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老实说你吓了我一跳,”王耀顺手扔过一张椅子,“坐。”
“这就是你家的待客方式啊?”阿尔眼巴巴瞅着自顾自喝茶的王耀。
“总比某个欠钱不还的万年蓝蓝路控好多了。”继续喝茶。
“......咱能不能不提钱,亲爱的耀君?”阿尔泄气地说。
“那就说说你来的目的。要钱的话,没有,要命的话,”王耀打量着他,“......你还差得远。”
阿尔笑咪咪地向前欠了欠身子,露出一副欠揍的笑容。“因为我想你了啊,王耀。”
“我家的锅是新买的,还没试过好不好用......”王耀开始巡视厨房。
“哎哎,别别......”阿尔慌了神,脸色严肃下来,“我来,是想让你过几天去一趟我家。”
“为什么?”王耀终于正眼看他了。
“因为,”阿尔扶了扶眼镜, “新年快到了吧,一个人的话,不是会寂寞吗?”
“寂寞?”王耀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所以我去年的时候才会,”阿尔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在本田菊家,和你们一起过嘛。”
王耀一愣。又一阵颤栗的恍惚,掠过了全身。手中握着的茶杯不知不觉地滑落,碎裂,溅开一地哀鸣。他突然觉得头晕目眩,不得已抓住了阿尔的手臂。
“去年,和菊一起......过年么......”王耀倒下去的时候还在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阿尔扶住他,注视着那双渐变迷离的眸子,低声的说:“王耀,你果然还是......如果我告诉你真相——是正确的吗?还是应该一辈子隐瞒下去呢。”
不过事到如今,已经来不及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