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愚蠢!她自嘲。当她回想起格林德沃时，脑海中不可避免地浮现出他手下士兵的形象。这使自己脊背上一阵一阵不舒服的寒颤，她不得不紧紧地闭上眼睛。她还能看到那个男人用他那只恶心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时脸上那种淫荡的表情。
赫敏吸了一口气，用一只颤抖的手摸到了胸口，紧紧地抓着上衣。然后她迅速脱掉衣服，走进淋浴间。温暖的水使她的皮肤感到愉快。她低头一看，眼睛落在皮肤上的所有瘀伤上。她全身都是深紫色的瘀伤和疼痛的擦伤。她慢慢地弯下腰，把右腿上的绷带取下来。小腿上深深的伤口还清晰可见。每次她在腿上加一点重量，腿就疼。伤口还在流血，水微微泛红。当她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腿时，汤姆的话又萦绕在她的脑海里。“我爱你。尽管水很温暖，她还是微微发抖。在走出淋浴房之前，她用颤抖的手去关水龙头。而腿上的伤口还在淌血。
没过多久，赫敏就穿着制服离开了盥洗室，尽管她没有穿袜子，以免伤了腿。她如释重负地注意到她的室友已经离开去吃早饭了。赫敏一瘸一拐地走到宿舍这边，目光沉思地扫视着她的白床单。
这是可以的，她决定，然后抓住白床单，把它从床上扯下来。赫敏坐下来，开始撕下床单上的布条，用它们包扎受伤的腿。当她做完的时候，她把袜子穿上，把它完全拉到绷带上，这样就看不见它了。她手里拿着书包，正要离开宿舍，又想起了昨天的事。赫敏意识到这一点，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她当时已经半睡半醒了，但仍然记得汤姆告诉过她，他第二天将在公共休息室等她。

她不知道汤姆昨天为什么要帮自己。他实际上是她最不可能想到的人。当然，汤姆不想让她死有几个原因。毕竟他还需要她的消息。他想知道有关圣器的事，当然，也想从自己那里得到有关未来的情报。他轻声细语的话语仍在自己的脑海中萦绕。
“我爱你。“这些话像甜蜜的毒药一样侵袭着她。
赫敏摇摇头，似乎想摆脱他无情的欺骗留下的困惑。然后她抓住门把手离开了宿舍。她下了楼梯，不久就进了公共休息室。她犹豫地扫视了一下房间，发现格兰芬多的学生们都像往常一样在为开学做准备，一片混乱。很快，她的目光落在了隆巴顿、韦斯莱和卢平身上，他们正坐在一张沙发上。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愤怒和不信任的表情，怒视着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人。赫敏看到他们如此恼怒地瞪着谁，便猛地吸了一口气。汤姆·里德尔优雅地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地用手指转动着魔杖，看上去十分自在。他完全不理睬格兰芬多的三个男生，而是坐在那里，显然在等着她。
现在他转向她的方向，灰色的眼睛很快发现她正站在楼梯旁。汤姆向她闪过一下微笑，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这让赫敏浑身变得僵硬起来。当他走到她跟前时，她迟疑地抬头看着他。她现在该作何反应呢?对他大喊大叫?感谢他?她不知道，但当汤姆的灰色眼睛向她眨动时，她的呼吸加快了。他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把她拉得更近了。赫敏觉得他的手在她身上，打了个寒颤。
“早上好，赫敏。”汤姆用他柔和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赫敏仍然盯着他。
“你感觉好点了吗?”他问她。仿佛他在乎似的，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她心里嘲笑着。

“是的，”她轻声回答。汤姆满意地点了点头。“让我陪你去大礼堂吧。”
他握着她的手，把她拉向门口。他的手抓住了赫敏的手，赫敏觉得没有安全感，没有回应。他们还没走到门口，赫敏的三个格兰芬多朋友就挡住了他们。她注意到他们仍然阴沉地瞪着汤姆，还不时朝她投来担心的目光。汤姆盯着三个男孩，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想干什么?”他对隆巴顿冷笑道。“我要你离她远点!”隆巴顿咆哮。
汤姆脸上的虚伪的笑容更深了，暗暗的笑了笑，然后傲慢地说:“恐怕这是不可能的。”
汤姆嘲笑地说，但他的话仍然打动了赫敏。他不会再让她一个人呆着吧?一个承诺吗?……还是威胁?不管怎样，当她听到他的话时，她不得不抑制住颤抖。她的目光又回到了格兰芬多的三个朋友身上。他们怒气冲冲地瞪着汤姆。她太困惑了，现在无法处理这件事。于是，她恳求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三个男孩。
“对不起，我昨天放你们鸽子了，”她用温柔的声音对他们说。“拜托，我们能晚点再讨论吗?”
隆巴顿张开嘴，毫无疑问，不同意她的意见，但卢平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
“好吧。”卢平平静而镇定地说。“但我们必须得和你谈谈。”
赫敏很快点了点头，对卢平微微一笑。这时，汤姆似乎对这次谈话感到很厌烦，他朝隆巴顿投去了一个颇为自负的眼色，然后信心十足地朝出口走去。他抓住赫敏的手，把她拖到身后。
“你为什么放他们走?”她听见隆巴顿怒气冲冲的声音说，然后肖像就关上了公共休息室。
汤姆朝礼堂的方向走去，赫敏跟在他后面。她一直感到他温暖的手在温柔地握着她。这使她充满了恐惧。她想说点什么，但不知怎么的，他的出现阻止了她做任何事。

他们来到礼堂之前不久，赫敏感到他的手紧紧地攥着她的手，然后汤姆突然停住了。他放开她的手，转过身来对着她。当她抬头看他的脸时，不由自主地感到浑身僵硬。他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但当他那钢铁般冷酷的眼睛扫视着她的身体时，他的双眉间却紧皱着。汤姆什么也没说，手摸到了袍子口袋，赫敏紧张地从他身边移开了一步。她稍微转过头去看看周围的情况。当她发现走廊里空无一人时，她的心沉了下去。周围没有人在。她的目光又回到汤姆身上，看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魔杖。赫敏的心跳得更厉害了。她一定要离开他。她正在考虑她受伤的腿是否能逃离他，这时赫敏注意到汤姆没有用魔杖威胁她。他手里拿着魔杖，若有所思地、几乎是渴望地看着它。她茫然地盯着他，一时忘记了要离开他。就在这时，汤姆回眸凝视着她。虽然他的眼睛还是冰冷的，但那不可穿透的面具又一次遮住了他的全部感情。他把魔杖递给赫敏，用他那柔滑的声音说:“给，我想你需要这个。”
她睁大眼睛盯着那根黑魔杖。现在她能认出来了。那无疑是她自己的魔杖。汤姆在天文台上攻击她的时候把它拿走了。她机警的眼睛从那根黑魔杖闪到他的脸上，然后犹豫地伸手去拿魔杖，接受了它。
“谢谢。”赫敏喃喃地说。
“到底出什么事了?”汤姆灰色的眼睛扫视着她，问道。
“是啊，伏地魔，你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赫敏怀疑地想。
“没有。”令她感到宽慰的是，他决定不再追问她了，只是拉着她的手，继续领她到大礼堂去。赫敏跟着他。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允许他碰自己。

他想欺骗我。赫敏像念咒语一样重复着这些话，她茫然的眼睛落到他的手上，他的手仍然那么温柔地握着她。她自己的手在他的手里已经麻木了，虽然他的手握得那么温柔，那么让人安心，温暖，愉快……
彻头彻尾的谎言!一个声音在她内心里尖叫。
赫敏陷入在沉思中，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到了礼堂。现在她发现自己站在格兰芬多的桌子前面。汤姆仍然握着她的手，低头盯着她。赫敏皱起眉头。难道他真的认为撒几个善意的谎言，时不时地来个温柔的拥抱，就能让她忘记厌恶和憎恨吗?
“你确定你没事吗?”汤姆悄悄地问道。赫敏抬头望着他那双灰色的眼睛，不知道他们还要这样温柔地看着她多久。他还要多久才会再次摘下面具?“是的,”她回答。和他一样，她也在撒谎。汤姆似乎不相信她的话，但他也没有发表评论。“我们得晚点再谈，”他告诉她。
然后他走到属于自己的桌子旁。赫敏看着他往后去了。她转过身，突然发现几乎所有的格兰芬多学生都好奇地看着她。赫敏看见同宿舍的同学露丝、露西娅和黛安娜坐在桌旁，对她暗示性地挥手或微笑着。赫敏不想和他们说话，所以她在离其他学生很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为了找点事做，她伸手去拿面前的那盘三明治，拿了一块，开始慢慢地吃起来。
赫敏坐了下来，依然能感觉到腿上的剧痛。疼得很厉害。当她回想起那个黑魔法是如何缠绕着她的腿，以及她是如何无法对那个男人做任何事情时，她的脊背上直冒冷汗。赫敏把三明治放在盘子里。一点也不觉得饿。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些画面。一想起那个男人如何抓住她并亲吻她，她就恶心。她厌恶得发抖，急忙想把这些想法推开。她慢慢地、不情愿地把目光转向汤姆。她找到了他，他正坐在斯莱特林桌旁他常坐的地方。当她意识到他也在看着她时，她的身体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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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 汤姆盯着赫敏，脑子里有个声音嘶嘶地对他说。他为什么把魔杖给她?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老魔杖从她手里夺过来。为什么自己现在要把它还给她? 昨天为什么救她?
“我爱你，”他又想了起来。昨天，当他抱着赫敏时，这句话突然从他嘴里说出去了。汤姆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知道，对大多数人来说，忏悔有很大的意义，但对他来说，忏悔的字里行间没有任何意义。它们是空的，虚无的。然而，他说的正是这句话，因为他知道这句话对她是有意义的。他很肯定，它们对他来说仍然毫无意义，但他在赫敏面前使用过它们，这让他感到很困惑。
“真正令人困惑的是，我把老魔杖交给了一个泥巴种。”这时她格兰芬多的朋友们已经来了，坐在她旁边。汤姆不理他们，继续盯着赫敏。当他被一种保护性的感觉击中时，他愤怒地眯起了眼睛。昨天他突然有了同样的感觉，就像他看见她躺在地上，受了伤，而杀人的咒语朝她冲来。实际上，这很恶心。他为什么要保护泥巴种?即使在斯莱特林的桌子上，他仍然可以看到她嘴唇上的血痂，可以看到她左太阳穴上的一块黑色瘀伤。它几乎完全藏在她卷曲的头发后面，但它确实就在那里，这使汤姆想起了赫敏躺在森林地面上，那个穿着黑斗篷的人狠狠地踢了她一脚的情景。汤姆不得不闭上眼睛，因为他几乎能听到她那哽咽着的痛苦呻吟。他再一次被保护欲的浪潮淹没了。这把他搞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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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注意到有人坐在她旁边。她抬起头，发现隆巴顿坐在她旁边的座位上。卢平和韦斯莱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他们脸上都带着同样关切的表情。赫敏看到朋友们脸上严肃的表情，感到内疚。自从她过去来到这里以来，给他们带来的只有麻烦。卢平抽出魔杖，挥舞着，低声说:“Muffliato。”他们周围的嘈杂声立刻消失了，最后变成了低低的嗡嗡声。显然，她的朋友们想和她讨论一些重要的事情，赫敏不用猜就知道那是什么。
“他对你做了什么?”隆巴顿的声音温柔地问她。
她抬头看着他，不出所料地发现他正怒视着仍然坐在斯莱特林桌旁的汤姆。然后，他的目光从汤姆身上移到她身上，当他审视着她那痛苦地肿起、划破的嘴唇时，目光变得更加阴沉了。
“没什么。”赫敏小声回答。
她真的不想谈论她是如何受到伤害的。她根本不想再再去想昨天发生的这件事。
“赫敏，你不会回到他身边去吧?”卢平看着她，她可以看出他脸上满是忧虑。
赫敏的脑袋猛地朝他转过去，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当然不，她激烈地想。看在梅林的份上，她为什么要那样做?由于她没有立即否认卢平的询问，隆巴顿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怒容。
“太可笑了，”他厉声对她说，“看看你。看看他对你做了什么。”
“那不是汤姆。”赫敏平静地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费心为汤姆辩护。
“你为什么总是站在里德尔一边?”韦斯莱试探地插嘴。

“你真的打算跑回去找他吗?”隆巴顿突然大叫起来，赫敏僵住了。接着，他的声音里有一种侮辱的意味，他继续说道:“你喜欢他这样伤害你吗?”
“马克，冷静点。”卢平责备他。他转向赫敏，温和地说:“你必须明白我们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里德尔以前打过你。现在你又受伤了。”
赫敏看着他关切的脸。她当然能理解。他们是对的。在汤姆突然决定救她之前，他一直视她如草芥。实际上，她期望的是什么?伏地魔会突然……什么?爱她，就像他承认的那样?她在斯莱特林的餐桌上回望着汤姆。当他看到她望着他时，他灰色的眼睛立刻柔和下来。赫敏紧咬着下巴打量着他。不，伏地魔不会去爱。邓布利多是对的。汤姆可能很擅长为他所策划的任何计划时模拟情绪。但真正感受到爱?怎么可能，赫敏赶紧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韦斯莱的声音把她从沉思中拉了出来，“他在威胁你吗?”
“不,”赫敏小声说。还没有，最后那部分她没说。
“那为什么?”隆巴顿勃然大怒。“你为什么总是让他逍遥法外?”

她犹豫了一下。究竟是什么事使她如此不安?赫敏摇了摇头，想把那些令人头晕目眩的思绪从脑袋里赶走。什么事使她不安?她盯着隆巴顿，隆巴顿还在等他的回答。她张开嘴，告诉他们是哪个谎言使她如此不安，“他告诉我他爱我。”她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敢看她的三个朋友。他们都迷惑不解地盯着她。隆巴顿甚至摇了摇头，皱起眉头看着她。一阵紧张的沉默之后，他怀疑地问道:
“你相信他吗?”
“没有。”赫敏慢慢地回答。自己的沮丧听起来非常不相信。
“他在说谎!”隆巴顿听到她颤巍巍的回答，朝她吼了一声。
是的，这正是汤姆·里德尔最擅长的。不过,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一个廉价而又容易被识破的谎言?赫敏又不得不勉强承认，它已经把她的脑子搅得一团糟，她不愿意承认。
“你没看见他在对你做什么吗?”隆巴顿问。赫敏听到他声音里的愤怒，吓了一跳。“他不喜欢你，”他恶狠狠地朝她啐了一口。“他利用你。也许他厌倦了，所以才回到你身边。或者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来打发时间。”
“他没有打我。”赫敏轻声插嘴道，显然是要为汤姆辩护，他既不需要也不应该受到任何辩护。“是吗?那是谁呢?”隆巴顿看着她语气里充满着挑战。
她保持沉默。她不会告诉他们格林德沃的人。这已经够恶心的了。反正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坦白，赫敏抬头看着金发男孩的脸，内疚地回忆道。
“我……对不起，马克，”她虚弱地咕哝道。隆巴顿困惑地扬起眉毛看着她。“你的魔杖……我……弄丢了……”赫敏承认对自己感到非常失望。“我很抱歉。”
“什么?”隆巴顿困惑地结结巴巴地说，仿佛他脑子里只剩下那根不见了的魔杖。
“我——我要去买一个新的。”赫敏赶紧说。“如果你现在生气，我能理解。我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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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荒谬的。她是个泥巴种，一个刺耳的声音愤怒地对汤姆嘶嘶地说。当他看到赫敏离开礼堂，后面紧跟着她的格兰芬多朋友们时，他皱起了眉头。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汤姆看得出她一瘸一拐的。但是赫敏不应该受到如此严厉的对待吗?不受欢迎，她擅自闯入巫师世界，用她的麻瓜污秽感染了巫师世界。那些人昨天攻击她，难道不是帮了魔法界一个忙吗?泥巴种是一种慢慢腐蚀这个纯净世界的疾病。他们必须被消灭，这样他们才不会被他们的肮脏的存在弄脏一切，汤姆想，他那双灰色的眼睛仍然盯着赫敏，好像粘在她身上似的。
不想要的…毫无价值的…肮脏的…那些话在他脑子里回旋，他无法抹去那些记忆。他记起自己是怎样痛苦地弯下身子，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而那些话却被吐了出来。不!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最古老的纯血统的后代。他和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之一有亲戚关系，而赫敏只和肮脏有关。虽然他们在生活中可能会有某些类似的经历，但汤姆仍然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而她是……垃圾!
他很生气，因为他一想到最后一件事就感到心虚。仿佛是为了摆脱自己错位的感情，他突然从斯莱特林桌旁站起来，朝礼堂的出口走去。他为什么会感到内疚?他为什么要保护她他怒火中烧。这是错误的，令人厌恶的!赫敏是个讨厌鬼。她一文不值!但是现在汤姆记起了昨天他把她紧紧地搂在自己身上的那种温暖的感觉。感觉很舒服，……很好。

他皱起鼻子。这怎么可能好呢?汤姆不应该拥抱泥巴种。他应该做的是诅咒他们。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赫敏。她坐在房间的床上，皮肤上有无数的瘀伤。那些穿着黑斗篷的人咒着赫敏。但是汤姆非但没有感到满足，反而感到怒火中烧。她受了重伤——现在依然如此——这一事实使他怒不可遏。汤姆不知道那些人还对她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干了些什么。他不愿去想他来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些恶心的男人打过她，虐待过她，碰过她……
汤姆离开了大礼堂，信步走进魔药课教室，心里想着他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怎么把自己吓坏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为什么关心这个?不管昨天是什么驱使他，事实是她是一个泥巴种，而汤姆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她的出身显然比他低。事实上，这所学校里没有一个人值得去舔他靴子上的泥土。与他相比，他们都是肮脏的。赫敏是泥巴种，是他们中间地位最低的一个。
不幸的是，这些念头并没有改变这种几乎势不可挡的冲动。不管是不是泥巴种，汤姆都想拥抱她，感受她贴在自己身上的温暖。他沮丧地呻吟着，犹豫地承认了那个愿望。刚过去的几个新生睁大眼睛看着斯莱特林的级长。汤姆不理睬他们，攥紧拳头，终于鼓起勇气，想弄清楚自从他发现赫敏被那些人袭击后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要她回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很快抬起头来，好像他希望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她是个泥巴种，这仍然使他很恼火。他知道，他想跟泥巴种交往，实际上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可是泥巴种还是没有把他这种强烈的欲望藏起来。汤姆想要赫敏。他只是需要她。也许是一种痴迷?他不得不承认，自从那姑娘几个月前在霍格沃茨出现以来，他就对她着迷了……她一文不值，脏兮兮的，简直就是在浪费空气，然而，他却想要她回来。
另一种选择他可接受不了，没有她，失去她是不可能的。一股寒意从他的脊背上袭来，汤姆想起了那个绿色的咒语，冲向了赫敏。失去她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他皱起了鼻子，试图使自己的头脑接受这个新想法。贪恋泥巴种?真是大错特错。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是不是泥巴种，赫敏都是他的私有物。他不喜欢别人玷污他的东西，这是可以理解的。汤姆从未真正失去过她不是吗?他只是暂时停下来没有和她继续交往，但这并没有改变她仍然属于他的事实。但是现在，在禁林里发生了这件事之后，他不得不重新考虑他的策略。也许距离不是最好的选择?

他又一次想起了她在他怀里的感觉。尽管她有不洁的血统，汤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曾经享受过。那么，他为什么要犹豫呢?赫敏是他的; 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如果自己想让她再靠近自己，那是不应该受到谴责的。当然，她仍然是泥巴种，但这不像是传染病。最重要的是，赫敏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女巫，他安慰自己。他会忽略她是麻瓜后裔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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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一瘸一拐地沿着走廊朝魔药教室走去。她受伤了，头晕目眩，浑身酸痛。从她眼角的余光中，她可以看到她的朋友们正关切地注视着她。他们显然注意到她走路有问题。她试图无视他们脸上流露出的忧虑，继续跌跌撞撞地走着。一群一年级新生沿着走廊匆匆走来。其中一个不小心撞到赫敏身上，喃喃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就去追他的朋友们了。赫敏痛苦地呻吟着，因为他撞到了她受伤的右侧。她靠在石墙上支撑着自己和痛苦地抽搐着的一侧。突然，赫敏感到一只胳膊搂住了她的腰，使她稳住了。她睁开眼睛，发现隆巴顿正关切地盯着她。
“你真的受伤了，”他一边担心地打量着她，一边惊慌地说。“我应该带你去医务室。”
“没有。”赫敏试图安慰他。“还可以。”
他立刻皱起了眉头。她注意到韦斯莱和卢平也离她更近了，他们仔细打量着她，看有没有更多的伤情，显得很不安。
“赫敏，这太疯狂了。”韦斯莱关切地说。“你为什么不去见杜兰夫人?”
她坚决地摇了摇头。她的朋友们不安地互相看了一眼，但赫敏尽量不去理会。她轻轻推开隆巴顿，继续朝教室走去。
“我真想诅咒那个**!”隆巴顿跟在她后面愤怒地咆哮着。
赫敏什么也没说。与他讨论他是否被激怒是没有意义的，她真的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想要为汤姆辩护。也许这次伤害她的不是他，但他帮助她的理由却十分可疑。他肯定没有出于好心去帮助一个“泥巴种”。

吭吭吭没有了吗

这是第多少个接力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