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嗣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真凶是先前皇帝的宠妃华贵人和长公主,李绥听闻后再度与谢顺仪见面,非常干脆利落的答应之前结盟的事情,反而谢顺仪始料未及。
——————————————
珍顺仪·谢玉 12.1
凌霜殿
【自上次龙巢回来,便一直闷闷,也未曾出去过,面无神情,下颔抵在膝头,仿佛只有这般才能感受到真实】她这么软弱良善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般缜密阴毒的事情?是因为太过糊涂,还是太过清醒呢?【脑袋里晕乎乎的一团麻,低眉思考,也想不出来更多的了】皇上还没定案吗?【成璧目光闪烁,只答不知道,倒没有觉得异常,只当是还在继续审着,应了声知道了,再吩咐人打盆水来梳妆。微凉的水净面,才觉得有几分清醒,任着成璧替自己簪钗穿戴,在对镜里瞧了自己好几眼】我瞧着眼眶下乌青更甚了,果然是不能闷在屋里不出去的么,你多用些胭脂给我遮一遮。【成璧大抵是很讶异自己竟又开始在意这些,仿佛是又活过神来了,欣喜的应了一声,便开始染脂粉。】
摧梅园
【又在铜镜里瞥了好几眼,大抵是很些天没化过妆,显得精神极了,便很是满足的过去了】令姐姐,我来瞧你了。
令容华·李绥
摧梅院
[小奴说华氏伏诛,数日不见笑的惨白面容上终于化开一个弧,在妆镜前用螺黛细细描画长眉,眉心贴的是朱红花钿,仰天舒一气,适才折身去见谢氏]
[眉目平淡]你是来告诉我华庭鹤死了的吗?
珍顺仪·谢玉
摧梅院
【容色即刻僵了,还未彻底绽开的笑浮在面上,脚步一顿,本是要再走近几步瞧她的,只定定得站着里内门不远处,未经思考,像是本能一句】什么?【再瞥成璧一眼,瞧着她的神色也全明白了,应是早就料到,只是不愿去想不愿去相信,乍一听人这么直白的话,也良久未曾缓过神来】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身子好没有,不是来和你说这个的。【心跳的很快,背脊发颤,进来时要与人说的话全都忘了,只盯着地毯,数着有几片花瓣,泪是蓄在眼里没有流下去,根本再没有瞧人神色的心思,索性一直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一句】是方才的事儿吗...
令容华·李绥
摧梅院
[忽然绽开一个很舒心的笑]她去给我的顺阳谢罪了。[带了些阴诡]真好。
[先行一步领人去厅中坐下来说话]这屋子每天都是浓浓的药味儿,我以前都不怎么吃药的,是越发不如从前了。
珍顺仪·谢玉
摧梅院
【对人的笑很是不悦,但丧女之痛虽不能感同身受,也是理解的,只是没应人前话,随着人坐下,这才瞧人一眼】是从未见过你生病吃药,想来是你身子硬朗,修养几日便瞧着气色好多了。【大抵是觉得华去了,便只有她还能时不时说几句趣话,语气还是关切的】摧梅涉事的宫人也都处决了,您又晋了容华,是要多贴补几个宫人的,但不知道哪些合你心意。【略思索下】过几日我先从内务府多给你挑几个乖巧机灵的,你再从中选顺眼的。【因是现下心绪有些伤悲,虽憋着不去想,但也是难受的,索性去安慰人,也当是对自己说,容情有几分依赖,去拉人手】你要好好顾着自己身子,都过去了。
令容华·李绥
摧梅院
[按说从前,是很不喜欢她这样触碰自己,另则还有那句“两心相贴”的话,而今却没有什么不耐,任由她拉了手去。话里带着些太息的意味]咳,吃了这么久的药,再不能让气色好看一些,就该革职赶出宫去了。
[偏头看了人一眼,又低下头看着罗裙之下露出来的鞋尖儿]嗯,你看着办吧。
[如此屋子里静了好一会儿,才到自己开口问]除此之外,陛下有旨意拨下不曾?
珍顺仪·谢玉
摧梅院
【连华亭鹤伏罪的消息都是来了才知道的,自己自是回答不上,眼风望向成璧,让她讲】陛下赐了两杯鸩酒,一杯是给了华贵人,另一杯给了——长乐殿。
令容华·李绥
摧梅院
[脑袋猛地摆过去,连带花冠上的流苏都打了结,而脸上也终于现出一点惊异的神色]你说长公主?长公主害陛下的子嗣做什么?
[揪着帕子的手慢慢攀上心口,胸口起伏不定]
珍顺仪·谢玉
摧梅院
【是与人的诧异相反的平静,仿佛再有别的事也经不起波澜了】先前我一项项的查,从未查到她身上,也未怀疑有人过她,陛下怎会就处置了她呢?【念着周青云和华亭鹤的关系,和上次同她一起去长乐宫出来时的样子,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心里便认定了是周卿云教唆的,面上神色不再是一潭死水了,对上人目光】处决了也好,顺阳也可安息入轮回了。【心里想的却是周卿云待她到底有几分情,鹤儿一个人也不会太孤单了。】
令容华·李绥
摧梅院
[听她最后一句,又有了释然的样子]你说得对,她们都去给顺阳谢罪了,我儿终于能安息。
[站起来时委垂大袖扫过扶手,似要带走那最后一点儿余温]之前你说的两心一处,现在还算话吗?
珍顺仪·谢玉
摧梅院
【瞧人突然起身,倒是有些不明所以,再听了下话,愣了一会儿】自然算数。
令容华·李绥
摧梅院
[笑了一笑]那就这样说定了,我这里药味浓重,就不留你在这里熏着了。过几日我再去见你,谢妹妹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