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有一份折了角的西德报纸,而从柏林带来的报纸被他压在两份西/德报纸下面,里面夹着一张意义不明的纸条。
“我们红色的玫瑰将要染红黄昏的莱茵河。”
然而这张纸条对他来说再清楚不过了,纸条上的墨迹已经被他的汗水蹭得有些模糊不清,他曾经无数次地看着这张纸条,每看一次就会心痛一次。
他的任务很简单——刺<du>杀他的弟弟,也就是现在的西/德,路德维希。
“你就算是杀了本大爷,本大爷也不会去的。”马库斯·沃尔夫听到基尔伯特如此坚决的话的时候脸上还是没有一点表情,就像戴了一个拙劣的面具,然而当时在柏/林的伊万·布拉金斯基却笑脸盈盈,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你想自己死的话,我们早就在1947年就让你彻底死了,而不会让你在1949年活过来。玫瑰,你自己死了很简单,可是别忘了1956年的伊丽莎白,我们现在有10万军队在你的家门口,如果你要是拒绝或者是完不成任务的话,我不保证柏林不会像当年的布达佩斯一样。”
威胁,这是用他们苏/联的AK47抵着基尔伯特的后脑,他的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自己的弟弟,一个是自己的全体国民。
基尔伯特重新戴上自己的耳机,仔细地在收音机里寻找着那个他们用来通信的特殊频段,这个频段是俄语的,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这次任务的上司不是马库斯·沃尔夫而是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安德罗波夫和亚里山大·米哈伊洛维奇·萨哈罗夫斯基。
波恩的莱茵河真的很美,比柏林铁青的施普雷河要好看,他曾经在布达佩斯呆过两年,布达佩斯的多瑙河也不如莱茵河好,至于罗德里赫家的什么蓝色多瑙河圆舞曲,那个小少爷只认自家的东西好。
“明天,市政厅会议后的晚宴。”收音机里传来列宁格勒口音的俄语,基尔伯特从几百年前起就跟伊万·布拉金斯基打交道,这点俄语他还是听得懂。时间、地点都有了,然后苏/联人并不关心过程,他们只要一个结果。
“伊万你不去好好和王耀解决一下珍宝岛的问题,到这里来管本大爷的闲事,小心自己的后院起火,不过,好像已经烧着了吧。”
撤下了耳机,基尔伯特重新趴在窗台上看对面的那座房子,路德维希住的地方。
他们相隔只有一条街,基尔伯特每天趴在窗台上都能看见对面的路德维希在窗边的写字台上完成未完的工作。“West还是这样,今天的工作做不完绝对不会拖到明天。”
他知道路德维希每天几点出门,上班的路线,每天的工作内容,甚至他说的每一句话,只有他内心在想什么基尔伯特不知道,他只能靠臆想。
“本大爷简直就是West的影子……”他说着,又掏出一支烟,他还记得当年放走伊丽莎白之后路德维希把他从布达佩斯调回来的那段日子,一个人住在波茨坦原先亲父住的无忧宫里给亲父守灵,那段日子和现在差不多,苍白得像一碗牛奶。只不过那个时候还能在路德维希心情好的时候去和他聊聊战况,不过,1943年的战况只能让人越聊越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