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鼬吧 关注:16,113贴子:110,024

回复:【原创】红花愿小佐和鼬子永远在一起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07
春天的气息逐渐褪去的时候,鼬已经上了几个月的学了。他没什么朋友,不同于当年有鸣人执着地去打扰佐助,看起来温柔近人的鼬,在大家口中却是无形之中透露着一抹疏离,曾有同班同学形容,鼬其实骨子里和他哥哥一样冷漠,那大概可以归于天才的与众不同,鼬和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这是量级的差异。而那份冷漠疏离在佐助面前会融化成水,“鼬在见到他哥哥时整个人都像沐浴在阳光下。”带班老师曾要求学生们多和鼬相处时,那帮小孩子说出了这种话,“我觉得鼬君其实不大愿意和我们来往。”后来他也去问了鼬,但鼬说了自己并不感到孤独,“一想到放学后哥哥就在外面等我,会觉得很幸福。”这还不是孤独吗,明明校园里有那么多学生,鼬却只能指望着校园外的佐助,但老师对于执意这么认为的鼬也无法强求,又问他除佐助外还有什么朋友吗。这个问题其实不好回答,鼬发现了自己和别人好像对朋友的定义不太一样,于他人而言,能在一起玩耍的就可以叫朋友,而且朋友之间可以吵架,可以打架,和好如初后又是朋友,但在鼬的心里,可以无条件为对方付出的才是朋友,以此为准,他的生命里,大概只会有佐助这一个朋友了,他们之间会沟通交流,有可能切磋,但不,那会使他们的感情出现裂痕,而裂痕一旦出现,是如何修补都不可能重归原初的。想清楚这一点后,鼬对关心他的老师表达了感谢,而后说道:“我有哥哥便够了。”就这个问题有一天放学后,老师还专门和雷打不动在外面等候的佐助谈了一次,但话说出口自己也意识到,佐助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所以,等佐助说:“我会和鼬谈谈。”时,他反倒吃惊了,然后又说了一下鼬在学校表现很好,是最让人省心且是最厉害的小孩。这是理所当然的,佐助在心里认同,看鼬从校园里跑出来,也不顾一旁的老师还在,便蹲下去张开怀抱迎接鼬。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0-02-28 10:51
回复
    晚上吃饭的时候,佐助告诉了鼬老师对他的担心,鼬咀嚼完嘴里的食物后,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哥哥希望我交很多朋友吗?”
    虽然不能说什么朋友在精不在多,但交朋友这种事,强求不来,不是说强扭的瓜不甜嘛,这句话在友情上同样适用,“不,只要你不觉得就行。”
    小鼬看起来放下了心,“哥哥,你有几个朋友?”他在心里算了一下,觉得于佐助而言鸣人和小樱应该是朋友,其余还有没有别的,他就不清楚了。
    “一个。”佐助给鼬的碗里夹了一块没刺的鱼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那我们是彼此的唯一了。”鼬吃着那块鱼肉,有点口齿不清地说道。
    **
    等到春天甚至夏天彻底过完时,鼬向佐助提出了自己上完这一年便不想再去学校的想法,那时佐助正搂着鼬睡觉,刚巧一朵云遮住了月亮,让投进屋里的月光消失了片刻,佐助在黑暗中看着鼬,那小孩正睁着如黑曜石般的墨瞳,望向自己面部的方向。他准确地刮了一下鼬的鼻子,却没有立即回答鼬,不过他们都是知道的,佐助肯定会同意。或许是夜色太过沉浓,佐助在不小心碰到鼬的嘴唇后,干脆用指腹从柔软的唇瓣上抚摸过去,结果他的小鼬伸出了那粉嫩的舌尖,舔了一下他。都说十指连心,佐助那一瞬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指腹从血管爬到了他的心脏,如果鼬比现在大个十岁,他是不是可以认为这是一种挑逗,可惜面对着这么小的孩子,他只能安稳的睡着。鼬,大概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做了什么吧……等到月亮再次露脸时,他确实同意了鼬上完一年后不必再去学校。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0-02-28 10:51
    回复
      半夜时电闪雷鸣,房间被照耀得宛若白昼,鼬迷迷糊糊地醒来,伸手摸向床边时铺了个空,佐助的被窝凉了,不知道他起去多久了。
      鼬站到窗边看着外面,他们庭院中的那棵树落了一半的叶子,而玻璃也在风的撕扯中发出悲鸣。他把手伸出窗外,此时正巧落下了第一滴雨,紧接着如同黄豆大的雨点密密麻麻地从空中撒下,小鼬把手窝成勺形,让雨珠在自己的手中汇成小小的池塘。佐助还没出现来阻止他。
      鼬把手中的雨水倒掉,脑中忽然浮现出同样是下雨天的一幕,一个半大的孩子抱着另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在宇智波某间屋子的外廊下看雨。鼬看着自己手上的水痕,一种怀念的感觉从不知名的地方冒出,而紧接着怀念的,是一种更加无以名状的悲伤。
      落在宇智波屋顶上的雨,发出了密集的哒哒声,就连这声音,也牵扯得他心疼,他想快点见到佐助,他需要抱紧佐助,否则他会被一些可怕的情绪吞没……
      佐助提着灯出现在房门口时,就看见鼬抱着膝头靠在窗边,而不时有雨丝飘进,让鼬的头顶挂了一层水珠。
      他快步走过去关了窗,然后坐到鼬的身边,将灯盏放到一旁后,抱起鼬坐到他的腿上,一手环着鼬,一手轻拍着鼬以示安抚。
      “家里的电路烧坏了,我去看看。没事了,鼬,我在的,我不会丢下你的。”佐助刻意压低了音量,害怕惊到鼬,但其实对于鼬为何会害怕成这样,他并不太清楚。鼬从来不是个害怕打雷闪电的孩子。
      窗外忽然又是一个响雷,佐助怀中的鼬一抖,抓紧了他拍着的那只手。
      一些零星的画面飞快地闪过,但还是有感觉不断残留堆积,“哥哥,我好难过…”鼬翻身起来站在佐助盘腿的缝隙中,搂着佐助的脖子,只是不断重复自己难过伤心,但也说不清楚原因。
      几天前佐助以前对鼬的单向连结断开了,佐助尝试修补过几次,但有什么力量无形之中阻止着自己,现在看着鼬这样,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没用,连一个小孩子都保护不了。
      佐助只能用老办法,通过传递查克拉来帮助鼬度过情绪上的波动,查克拉断断续续地传递了几个小时,等到了后半夜,鼬才终于在他的怀抱中安稳地睡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0-02-28 10:52
      回复
        第二天天空依旧阴沉沉的,云卷翻涌,好似压在人的心头。佐助靠墙看着还在睡梦中的鼬,手中的书不知翻过了多少页,却是一个字也没看到眼里。
        鼬蹬了蹬被子,露出一只胳膊和粉嫩的脚丫,房间里稍显凉意的空气立刻缠绕上来,让皮肤可见的变得不平,佐助看着小孩儿曲起了膝头,环抱自己取暖,在心里笑他是个笨蛋,却还是放下书起身,轻柔地把鼬的手脚放进被窝。
        这场雨,终归是下得太早了啊。佐助在心中感念。院中的落叶将被蚕食腐烂,化为泥土回归大地,可是鼬还没来得及倾听,那些美丽的黄叶在脚下碎裂的清脆声音。明年要不要捡一些落叶堆放在家里呢?可是铺在地席上,还能发出那么悦耳的声音吗?不,佐助摇了摇头,他真是无药可救的厉害,只是想着让鼬开心,竟然冒出这么荒唐可笑的想法。
        “哥哥……”鼬扭头看向佐助,还未完全清醒的双眸半睁,“我的牙齿在晃。”他张开嘴,用舌尖顶了顶松动的牙齿。
        “不然我给你拔掉吧。”佐助看着那颗掉了一半的牙齿,用手做了一个拉拽的动作,“很容易的,一下就好。”
        “不要。”鼬立刻捂住嘴巴,生怕佐助硬要伸手进去,拔掉那颗原本也活不了几日的牙,“早知道不告诉哥哥了。”
        “我这么不让你放心吗?”鼬的小动作逗笑了佐助,他故意掀开鼬的被子,然后作势扑过去要扳开鼬的手。鼬吓得另一只手也捂了上来,防卫佐助对他的侵袭,那双睁大的眸子乌溜溜地盯着佐助的一举一动。
        佐助抓住鼬光裸的脚踝,在鼬的注视下勾起食指挠了挠他的脚心,那小家伙反应极大地扭动着想要逃脱他的手掌,双手却仍是不肯松开,就像一个可爱的蚕宝宝在席子上蠕动。
        佐助并未用力,所以从脚底传来的是那种麻麻的痒。鼬终是忍不住松开了手,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紧随而出,“别弄啦,哥哥。”他向佐助示弱。
        “不小心掉到肚子里会发芽的。”佐助却是“不依不饶”,还在说着唬人的话语。鼬闻言反倒安静不动了,“真的吗?那之后呢?”他兴致勃勃地盯着佐助,
        “之后啊,会长出一棵大树吧。”佐助想象了一下挂满牙齿的大树,一阵恶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0-02-28 10:53
        回复
          谁知鼬看起来很高兴,“那太好啦,之前我就是这样告诉博人的!”
          他当然没有真的这样坑骗博人,博人换牙比他早,大概六岁过一点就豁着两个门牙了。但他听到其他同学这样讲的时候,还是对佐助若是知道他相信这种说辞不知会作何反应感到好奇。而他的哥哥果然松开了握着他脚踝的那只手,露出了略微为难的神色。
          “鼬,肚子里长不出大树的。”
          “那真是好可惜啊。”
          说着可惜的人却看不出来有半点可惜的意思,“等它掉了,要埋在土里吗?”
          “鼬想把它埋在哪呢?”
          “和哥哥埋掉的那盆花一起吧,做个伴。”
          “好。”
          他小时候换的第一颗牙去哪了呢?佐助从衣柜中拿出了新买的毛衣,边给鼬套上边想着这个问题,是不是埋进花盆里作了养料,又或是扔上了房顶,接受风吹日晒?不过,真的是秋天了啊,居然要穿到这么厚的针织类衣服了,方才还不觉得,现在自己宽大的衣袖里,也感到有风丝丝缕缕地吹进来。
          “今天要去鸣人家蹭一天了。”
          坏掉的电路下午才有人来修,用不了电的房屋就是一座空壳,在这种天气里连保暖都做不到。
          “不是很想去。”鼬把依然光裸着的脚丫踩在佐助的脚背上,扶着佐助的肩膀试图站稳,
          “那鼬想去哪呢?”佐助单手卡在鼬的腰间。
          “就在家里嘛,去外面吃完饭后就回来。”鼬有点撒娇意味地说着,然后像佐助多次做过的那样,亲吻了佐助的额头和鼻尖。
          “好。”
          后来吃饱归来的宇智波兄弟,在被窝里昏昏沉沉的过了一天。
          昨天晚上的那些画面,只有看雨的那一幕留下了印象。没完没了的雨丝打湿了世界,两个小小的孩童就那样安静的坐着。风是动的,雨是动的,树是动的,宇智波的宅子是不动的,穿着印有团扇衣服的两小孩,是不动的……
          鼬往佐助的怀里滚了滚,那场雨,不知道下了多久……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0-02-28 10:53
          回复
            今年的秋天格外的短,仿若白驹正腾在半空中,冬之隙的起跳命令便已传来。佐助早晨送鼬上学时,天空已经在飘零星的雪点。他在门口给鼬围好围巾带好手套,然后用带着两个耳朵的可爱帽子遮住了鼬那头柔软的发丝。被裹成粽子的小孩儿不满的抬了抬腿,示意自己难以迈步,佐助犹豫了一下后披了一件外套,单手抱起鼬,不待他反驳,就出了门落了锁。
            “哥哥穿这么少,不公平。”鼬捏着佐助的两件衣服,衡量自己到底穿了佐助的多少倍,
            “等你长大了也可以。”
            “骗人,以后我那么怕冷就不可以了。”鼬说着打了个喷嚏。佐助把鼬的围巾往上提了提遮住口鼻。
            “那就继续穿这么多吧,你都打喷嚏了,可一点也没有说服力啊。”佐助看着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鼬,觉得他这幅样子别有一番风味,不禁噗嗤笑了出来,结果那小孩看起来更不满了,围巾下的小脸应该是气鼓鼓的吧,就像仓鼠一样,真是可爱啊。
            “哥哥抱着不累吗?”鼬拍了拍佐助的胳膊,他毕竟7岁了,再加上衣服的重量,一路从家抱到学校,佐助会手酸吧。
            “你17岁了我也抱得动。”佐助说完后觉得不妥,正常情况下,自己根本没理由去抱17岁的鼬吧,但愿这小孩别问。
            鼬确实没问,他对佐助说“可我那时候不需要哥哥抱啊,”之后想了想,怕佐助落寞,又加了一句,“如果哥哥想抱也不是不可以。”
            鼬知道佐助很喜欢抱着他,他之前以为是因为他步子小走得慢,但后来发现佐助确实只是单纯的喜欢抱着他,好像那会让他觉得满足。佐助喜欢自己对他的一切依赖。
            “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佐助贴到鼬的耳朵边。隔着毛茸茸的帽子,他的声音听起来不似寻常。
            到学校后佐助嘱托鼬放学后一定在教室等着他来接,雪应该会下大,到时候路面结冰会打滑。鼬点点头,然后挥了挥手和他再见。
            佐助回家的途中,雪已经失控般在风的促使下往脸上扑,眼睫毛上头发丝上全都挂着未融到雪花,甚至乎脸上的汗毛都结了霜一般。鼻腔不足以捂热寒冷的空气就把它送进了肺部。佐助抬头看着天空,雪花正从白色世界肆意地飞舞,再过不久,他们就将生活在两片白色之间。这个冬天,看来会很难熬……
            晚上接鼬回来后,二人在院子中堆起了雪人,雪球不怎么容易滚圆,放到一起后就是两个丑陋的大球,即便后来加上了鼻子眼睛和手臂,鼬还把自己的围巾手套都摘下来给雪人带上,佐助也实在无法对这么粗制滥造的东西给予高的评价。不过,其实很具有纪念意义啊……佐助站远了一点审视着雪人,喃喃自语道,这是他和鼬一起堆的第一个雪人。尽管他早已不是对这些感兴趣的年龄了,但一想到让鼬快乐的事物中,都有自己那一份的陪伴,无论是多么不起眼的事,都会变得闪亮。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0-02-28 10:54
            回复
              09
              好不容易挨过整个冬天,佐助陪伴鼬去参加结业考试的时候,老师还劝阻他要再三考虑,“这么小的孩子比起执行任务,待在学校更为合适。”可佐助委婉拒绝了这份好意。无奈之下老师也只得同意鼬和其他比他高大许多的孩子一起参加考试。
              理论和实操都获得了第一的鼬接过老师手中的下忍护额,放进了随身的包里,其他通过的孩子把这份荣誉系在了额头上,所以老师对鼬的举动甚为不解。他们不会知道,鼬这样做只是因为佐助没有佩戴护额,而鼬在照顾佐助的心情,尽管没什么必要。
              后来火影的办公室里经常会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鸣人一脸温柔的表情下领走B,C等级的任务。
              鼬很开心,他终于能够和佐助一起行动了,而且出于任务简单,他切实的可以做些什么,而不是看着他的哥哥瞬间解决完毕。可是他得承认,做任务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琐碎而枯燥。他在心里隐隐期待着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直到他八岁生日那天,每一天都风平浪静地过去了,他没遇到一丁点波澜。
              借着给鼬庆生的由头,还有祝贺鼬小小年纪已经成为了下忍,今年佐助提出了叫几位关系好的朋友来一起过的提议。“好啊。”往年无论是鼬的生日还是佐助的生日,都只有他们两人。佐助为此还笑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连他都觉得有些冷清。今年佐助准备在宇智波的院子里摆个长桌,放上佳肴,到时候以自助的形式进行。
              鼬早晨睡醒就看到家里缀满了彩灯、气球等装饰,屋前的树上也被佐助好好打扮了一番,还挂着几条祈福的飘带,上面是佐助手写的对鼬的祝福。
              鼬站在树上去抅那些飘带,看到那些渗在红布里的墨水,写着“希望小鼬能平安长大”,他往前爬了点,又去看另一条,“希望鼬一切都好”,他继续看了其他几条,然后回到屋里拿出未用完的飘带,写上“我很喜欢哥哥,”可接下来鼬不知道怎么写了,他想让佐助永远陪他,可是他会长大,这不现实,可是那些佐助写过的话语他不想重复,纠结了许久,鼬终于知道要写什么了,“希望哥哥幸福”鼬提笔落笔间这六个字便在红布上款款留下,他拿着飘带一路小跑上树,把它系在树梢最显眼的地方。
              晚上的时候,宇智波大宅被装饰灯的荧荧光火点亮。院子里鼬和向日葵无奈地和博人追逐打闹,雏田和为自家孩子这么闹腾感到抱歉,鸣人反倒觉得这样挺好,小孩子就该是这么充满朝气的,还有小樱、卡卡西和鼬的老师,一起帮佐助摆放着菜肴。佐助最后从厨房端出了他自己做的三层蛋糕,然后召唤着那几个上蹿下跳的孩子,“先过来,吃完蛋糕再玩。”
              ……
              他们随意地围着长桌站定,在璀璨星光和灯火的映衬下,洋溢着笑容为鼬献上祝福。摇曳的烛光在鼬的眼中跃动,鼬盯着那八根蜡烛,在生日歌结束的一刻缓缓闭上了眼,头戴生日帽的小孩双手合十,向天上的星星说出了心中的愿望——让他和佐助彼此都长久下去吧,长久的幸福,长久的陪伴,长久的……爱着对方。鼬睁开了眼,扶着桌子前倾身体,吹灭了蜡烛。
              鼬转过头看着佐助,在这光怪陆离的夜晚,眼中流露出温情,然而下一秒,他被佐助的偷袭弄了个措手不及,一块奶油赫然在他的鼻尖上伫立。他毫不手软地也把手伸向蛋糕,然后追着佐助满房檐上乱跑,惊呆了下面正把蛋糕送入口中的人们。
              ……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0-02-28 10:55
              回复
                久违地这么闹腾了一次,晚上十点的时候,鼬已经打着哈欠有点支撑不住了,卡卡西摸了摸鼬的脑袋,提出散场的建议。
                鼬和佐助把众人送到门口,道别后卡卡西回过头去看,正好看到半掩的门里佐助抱起了鼬,然后门被轻声合上了。他挠了挠头,再看前面和鼬同龄的博人,在路上蹦跳奔跑,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着实让鸣人头疼。
                *
                佐助把鼬抱到卧室后,留了个影分身收拾残局,自己则搂着鼬睡觉了。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他被鼬惊醒了,那小孩坐在旁边盯着他,眼神空洞,好似灵魂被抽走了一般。他轻轻唤着鼬的名字,伸手碰了碰鼬,在他以为都不会有反应时,鼬突然抱住头把头发拽地很紧,口中含糊不清地呓语着什么。
                佐助试图松开鼬骨骼分明的拳头,把他整个人就本来的姿势抱在怀中,可是鼬这时的力气出奇的大,他松不开鼬的手,害怕伤了鼬,他也没法硬生生地舒展鼬的身体。但这回他听懂鼬在说什么了,鼬在不断地呼唤“佐助”,他还零星地听到了“我会保护你的。”再后来都是一些断断续续的词,他拿不定主意这是否只是一场噩梦。但是,这一世的鼬叫过他的名字吗?记忆之中鼬好像一直称呼他哥哥的……
                呓语逐渐变为了呜咽,那小孩松开了抓着头发的手,在空中想要抓住什么来代替,佐助把自己的手臂递了过去,鼬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住。六月的天气里,鼬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额头身上汗珠密布,佐助抱起鼬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断地呼唤着“小鼬”。
                他抱着鼬在走廊里坐下,用纸巾擦拭着鼬的脸庞。
                院落里的红色飘带静静挂在树上,一丝风吹过,它们也随着摆动。池塘里一条鱼打了个挺,拍击水面的声音泠泠落下。
                鼬不再呜咽了,而是无声息地哭泣,佐助甚至看不出鼬的脸上有痛苦的表情,但那似乎要把身体流干的汩汩泪水,让他看着止不住的心疼。好可怜,他擦拭着泪水,他的鼬好可怜。
                在廊下坐了一刻钟,鼬逐渐平复了下来,佐助本以为这场噩梦结束了,正欲抱鼬回屋的时候,鼬突然又抱住自己的脑袋,不住地敲打,“不要过来,唔……走开。”鼬似乎竭力想要把什么东西从脑子里驱赶出去,敲打的地方一路追赶过去,在他要打向自己的眼睛时,佐助不顾其它大力制止了鼬。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那孩子又一次睁开了空洞的双眸,漆黑的眼仁在夜色下颇为骇人。佐助有一丝心悸,他的鼬就像个破碎的布偶娃娃般。
                漆黑里升腾起一丝变化,有什么红色的东西似乎要融合凝聚,血色的光泽在眸中流转,即将成型时,佐助看清了,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三个如逗号般的勾玉,静静躺在眼底。而勾玉成型的那一瞬间,鼬的面上满是血泪,肆无忌惮地涌出,模糊着鼬的眼,模糊着鼬的脸。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0-02-28 10:55
                回复
                  10
                  后半夜鼬似乎是晕了过去,佐助在一旁静静守着,鼬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只有胸膛在微微起伏。
                  佐助透过写轮眼看到查克拉依然聚集在鼬的眼部,他怜惜地把手覆上,这薄薄的眼皮下,应该依然是一双血瞳。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写轮眼的触发是需要一定程度的刺激的,就像当年,他因灭族的打击眼中出现了勾玉,可是在他保护下的鼬,不应该能被伤害到这种程度。
                  他知道的,写轮眼从来都是力量的象征,但在鼬的身上,他只能看到伤痛。纵然他的鼬很强,很有天赋,可唯有那如诅咒一般的红眸,他不想鼬拥有。那之后是一条怎样的支付代价的路,那之后曾有多少人迷失自我,他都再清楚不过了,上一世的鼬也再清楚不过了,可是,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他的鼬在冥冥之中也要走上那条充满鲜血与悲伤的路了吗?
                  ……
                  早晨鼬醒来时,佐助就在床边坐着看他。他伸出自己嫩白的胳膊,被佐助温暖干燥的手掌握于其中。
                  查克拉的大量消耗让鼬显得精神不济,但让佐助松了一口气的是,鼬惨白虚弱的面庞上,那双眸子又恢复如初。
                  鼬从佐助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胳膊,然后用自己的小手握住佐助的手,“佐助……”他只说了这两个字,语气里是止不住的悲伤。
                  他看到了好多画面,自己和一个小男孩以捉迷藏为由练习着忍术,而那个小男孩叫佐助,比他小五岁,是他的弟弟,同样是和那个小孩,自己被父亲夸奖了后,他开心地抱着自己,真心为自己感到高兴……他们关系很好,在短暂的一段时间里几乎形影不离,白天在一起玩耍,晚上抱在一起入睡。后来他开始去上学,也是从这时候开始,他开始对佐助说抱歉,说下一次吧,他和佐助的关系,不再像之前那样亲密无间。
                  “我以前……是你的哥哥的……”他斟酌了一下用词。眼部灼烧的痛感让他明白那段记忆不是无由而来,他和佐助需要重新看待彼此的关系了。鼬知道,昨夜之后,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酵,变得不同。
                  佐助对鼬的话不能说是毫无防备。他昨夜听到那不该出自鼬口的呢喃后,心中还期冀着那只是无意的一句话,但他也明白的,写轮眼的出现需要契机,而前世的记忆,无疑是良好的由头。
                  可是他要怎么回答鼬呢,他不能如窗外那把树吹得沙沙作响的风一样,轻描淡写地说那不过是一个有趣的梦,但要他如那朗朗晴日一般告诉鼬真相吗?他们之间,究竟是谁更不能承受那悲伤的过往,又究竟是谁,害怕触碰害怕把它们宣之于口?
                  “你想起了多少?”他惊讶于自己声音的平稳,可此话一出,他也再没法骗鼬,随即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大概他本就不想骗鼬吧……
                  “八岁以前的事,历历在目。”鼬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直视着佐助的眼睛。这一次,佐助恨不得避开自己的目光。
                  这糟糕透了,他记得上一世鼬就是八岁开的眼,而且一开就是三勾玉,所以,毋宁说记忆是写轮眼的附带品,可之后呢,鼬的记忆会逐步恢复吗,还是说鼬的写轮眼也会在对应的年纪恢复,而那时作为契机的,是血淋淋的过往?
                  “鼬,那些都是真的。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我可以告诉你,但仅限于你已恢复的记忆范围。”
                  “嗯……其实没有太多疑惑,上一世的我不知因为什么死去了,然后佐助复活了我,作为代价,你的容貌这么多年都没有变化。”其实这种事实他更能接受,这样一来,有很多事都得到了解答。
                  “我只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叫你。”是叫佐助,还是叫哥哥,而且保护和被保护的记忆交织在一起,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一面面对佐助。
                  “都可以的,鼬。我对你是不会变的。”上一世的鼬在消散前对他说,无论今后他选择怎样的路,自己都爱着他,而现在他就要让鼬安心,让他知道,自己对他付出的一切感情,都只会在真实和深切上堆砌。
                  “我知道,哥哥。”鼬弯了眼角对佐助露出笑容。在佐助抱起他的时候,趴在佐助的肩头对他说道:“小时候的佐助好软萌啊,一口一个哥哥,是个粘人的小鬼!”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0-02-28 10:57
                  回复
                    温软俏皮的语气和令人害羞的内容,佐助少见地红了脸。
                    那之后鼬会间杂着叫他哥哥或佐助,有时候不满的话还会喊他宇智波佐助,而后鼓着那张包子脸戳着他的脸颊,往往那时候他的心都软得一塌糊涂。
                    不过佐助还是感受到了,鼬对他的感情有了变化,他不再一味地依赖着自己,在某些方面,他比以前更加考虑佐助的感受,有时候他会抚摸着佐助的发,手指从发顶捋到发尖,然后把自己的额头与佐助的相对,用略显低沉成熟的声音念着“佐助”。
                    他们的感情被拉得更近,有两条线牵着他们的心,而在暗中,还有第三条线蓄势待发,想要在鼬的面前画出心形。
                    入秋的时候佐助带鼬去了海边,站在悬崖上,看着一卷卷的浪潮拍击着崖壁和海岸线上的礁石,鼬突然张开手臂一跃而下。从面颊上掠过的风向着天空飞去,鼬睁开眼,看到佐助站在悬崖边望着他逐渐下坠的身姿,他复又闭上眼,在翻滚的浪花溅湿了面庞后,一手支撑着水面,转换了方向,立在礁石上重新睁开了眼,三勾玉的红眸盯着翻涌的海潮,无数的生命体被勾勒绘出,他把手伸进那片深蓝之中,感受着流动的海水,还有那流动的生命。
                    佐助也下来了。鼬甩干手上的水珠,而后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一股强烈的鱼腥味。然后他想起来小时候佐助不肯吃鱼,但如果他先咬一口的话,佐助就会吃下那一片,真的是挺独特的挑食。
                    “哥哥,腥吗?”他让佐助闻他的手掌,然后明知故问道。
                    “大海本身挺腥的,但鼬的手不腥。”佐助说着也掬了一捧海水,而后闻着自己的手指充满了嫌弃。
                    这就像是一种魔法,只要是鼬给他的,他会照单全收,仿佛那真的会发生什么质的变化。
                    “我们上去吧。”他准备去抱鼬,
                    “好。”那小孩跳上了悬崖上伸出来的一根树枝,而后向他招手。
                    佐助直起身,在凸出的石块上几个点落就跃上了平地。鼬紧随其后。
                    写轮眼下远处的白色点块正摇晃着驶向西方,有几只海豚在周围游荡,尾鳍摆出的褶皱被大海吞噬腹中。
                    鼬褪去了勾玉,对于八岁的他来讲,写轮眼的负担还是过于沉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0-02-28 10:58
                    回复
                      **
                      佐助第二天要去执行任务,说是一个由忍者组成的盗贼团严重威胁到了治安,劫财劫色,当地的人们虽然害怕却抵抗不过,他领了这个任务只是因为同等条件下这是最不**的一个,其他的不外乎找个阿猫阿狗。
                      鼬对佐助说是得混得多惨才去做了盗贼,可佐助知道,这世界上有些人生来就是做坏人的,就好像不那么做便无法证明好人的存在。
                      可是鼬和他算什么呢?鼬扮演着恶人,他扮演着良人,可是鼬才是他心中唯一的英雄,可是他从来都不会自诩好人。善与恶的存在有时就是为了捉弄人,他曾经告诉自己要做一个强大的人,而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后来他知道了鼬也是追逐力量的,但鼬同时告诉自己要做一个善良的人,所以他们选择的路是那样不同,可惜讽刺的是明面上在大家心里,鼬是个恶人。
                      如今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情景在鼬的心中复苏,那小小的人儿有时会有挺身而出把自己保护在身后的想法,而往后鼬难道还要想起第四次忍界大战吗?想起他们那近十年的的对峙,想起流过的眼泪和悲伤,想起临终时的道歉与赠予?……
                      11
                      那些盗贼暂居在一座岛上,佐助和鼬要走一段水路才能到达,两人商定后租了一条小船自行前往。
                      行至一半时,水面上起了雾墙,佐助和鼬一人坐在船头一人在船尾,看似漫不经心地戒备着。
                      鼬伸手拨动着水面,雾气腾腾之下水面被打开,复又在手离开后合上。佐助看鼬乐此不疲地玩着,从船头走到船身中部,用长长的竹篙敲了一下鼬的手,鼬反应迅速地抓住竹篙,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把,纹丝不动。
                      “哥哥,我们没有迷路吧?感觉用不了这么久啊。”鼬把头探出去盯着水面,什么都看不到。
                      “嗯,可能进入迷障了,你小心点。”
                      佐助和鼬都不是感知型的忍者,再加上佐助有意识地想让鼬应对不同的情况,便也就没有破开迷雾。
                      雾中似乎有一丝异常的气流,鼬站在船的边缘,等到气息逼近的时候发动了水遁,对方迅速地躲避过去隐没在了雾中,一时半会再没有了动静。
                      等得有些不耐烦的鼬快速结了个印,发动了火遁豪火球之术,一瞬间弥漫着的水雾全部蒸腾殆尽,佐助和鼬扫视了一圈环境,确定了敌人潜藏的位置。
                      “鼬,小心……”佐助的提醒还没来得及说完,水中冒出的那只手已经拽着鼬的脚踝拉下了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0-02-28 10:58
                      回复
                        冰凉的液体从四面八方向自己压来,鼬呛了一口水,没有空气的肺部被积压地生疼,他艰难地睁开眼,看见把他坠入水中的人正拿着苦无向自己划来,他又一次用了水遁,巨大的水龙卷从那人身后咆哮着袭来,对方只得先放开他慌忙去结印抵抗。
                        意识有点涣散了,视线也有点模糊了,水中的身形开始拉扯变形,鼬奋力地向水面划去,阴天下哪微弱的光线还是透过了水面,只要能够到那片光芒,他就可以获救……
                        可恶,为什么自己离那片光越来越远了……
                        鼬回头看去,好像有一只魍魉正在把自己往下拖,可恶,他必须先解决这边吗?
                        说起来佐助什么情况了呢,自己沉下来不少时间了吧,难得的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来救自己。这样的话,就算他用了写轮眼,佐助也没法怪他了吧,毕竟他有点走投无路了……
                        那个人抓住了他的胳膊,他闭上眼感受着水流,那把苦无快要接近他的脖子了。他在水中赫然睁眼,血曈中映出了那人惊愕的面容。
                        他看着对方一点点下沉,在憋气的极度痛苦中向上游去。沉睡在这湖底吧……鼬最后看向那漆黑的一片,将头露出了水面,大口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佐助把他抱上了船,和他狼狈不堪满身水痕的模样不同,佐助的衣服上只有刚才抱他时沾到的一点水迹。
                        雾彻底散开了,不远处的岛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不知是死是活。
                        “鼬,闭眼。”佐助把手覆上鼬的脸庞,拇指划过下眼眶,那双三勾玉的红眸还是让他心惊,如果他能知道鼬会被逼到这份上,他说什么也要下去救他的。
                        “嗯……”鼬听话地闭上了眼。胸腔还有些疼痛,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佐助更自责了,他的错误预估让鼬置身于本可以避免的危险中。他轻拍着鼬的背给他顺气,额头相抵时,对鼬说了“对不起。”
                        “我迟早要独挡一面的,不是吗?”鼬暂时顺过了气,对着佐助说道。
                        “你可以不的。”
                        鼬笑了,“你知道的,佐助,我不能总依赖你。”
                        他说了佐助而非哥哥。佐助看着鼬,在船到达岸边时率先上了岸,“是,我知道。”他看着鼬自己下了船,忍住了抱他的冲动。
                        **
                        从那些人口中问出了他们老巢的具体方位,佐助留下了一个影分身看着他们,然后带着鼬去见他们的头目。
                        进去时那人正在喝酒,听见门的响动骂了一句,扭过头去正准备教训那个不知道通报就擅自进来的小子,结果发现来人是两张全新的面孔。说是全新也不尽然,他认识佐助,那张令多少人闻之变色的脸他记得很是清楚。
                        “你就是忍者盗贼团的头儿?”
                        佐助用剑挑开了遮着窗子的帘布,剑刃反的光在那人的脸上晃了一晃,惹得那人皱着眉眯起了眼。
                        “我认得你。”那人看向佐助和他身边的小孩子,能跟随宇智波佐助的,即使是小孩也不能大意。
                        “那就好办了,你和鼬打一架吧,如果你赢了,我就当任务失败,如果你输了,遣散你的团伙,并保证不再做那些恶行。”
                        那人一听这诱人的条件,方才还念叨的“即使是小孩也不可小觑”立马被抛到了九霄云外,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嘲讽式笑容,答应下来。
                        三人一起来到岛顶上的空旷地带,鼬仰起头小声问佐助可不可以用写轮眼,结果佐助回答“我觉得你应该能打得过他,不行的话再用吧。”
                        佐助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观战。鼬现在能用五种基础属性的查克拉,外加血继限界和幻术。他的体术很优秀,但佐助从来不建议鼬肉搏,毕竟他的年龄身形摆在那里,他通常所要面对的对手力量都比他强。不过这小孩的幻术真不是一般的好,他有一次邀约佐助到他所造的幻术世界转一圈,不得不承认,鼬在这方面有着无人能及的天赋,那个幻术的世界,太美了,而且其中混杂了鼬上一世的记忆,看的佐助一阵感伤。
                        鼬放出了凤仙火之术,被对方用土遁抵挡了 ,暗藏的两枚手里剑冲破了不够牢靠的土壁,从那人的手臂上划了过去。趁着那人惊讶于自己伤口的时候,鼬继续发动了进攻……
                        佐助开了写轮眼去看鼬的查克拉流逝,他算着鼬也差不多该玩够了,果然下一刻他就看见鼬结了一个他不怎么熟悉的印,然后对方冲向鼬的身体停在了半路,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等那人恢复清明后,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鼬走到那人跟前,说道:“是我赢了,别忘了你答应的。”而后变了脸色,笑意盈盈地跑到佐助跟前,“怎么样,佐助?”
                        那双大眼睛里写满了“快表扬我”的字句,佐助伸手捏了捏鼬的脸颊,“难得你那么贪玩,明明一开始就能解决掉的不是吗?”
                        那小孩的兴奋之情可没被佐助的话浇灭,“怎么样吗?”他有点撒娇似的又问了一遍。
                        “当然是很棒了!”佐助也笑道,“那个幻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那是我从家里书架上某个卷轴上学的,就想着吓哥哥一跳呢!”
                        佐助哭笑不得,今天的鼬格外地像个小孩子。
                        “能走吗?”佐助抱起鼬后问还坐在地上的失败者,对方点了点头,勉强站了起来。
                        他们又一起去到船只停靠的岸边,先前被抓的那些人一看他们老大来了,个个叫苦不迭,结果被他们老大狠狠训斥了一顿,而后在佐助的要求下,去到他们抢夺财产的村落,像游街似的挨家挨户道歉,并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0-02-28 11:01
                        回复
                          做出了保证。那些人姑且原谅了他们,然后对佐助和鼬表达了热烈的感谢,说他们解决了燃眉之急,是恩人。
                          ……
                          佐助和鼬返程时那些人和原盗贼团一起来送他们,即使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也还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20-02-28 11:01
                          回复
                            鼬13岁那年,于他和佐助都是难熬的一年。
                            那时候鼬的身体抽长了不少,佐助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不分场合地去抱他了。两人在一起执行任务的时间大幅缩短,就连平常的相处也变得生分而尴尬。而这一切都要归咎于记忆的恢复。
                            生日那晚的平安度过让佐助松了口气,以为鼬八岁那年的事不过是个意外,他的鼬依然喊着他哥哥或是佐助,有着明媚的笑容。可就在他和鼬一起外出执行任务的某一夜,那些躲不过的祸事还是发生了。
                            当时他们正在密林里潜伏,鼬站在参天的古树上观察着敌方势力,佐助在下面准备随时发动攻击,突然之间鼬原本完全隐藏的气息暴露开来,佐助抬头看去的时候,那黑色上身影正从树上极速下坠,他冲上去抱住鼬离开方才站立的地方,一连串的苦无把那儿扎成了马蜂窝。
                            敌人迫在眼前,佐助刚想放出须佐去保护鼬的时候,鼬拉住了他的手,缓缓摇了摇头。
                            佐助盯着鼬那猩红的三勾玉写轮眼,听见敌人的兵器发出了破空声,他一手握着长刀去格挡,就在他们的兵器相撞的一瞬间,整个世界突然扭曲,佐助和鼬也好,敌人也好,全部被拉进了幻术的世界。
                            万花筒悬挂在空中,整个空间里都流动着血色的光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脚下的路也变得粘稠,那些被拉进来的敌人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切。
                            鼬不知道去了哪。佐助循着记忆去找鼬,跨过了一名又一名族人的尸体,他不敢去翻看那些人的面容,这触目惊心的场景让他难受得窒息。然后他来到了父母的房间,在那里,他看到小时候的自己推开了门,不确定的喊了一声“哥哥”,而在拿着长刀的鼬的面前,这一世的鼬张开双臂,呈保护的姿态站在父母身前。
                            他冲过去拉走了鼬,幻术世界的一刀一剑都砍在了神经上,鼬已经够痛苦了。
                            刀落下去的时候血液溅了他们一身,幻觉中的鼬脸上也带着不少血痕。
                            而幼年的佐助怔怔看着这一切,追着鼬来到了街上。
                            已经不知恐惧和悲伤到底谁更多一点,在场的两个鼬和两个佐助都哭成了泪人……
                            从幻术出来后佐助的心情很沉重,鼬晕厥了过去,那些敌人也不省人事。
                            佐助背着鼬一路赶回了木叶。害怕他醒来后触景伤情,先将他安置在了医院。
                            再后来鼬一遍遍走在那些已看不出血污的街道上,还给每一个死于他手下的亡灵都立了牌位,可是死人好对待,对于佐助,他却不知自己还能怎么做。
                            他留给佐助的伤害太大了,他把佐助一个人留在这世间去面对悲伤和不堪回首的岁月,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可以?他明明,是那样爱佐助的……
                            可是他现在说不出口了,他用这双充满鲜血的手去拥抱佐助,对方真的不会感到战栗吗?佐助对他这么好,应该是原谅了他的所做所为吧,可是,鼬闭上眼痛苦地想,他根本不值得被原谅……
                            他开始躲着佐助,错开时间执行任务,在家的时间也少的可怜,他害怕佐助对他说那一切都过去了,而且那不过是记忆,他不需要自责。那样他会觉得自己亏欠他太多,而他害怕这一世自己也无法弥补。
                            他看着镜子中风车形状的万花筒,想要再一次发动幻术进入那红色的世界,佐助遮挡住了他的眼,“别用万花筒,鼬。”
                            他知道的,佐助说过会影响视力,可是他想要再进去一次,哪怕是细节他也想记清楚,把他们放在自己心里,永远不要忘记。
                            “鼬,你能听听我的想法吗?”
                            他把鼬复活不是为了让他再承受一遍这些,如果他不能够幸福,自己的行为便没有意义。
                            “设身处地的想,如果现在的你面对着那种局面,你的选择会有不同吗?”
                            这话就像一股飓风,在鼬的心头掀起了巨浪。
                            他清楚上一世的他是基于什么情况做出的决定,他在脑海中快速权衡着利弊,得出的结论让他不知所措,“佐助……”他无力的喊到。
                            “你得到答案了,不是吗?所以说啊,鼬,我会原谅你是因为我后来理解了你,换做是我,大概不会做的更好。”
                            这种安慰人的话语说的他满嘴苦涩,他没有骗鼬,但他也不会告诉他实话。
                            他确实能够理解鼬的选择,因为他爱鼬,而鼬在乎木叶,但是他没法认同,换做是他,不会去顾全大局,哪怕和族人一起反抗失败,也好过独活。
                            “可你不会和我做出一样的选择的。”
                            “是,可我是佐助,你是鼬。”
                            鼬站在面前静静地看着佐助,“是,你是受害者,我是加害者。”
                            “我爱你的,鼬。我爱的,是有着全部这些经历的你。我知道你不好受,但,别折磨自己。”
                            “我想知道后来的事。”
                            “我不能带你进我的记忆。”
                            记忆中包含着复杂的情感,他当时对鼬有着滔天的恨意,他不能让鼬看到那些。
                            “可是,佐助,”鼬看向窗外那棵只剩叶子的树,语气轻软的似要消散在空中,“我没法再说爱你了啊……”
                            那一晚鼬梦见了佐助,他在朝自己微笑,拉着蹒跚学步的自己慢吞吞的走,后来他长大了,佐助经常把他抱在怀里,再后来他们大吵了一架,鼬觉得那过于真实,然而现实中他没和佐助吵过架,最后的画面是佐助在向他招手,不过不是要他过去。佐助一点点淡出了他的视线,他在原地等待,而佐助再没回来。
                            鼬从梦中惊醒时外面还是一片漆黑,他靠在床头,用被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20-03-02 12:01
                            回复
                              子紧紧包裹住自己。佐助不在这里,从分房睡后,他第一次难掩失落。
                              如今他这样疏远对方,难道不是又一次在造成伤害吗?鼬把头埋在被子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佐助佐助,他对自己实在是好过了头,从前没有上一世的记忆时,他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份独宠,可如今,他有时候不得不问问自己,他对自己这样好,是不是另有所图,可是又能图什么呢,难不成真如梦中,想让他品尝得到后又失去的滋味……
                              鼬下了很大决心,还是抱着枕头去敲佐助的房门。敲了两下之后又觉得不妥,在佐助还没回应之前又回了自己的屋。
                              佐助拉开门的时候见外面没人,以为自己睡迷糊听错了,打着哈欠准备继续躺回床上的时候,还是不放心的去了鼬的房间。
                              房间门没关,鼬抱着枕头站在窗边。
                              佐助走过去摸着鼬的头顶,“睡不着吗?”
                              “做噩梦了。”鼬看不清佐助的表情。
                              “有我陪你。”他说着就准备去拿自己的枕头,结果鼬抱着枕头跟上了他。
                              “佐助,如果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如果不是因为血缘,他们可能今生都不会相见,就算见了,也未必会关注对方。
                              “你呢,鼬?如果没有血缘,对我还会一样吗?”
                              “不会。”
                              “我也一样。”佐助顿了一会又说,“但血缘不过是基础,给了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后来的那些情感,无关乎血缘。”
                              鼬在佐助的臂弯里躺下,面对着佐助,床头柜上留着一盏微弱的灯。
                              “恨意吗?”佐助对他的情感,应该就只有亲情与恨意吧。
                              “不。或许现在对你说不太是时候,”佐助看着鼬的眼睛,“是背德的爱情。”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20-03-02 12:0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