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是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分割线×××××××
“东边的游牧民族对我们的威胁越来越大。”被戎装的将领簇拥着,正值壮年的上司表情严峻的指点着羊皮卷上颜色已经有些磨损的地形图“我们需要更多的土地和生存空间。”
手指划向西南方向广阔的土地,上司用坚定也充满志在必得的眼睛看着一直站在身边一语不发的日-耳-曼“是你来取代他的时候了。”
“你怎么来了?”看着站在门口的日-耳-曼,罗-马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换上了平时的那种轻浮和玩世不恭“难道是来夜袭这里的美女的?”
是错觉吗?总觉得这家伙好像瘦了……就连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神里也有一丝不难察觉的疲惫。
“夜袭……或许吧……毕竟我们这样的东西是很微妙的存在。”
身为“国”,自己的行动既可以是数以万计的大军入境,也可以是象现在这样一个人到达自己想到的地方,不被任何一个守卫发现。
指了指放在自己椅子傍边的坐垫,罗-马对日-耳-曼说:“坐下吧,好久没跟你说说话了。”
“东边很不太平吧?”难掩疲惫的揉了揉眼角,罗-马却仍旧保持着无所谓的笑容和日-耳-曼交谈“你的上司恐怕也有点想法吧?”
“确实如此。”日-耳-曼没有移开视线,毫不避讳的回答了罗-马的提问。
“……”稍稍沉默了一下,罗马露出了苦笑“你还是那么直接的一个人啊。”
那是因为对手是你。
所以我没有必要跟你撒谎。
“罗-马大人?您该吃药了。”年轻的士官从房间角落的小门走了进来,看到日耳曼的时候只是稍微反应了一下,就淡定的向他微微鞠躬。
“天啊……今天的药是不是比以前的还要苦!”喝了一小口,罗-马就皱着眉头把碗拿开,露出了小孩一样别扭的表情。
“或许是多煮了一会的关系吧。是和平常一样的分量,请您快点趁热喝下去。”
罗-马深吸一口气,盯着似乎冒着黑烟的药碗看了一眼,然后用一只手捏住鼻子硬是将大半碗看着的确很难以下咽的黑色药汁喝了下去。
年轻的士官离开之后,日-耳-曼看着仍旧微张着嘴,皱着眉头的罗-马,用微妙的沉痛语气问道“那是什么?你病了?”
“上司传染给我的……至少有一百年了。我也不肯定究竟是什么病。”摊摊手,罗马拿起侍者送来的一大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发病的时候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日-耳-曼惊讶的发现自己第一次看见苦涩出现在罗-马肤色健康的脸上“会砍周围的人,坏周围的东西……我无法控制自己,因为我的肌肉都在不受我控制的抽搐……”缓慢的用双手包裹住自己的头颅,罗-马身上突然间爆发出了让日-耳-曼惊慌的颓然感。
(罗-马爷爷家的上司很多都有癫痫病,不过癫痫病不传染是遗传的……还有发病时会意识混乱但不会有那么夸张的攻击性。)
“治不好吗?”日-耳-曼感到一股没来由的焦躁“你不是在吃药吗?”
“那只是他们拼命想要延长我的寿命而自欺欺人罢了……”抬头看向日-耳-曼,罗-马露出了冷静而决然的表情——日-耳-曼从每没想过会出现在罗-马脸上的表情。
“我的人民也已经不再信任我了……我有点累了呢……”
“……”在接踵而来的沉默中日耳曼没有想到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打倒我,在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然后成为他们新的英雄。”
临走时罗-马留给日-耳-曼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你就怀抱着身为帝国的荣耀死去吗?”狡猾的家伙。
今夜的天空里没有月亮,天空中的星星显得异常明亮。但是这份明亮却甚至并不足以照亮日耳曼的金发。
汗……有点意识流的说……
本来平静的开阔平原被奔腾而过的战马和人群振的嗡嗡作响,开阔的视线被溅起的沙尘遮盖,或许处在战场中心的人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跟什么人作战,只是单凭本能的砍杀挡在自己前面的物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