去找那位很强的女性年纪主任签请假。姗姗迟来的班主任问用不用他去找她签字,我说,我去吧。
    (内心:你去了能弥补什么吗?
    那位主任没有想象的凶,明枪暗箭却还不少。
    “你给我说说为什么要这样?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我…压力太大了…不是我学习压力太大了,是我自己待不下去。”(他们也没想让我能待下去
    我强忍着情绪,这个女人肯定非常唾弃女学生流泪,这导致我有点呼吸困难捂着胸口。
    “你还参加六月七号的高考吗?”
    “参加啊。”(废话老子不想再多受一年的苦
    “你还参加高考吗!”她反复问
    “参加啊!!”(说这么多废话!
    最后她把别的班申请听课之后不上晚自习的请假条签完之后给班主任打电话,班主任也非常无奈“你就让她去吧”之后,她终于给我签了。
    我拿着请假条从启天广场的楼梯往下走,把眼眶里面的盐水流下来,刚好看见班主任下楼准备回家。
    我假装没看见。


    IP属地:北京3楼2020-01-29 16:34
    回复
      我最后一次走溪谷小区那条洒满夕阳光的小路,我停了停拍了照发了微博。
      “天气不似如期,但要走,总要飞。”
      结果不算太好,可我不算后悔,生命总还是需要相对安静的时间。


      IP属地:北京4楼2020-01-29 16:37
      回复
        我一直想给自己过去的一年,甚至前面十八九年作总结,但是磨磨蹭蹭一直写不完,可能要整一个连载的亚子。(虽然也没人看
        做给自己看的,终究是吐了舒服。


        IP属地:北京5楼2020-02-01 15:22
        回复
          我高中的时候觉得,抓紧时间啊,没时间了,没时间了,好像日子就要过完了,后来发现,还好吧,时间还在呢。
          这份throwback很早就该结了,人也够老了,高考也考了,大学也上了,二十一世纪一零年代也过去了,我终于考完这有点慌乱的第一个学期的期末了。去年这个时候其实也应该写一个总结的,因为那个时候我十八岁了,可惜我没有一个成年人该有的心里承受能力,一切还悬在虚空一切都不确定。现在当然有结果了,不符合当时的期望也显得理所当然。
          该从哪里讲起呢,我也不知道,我有好多好多好多想讲的事,我控制不了情绪讲不完的事,我把我这十几年来来回回在我吃饭的时候看书的时候看慕课的时候写作业抄作业查资料的时候回放片段,然后最后心里落得一片沉重长长叹口气,想着如何让人生重置。
          史铁生有一篇散文,叫好运设计,写的大概是一个人,健康成长,特别是双腿没有任何毛病,可以跑步,就像他的偶像路易斯那样,家庭美满,事业成功,可是一切的完美设计到最后又突然无味,只好又加进去一点痛苦,不过,他也说了,结局一定是要好的。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好人善终就好了,真的有因果报应就好了,我是说,时时应验的那种。
          我如今最想的,是回去上小学,每天晚上可以九点睡觉,过年的时候心里别别扭扭又开开心心叫恭喜发财然后和我的堂姐们比一比,一放假就可以看一整天的电视,有了电脑之后我就可以玩一整天的奥比岛顺便宠幸一下洛克王国摩尔庄园花仙子盒子世界,虚拟的小世界一切都齐全,画面或许有些简陋但是舒服,经典配乐种在记忆深处,大家都是些孩子,也算是个好世界,虽然我也被骗过号骗了一点钱至今能回味到一点点当时的震惊难过。我那时候还能起挺早去写小黑板,中午也不睡觉就看电视然后又早早去学校写作业,这导致我后来可后悔了,不能好好睡午觉,而且我这个有户口的人其实可以不好好学习可以多出去玩玩。
          初中也就,马马虎虎吧,也许命里就是适合初中的学习。我认得多些朋友了,我敢跟老师讨论问题了,我能够在嘈杂的环境里专注,我没有在哪一场考试之前紧张过,我……我还不知道自己以后会越活越回去,这都是后话了。我是走进高中外地生考试的那天在饭堂门口还敢说这么多人挤在这里其实大多数都是炮灰的人,然后我失去了当时身边陪伴的同学后面三年的缘分。是初二敢在每一节课上面带头睡觉的人,是前一天被学校狗领导莫名其妙地骂了第二天还能整二十分加分的人,是在被班上嫉妒的男同学写匿名信投诉仗着成绩好就不遵守纪律这样子婊后还能在二模甩第二名20分,也许都是因为,还有很多人看好我明明白白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的语文老师我的数学老师英语老师覃主任最后一两排的老表们,她们他们给我看看我可以走的路,给我提供信息,在我受到阻拦的时候暗暗给我清理出了路。就随便举一个吧,我请假去考试,被狗领导拒绝后,到覃主任那里,他直接就来一句“拿来!我来签”,还颇费心机地给同办公室的一个领导解释我“是这届最lia(白话,厉害)的”,我是真的真的,真的被震惊到了,即使我知道是为了消除猜忌让我能够去考试,即使我往后对不起这句评价,我真的不会忘,我不会忘这些好人,好多好人啊,他们太好了,坏人都没有真正的伤到我就算有伤也被治好的那种。就是这样,我居然也想着逃离。我明白,不喜欢坏孩子不喜欢没有自我修养的狂人没有礼貌只看脸色行事的人跑了很好,可是这世界,跑,只能跑来跑去。
          如果不必担心升学只要每天在那个小校园里面学学习打打球,在周六放假的下午看看回型楼里同学们在那羽毛球,早上赶着去买校门口最好吃的肉包和最好喝又便宜的豆浆然后踩点到早操地点,在早操时间大家一起练跳绳或者面对面投实心球,在傍晚上晚自习前坐在教学楼对面的板凳上看渐渐亮起的灯,在课间在下午放学后听着我当时不屑后来真香的粤语歌,还有听如烟听生如夏花听记念听不说再见这样只适合那一年的离别的歌,可多好。只是没可能回去了。


          IP属地:北京6楼2020-02-01 15:23
          回复
            一点碎片,与总结无关
            -------------------------------------------------------------------------------
            No.1
            高一下,水手鱼粉还没倒闭。我们吃了往回走,被一个小个子假小子拦下宣传一个教育机构。
            我一直记得她,军训结束校园空着那几天,同一层楼同一侧就只有我跟她,我说我为了省钱,她说她就是不想回家,如果宿舍不用做值日,像夏天这样每天就洗两件衣服就窝在宿舍也挺好的。
            她说她叫迪迦,这确实就是她的名字。
            我等了一会,终于等到她使劲想起了我,隔壁班的缘分以及同一个政治阿康立即拉近了距离,我们也就更不好拒绝她。
            她带我走上海鲜饭店那个电梯的时候,我才了解这上面居然有一个教育机构,枉我之前常常从此经过。登记了一点信息后我们被安排和一个负责的老师聊天,美其名曰,做广泛调查。
            “你们平时考多少分?”
            “六百多。”
            “六百多。”
            反正怎么考都是六百多,多少就不好说了(虽然后来我被自己那句我从来没下过六百分狠狠打脸),我们学校题也够难,在当时难度稳定时六百分就是前一百,甚至有时候第一百名并不够六百分。
            “你们平时最怕是哪科?”
            “数学。”
            “数学。”
            “能报一下你们平时各科考多少吗?”
            “!#@%¥%&……(#¥%”
            “……好的我发现了你们……都是数学比较拖后腿是吧。那我就送你们一份数学的资料吧。”
            她从一沓小本子里面拿出来给我们,是缩小翻印的状元手写笔记。到手那一刻我们真的有被惊到。
            “加个微信可以吗?谢谢你们。”我们答应了,虽然我后来因为她刷屏把她屏蔽最后想了想又删掉了。
            宣传一下教育机构,这是迪迦找的兼职。“看我不会骗你们吧,你们要是觉得好用还可以推荐给你们同学。”
            后来她忘记了我,我们见面再也没有打过招呼。况且她学文我学理。
            我走的时候有点心事重重。同样年纪轻轻(八成比我轻),迪迦已经开始找兼职了,而我还在混吃等死的路上越走越远(虽然后来迫不得已没有心力只好混吃等死)。可是又有什么用,高一就要过去,越往后越不可能有机会,现在整已是来不及。
            当然了,如果我知道后来的高三要教会我什么道理,我的人生信条将是:
            人生得意须尽欢。


            IP属地:北京7楼2020-02-01 20:54
            回复
              No.3
              鸡蛋仔
              以前县广场小十字路口有一间店,鸡蛋仔四块一份,章鱼小丸子三块一份,这两样东西让过路的浸在烘焙的香气里禁不住心动,就连看着烤鸡蛋仔时候的稠糊的原浆和反转的烤盘也让人看着非常舒服。这时候的鸡蛋仔只是放在塑料袋或者纸袋子里直接吃,那时候的四块钱对我来说还是算贵的,记忆里大约只有一次。
              后来在异乡航洋城,大概是去沃尔玛采购完后继续在里面蹭空调,负一层游乐设施旁边有一个偏僻的卖鸡蛋仔冰淇淋的店,装潢复古精致,背景板是一个个刻着字的格子,两个贫民窟女孩竟然动了买那个的新,可能因为当时太渴了。当然,我们是两人合吃一个,因此点单时候非常扭捏,纠结了很久,要了一个抹茶的,我的同伙现金付了钱,店小哥给了一个木牌,上边刻着“北风”。当时一份价格好像是十几块,我想以前县广场的鸡蛋仔真便宜。那时候我还不了解楼上的泡芙店28一个。
              我们坐在旁边看着一堆小孩子玩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很久,鸡蛋仔终于好了,小哥叫的“北风”非常有味道,尾音平稳有点悠长,也可能这两个字本身就非常,好。然后又是逃不过真香定律,这个冰淇淋真好吃,这鸡蛋仔好香。
              在那个全是金钱气息的大商场里,我们居然找到了一个贫穷的自己喜欢的店。大约是某次考试后又光顾了一次,这次是我付钱,小哥给了一个牌子,这时候的牌子已经有点旧了,上面刻的是,“二*”。我一眼看成了“二狗”,迷惑震惊愤懑顿时在心里交杂。
              我目瞪口呆沉住气到旁边等,发出灵魂质问:“为什么你付钱是北风我付钱就是这个??”
              经过我的同伙回忆和查询,这个店,做的事麻将主题,木牌子也事迷你的麻将,我的牌号大概是,“二条”。


              IP属地:北京8楼2020-02-03 14:36
              回复
                NO.2不知道怎么写,先往总结里面加点东西。
                ----------------------------------------------------------------------
                其实往前追溯,好像遭受莫名其妙的不公从很小就开始了,即使那可能是我自身因素的缺失。我对于公平的追求,竞争的激情也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小学有鼓号队和鲜花队,在重大节日活动或者欢迎什么重要人物的时候出动。那些女孩子们就可以穿上统一好看的裙子,可以学习打鼓、吹号,或者退一步学习摆鲜花、列队礼仪喊口号,放学以后在学校操场里面练习队形,总之,是那个时候最风光的活。
                当时三年级选鼓号队,就是把全年级的女孩子都叫到操场上面排号老师们选。还得分两轮,第一轮选出老师们看好可以进鼓号队的的,第二轮再找鲜花队。毕竟这里也有一点鄙视链的嘛。没错,我就是首先被拉到看好的队列,然后我在队伍后面站了一会,开开心心跟小姐妹聊天觉得自己势在必得。这时突然一个老师过来把我拉到了另一个队伍的后面。我小小的心灵疯狂地下坠。然后我在这个队伍里面等了很久很久,迷茫不安地等待,等到老师都选完鲜花队了,我被告知这是后来淘汰的队伍,而第一轮就被淘汰的小朋友早就自由回到教室了。
                我难以置信,愤怒不已,可我没有什么可说,我不知道去哪里说。我想也许真的是我的问题,那时候我还不胖,也许是我不够好看,也许是我头显得大。大家都已经散了,我慢吞吞地回了教室。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的好姐妹也想不明白,她觉得以我的资质能都进鼓号队。以后我只能在每天下午排着队经过操场的时候看着鼓号队的幸运女孩们训练,我安慰自己她们没有我早回家。
                这个心结我一直带到小学毕业。毕业前鼓号队鲜花队通知解散,这时候有人告诉我,我是鲜花队的,我的第一反应是不解和愤怒。既然我在编,为什么这么久不告诉我叫我去训练?让我当年伤心生气那么久。煮熟的鸭子飞了的难过,我那时候就感受到。
                不过小学六年,其实也真的有因为我自身原因让我遇冷的。体育课集队按身高排,二三年级我在班里面身高还算得上前几个的女孩子,各方面的运动能力也还不错(其实就是好动了些,也连过一点点跳舞,当然后来证明我学羽毛球篮球确实也比旁人快些),班里女生的体育是我管。往后长个的速度却比别的女孩慢了,后来体育课变成了倒数几个,体育老师换了人,体育课代表也换了人。她长得细细长长的,性格也开朗,做到了副班长,我一度有些嫉妒她,心想体育老师以前一个是语文老师不专业才让她钻的空子,即使她是我老乡,我们老家真的就在同一个岛上。幸好我大概没有切实地表现对她的嫉妒(毕竟小小天蝎座女孩真的很喜欢嫉妒,对于当时的班长女孩又爱又恨,喜欢跟她交往又因为嫉妒跟她置气),也认识到自身的条件确实变差了,也就放下了。
                其实在以前,要不是成绩,我会错过很多东西,得不到注意,会遭受更多的不公,也许也找不到会维护我的好人们。当然那时我只知道成绩是个好东西,没想到后来会害我那么惨,这都是后话了。


                IP属地:北京9楼2020-02-09 22:11
                回复
                  在插播我的一小段行记,但是我觉得跟我的总结很有关。
                  -----------------------------------------------------------------------------
                  我在玄武湖畔晒风吹太阳,盯着一只鸟的屁股。
                  我想,为什么人总是喜欢做梦。
                  我现在,还是成为了那大多数人,没有实现梦想的大多数人。有人与梦想一步之距,有人实现了别人的梦想,有人放弃了梦想,到了错过最好时机的如今我还把梦想放在心里然后看着自己的脚步越走越远。所以这就是有人说的理想是基于一定现实基础上可实现的,梦想却不一定吧。实现梦想的滋味是怎么样,太少人知道了吧,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徒增痛苦罢了。
                  为什么人会喜欢做梦?明明其实若心中少一份执念便少一份恐惧少一点羁绊少一点受外界干扰的可能性?
                  旁边的同伙用手拿着小蛋糕吃,给我留了一个袋子,我可以不弄脏手和蛋糕。她们讨论着把鸟屁股发到班群里,我盯着湖面遗憾这不是属于我的湖。我只能是一个匆匆过客。
                  绕着湖中的几个岛走了一圈,算是把湖游完。月季园一片荒芜,盆景园的假山石馆闭馆,喂锦鲤的地方有人抽烟,远处一只白鹭不留情面地越飞越远,最后停在了南京站的屋檐上。可能那是我没有机会去的地方。
                  一路走走拍拍,最后我一屁股坐在桥头一个墩上,解放一下发疼的脚底,搓一搓冰冻的手指。同伙们终于拍好了一只鸟,杨琦问我下午还去哪里。
                  “我们下午还够时间?”
                  “够啊。现在两点,我们最早七点出发,够啊。”
                  “我说我想去紫金山你信吗?”
                  “可以啊!我们上山一个小时下山一个小时中间玩一会一个小时回去拿东西基本上是够的!”
                  杨琦询问陀某意见。
                  “可以。当我听到要来南京的时候我就知道应该要去紫金山。”
                  杨琦:“!”
                  我:“……”竟然莫名有点羞耻。
                  然后我们在行程的最后一天,真的就去爬山了。在当天晚上我们即将在机场通宵的情况下。
                  公交车只开了一会,把我们带到紫金山侧面的一个登山口。真的就一会,我的屁股还没有坐热,我对于导航告诉我的一个小时表示怀疑。
                  一个小时后,我看着研究中心那个令人怀疑的建筑还是可望不可及的时候,我明白了导航的良苦用心。
                  一开始我们从人家村里一条小道上去,是一条跟公园里面健身跑步的道路一样的材质,走起来非常舒服,路边葱茏的竹林让也我们非常的放松。我们看了一眼路边“雨雪天气不要上山”的牌子,嗤笑了一下,沿着路标所指的方向走了。
                  走了一会舒服的小路没了,面前只有一条望不到头的石梯,“雨雪天气不要上山”的牌子再次出现,我们接着走,想着这点石梯上去之后应该就是路标指示的地方了吧。又走着走着,竟然开始出现让人小心虫蛇的牌子,让人在开始腿累的时候升起一股恐惧。
                  在经历不知道几次“这石梯怎么还没到头”的绝望之后,我们走完了石梯。一对祖孙准备下山,跟我们问路,我们指着上来的石梯反复强调要小心,我们也跟她们问路我们的目的是否真的在上面,她们告诉我们要门票。
                  经过了一个冷清的所谓的音乐台,我们迎来了一条大道,一条时不时车来车往的大道。大路盘旋而上,车辆总是出人意料地在下一个拐角遇见,让人不能走水泥路,只能沿着旁边的小石子路走,隔着鞋底扎得慌。车子们喷着起绝尘而去,又让我伤心这或许是人家科研人员的车,特别是那些外地车。偏这路上人又特别少,冷清地让人怀疑我们是不是真的遇见了之前那对祖孙。幸而路上的鸟不是没有,我的同伙可以在累的时候停下来拍一拍。只是抬头看向山顶只能看到一座低配城堡一样的建筑而看不到一点天文台的样子让人非常怀疑有没有走错路,脚底从玄武湖积累的疼痛让人时不时有放弃的念头,想起自己走的那么长的石梯又生气地咬咬牙接着走。毕竟我们三个人一个穿小白鞋,一个军训硬底鞋,一个高帮帆布鞋式的平底靴。
                  杨琦呵呵地笑:“没想到我第一次爬紫金山竟然是穿着……小白鞋。”
                  我有种害了同伙的愧疚:“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的勇气,让我在准备晚上赶飞机的今天来爬山。梁静茹吗?”
                  又遇见了一个年轻的妈妈带着几岁的小男孩爬山,一个阿姨带着初中生儿子爬山但都在离山顶比到山脚距离少太多的地方放弃了之后,我们临时起意登山团伙获得了胜利。
                  那个低配城堡居然是研究中心,它对着的景区里一片墨绿葱茏,看不清里面的建筑,正好有一群小学生参观完出来,让人相信里面真的有东西。到售票那里看了看,学生票只要八块,惊喜得我摸着包里的学生证蠢蠢欲动,三个人连声说可以可以,杨琦就去买票了,并且问我不拍一下那个研究中心吗。我说它误导我们这么久拍它干嘛。杨琦说她学校离紫金山不远想来还能来我却不一定。我觉得非常有道理,我转身回去拍,虽然仰视的角度拍的景色总是比较不好看的,留个纪念罢了。然后我在取景框里面看见了一个帅哥,坐在门口旁边的阶梯上,好像在吃馒头。我想了想,把手机抬高,把人漏在取景框下面,尽量不要让人觉得我在偷拍好了。虽然我后来看照片发现好像还是偷拍到了。
                  售票的大妈居然给了我们团体票,我和陀某佛了,杨琦却一边把唯一一张票给我拿着,一边试图着找门卫要了前一天废掉的票,让我们凑成了三张。我在她身后感动地看着她,她知道这是我想来看的地方,票对我来说最有意义。
                  又爬了一段阶梯,陨石博物馆没开,幸好我去过了北京天文馆。再往里走,我终于看见了一个白顶观测塔,激动得我乱说话,再往里走,终于看见一个开着的小门口,帅哥上去了,我觉得我们不能跟着人家,然后就绕到了标志性建筑的正门。那个建于民国的天文台大门,旁边嵌着一块纪念石,这是我最想见到的东西。只是这些老房子,被标注为保护建筑,它们现在是作为风景区的一部分,里面也有像博物馆一样摆着诉说关于这里历史的藏品,放着的最大一台望远镜也算作很久以前从德国采购的已经退役的展品。也不知道中科院的科研人员在哪上班。
                  那个主楼的顶楼可以摘得到种在旁边的一株腊梅树上的花,而杨琦让我们拉着她的腿让她去捡落在围栏外面的一支被折断的梅,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幸好这景区实在比较清净,不像前几天去的摩肩接踵的地方。也是,没有多少人会像我们一样没事爬这么高,大多数穿着优雅的鞋子的旅客不能像我们一样坚持到山顶。
                  有一个特殊的展馆,放的一个爱好天文的油画家的作品,他基本上把诗里关于天文的场景都呈现了出来,极富想象,绚丽多彩。还有那个帅哥也是真的挺好看的,拿着相机在拍,原来是上山顶采景的。只是帅哥只看了一半,就出去了。
                  最后有一条小路通向一个观景台,有一个大叔给两三个家长解说,末了推荐他们上观景台,说那儿可以俯瞰南京全城。家长问你不上去吗,他说,他每天都上去,想上去就能上去。而我恐怕只有这一回。
                  观景台楼梯的拐角处有一个军事禁区的牌子,我们团伙相视而笑,因为杨琦老师曾以一个男生不小心溜达到禁区把头往里探结果一个枪口怼在头上的奇幻经历。这时帅哥又从上边下来,竟然莫名有种我们真的在跟踪的心虚感。但是没有关系,在同一时间上到这山顶的人们,已经是很有缘了。
                  夕阳的余晖在做最后的挣扎,今天空气也不是太好,眼睛看勉强看得清山下的城市,却一点也拍不出来。它们只能留在我的记忆里了。
                  但是我就是突然开心起来。即使这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我不会再有机会来,帅哥也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不会再看到。但是我就是突然开心起来。
                  失去几年的梦想又如何,有一段缘就够了,我来这里看过就很好了,我只是山下人间里面小小一个人类罢了。
                  但是星空永远像人类展开胸怀。只要有心避开空中的阻碍。
                  离开的飞机在云端穿行,她们让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以地平线为界,上面有光点,那是遥不可及的天,下面也有光点,那是每日遇见的人间。
                  我因为懒惰认不清天上的星,也不知道地上是何处,但我的心剧烈悸动,这太美了,让人想醉倒在这天地之间。


                  IP属地:北京10楼2020-02-15 20:22
                  回复
                    一百零一年前,有一群青年学生冲出象牙塔,掀起新时代的巨浪;
                    九十九年前,有一行青年志士转战小小红船,继续开天辟地的事业;
                    八十二年前,飞天战火中,有三所高校联合西迁,在四季如春的地方,开始战火与知识交织的传奇;
                    六十四年前,建设浪潮中,有一所大学依然西迁,在历史厚重的地方,开始艰苦创业和创造的岁月。
                    自五四始,青年开始以一个整体登上历史舞台,从资历最浅的年轻人,变成了时代的先锋队。新科学知识青年总是接受最快,新时势青年总是反应最快,一百零一年了,依旧一直冲锋在前。
                    年年岁岁花已不同,岁岁年年青春仍相似。直到二〇二〇,这时候的青年还是迅速地反应过来这一场全球灾难,仍然举着爱国、进步、民主、科学的大旗,依旧燃烧着着一百零一年前的热血,挥洒在抗击疫情的战场。


                    IP属地:北京11楼2020-05-02 23:0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