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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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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4-16 12:37回复
    龙团要数郑钤烹的好,在江南倒怀念起他那一手了。
    茶是新味,人也是新人。赵崇彦不随他母后外祖,虽然秉性良善,但不避讳地说就是行事优柔,因此他身边的需要再三挑选,才能辅政成事。
    傅廷羽其人,文采自然是有,分巡一行他的事也有听说,只是这么个手段颇为强硬的人摆在崇彦身边而无制衡,是为不可,因此宣他来,自点金殿状元之后,这样说话是头一遭。
    放下茶杯,“这茶倒是比往年更好些,听说你与崇彦功劳不小。”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4-16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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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居功,是赖陛下天颜,楚地风调雨顺,连涝灾也不曾有。茶树最知水土,不塞不疏,自然长得比往年好。
      (他提赵崇彦,但这并不是听说,——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如腹心,他第一句就对手足说谎。我知道帝王话术,往往将大事化小,小事放大下刀,赵崇彦就是学这点不会,否则也不至要沥出我一腔肝胆。)
      (功劳不小。我笑笑,躬身朝他拜)臣与恒王过湘江,知湘人之小辣与世人之小辣不同,世人之小辣只使人逞口舌之快,湘人之小辣却要令人烧起满腹热肠。可见不大、不小这一类词多歧义。臣不敢与陛下论大小,傅某三年点元之志今日犹在(一顿)陛下三年时点取我的意思,可还是我想的那样吗?


      IP属地:德国3楼2020-04-16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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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廷羽那日文章,就含着刀锋初试的锐气,今日这锐气仍然可从他身上看见,尤甚于昨日。
        这是我所期待的士人风气,可我本身又是矛盾的,这种风骨往往会冒犯到皇权,我们谨慎地对待彼此,起码我谨慎地对待他,对待年轻的蓬勃的生命。――在我壮年时,可以宽容。
        “自然,傅卿言行谨慎,文采斐然,有你这般才德兼备的郎君陪伴于崇彦身侧,是朕所想见的,当日点傅卿状元,是为国选材,既然傅卿自认志向不移,朕的想法也未曾轻易改变。”
        手点茶,振袖后蜷置膝头。
        “傅卿坐下,与朕好好吃这盏茶。”
        许多不能轻易改变的事,志向是一,家国规矩是一,但不能轻易,却并非不能。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4-19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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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他又在说些反话,这一对赵姓父子都爱说些明知故问欲盖弥彰的反话,但是——算了。)
          陛下,我只怕我误解了您。(茶滚烫,水才第一道,茶是要等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食物。一沸末、二沸始,水泡悄悄从底窜出,破裂,迫不及待舍生忘死,我看着它们,数到第三颗才开口)
          ......您也许也误解了我。
          (第四颗也爆炸,水汽稀薄,太小了、太远了,热气蒸腾上来,几乎没有感觉。)
          家母也爱茶道,说茶最妙在苦,苦能洗清五脏,陛下,我这一坐,算不算是在与您一起等苦呢


          IP属地:德国5楼2020-04-19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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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4-19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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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4-19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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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前几日与殿下吃鱼,他连肉中小刺尚且要自己挑,要什么赏赐,怎么能由我说出口。(我失笑)再久一点就不误解了,亦或者不在意了,是吗?但想来是君臣,原也不应该太在意的。
                (茶的热气向外渗,水汽湿哒哒,劈头盖脸。指腹很轻地划过杯腹,它敞口欲言仿佛有话要说,——但一只瓷杯能说出什么来呢,也无非就是湖南道的政绩,湘水畔的民生,青天大老爷如何勤勉、朝乾夕惕,观风使如何仁爱,风从草掩。)
                陛下,既然您在臣子面前不能放松,就不必要我对您更放松一些了。(我在告别之前向他禀道)臣唯一痛心的是,您竟需像这样直白地,将“不得不”告诉我。


                IP属地:德国9楼2020-04-19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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