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疏明

疏明：来看看妈妈，顺便给自己的好朋友说说好话
敏：在门口等着，依然吃了个闭门羹，看到疏明点点头
疏明：妈妈！我来给你讲讲道理，你是不是觉得敏妃背叛你了？
太后：你想说啥！（想想）倒也不是，她元年的时候到现在都还挺听话的，但是慧妃说她跟襄妃和好了还帮她忙我就不是很高兴
敏：等啊等啊等啊等
疏明：有些事呢我说不清楚的，但是敏妃是啥人，我的妈你能不知道么？慧敏都是你眼前的红人，那争宠的事儿能少么。你看这是她给你弄来的小玉佛，大师开光过的，灵得很。不如就给她个机会，让她解释解释吧，人在门前也来了好几次了
太后：就你会给她说话，行吧，叫进来
敏：认错，但是又说自己没错，说襄妃被流言缠身，在定省时被公然围攻，全靠皇后压下，而如果不是我的话，襄妃还找不到真相呢！被流言缠身的人哪里这么容易脱身啊！一方面显得我大度，一方面显得我们太后派办事得力。
疏明：平息宫中流言，亦是敏妃一功，无论是襄妃流言还是旁的，总归是显得妈妈你治理后宫有方了
敏：再者我现在跟襄妃关系啦又有缓解不错，但是我也想了个办法从内部瓦解后派啦，小襄傻乎乎的很好当枪用，毕竟之前我也被炮轰过。
疏明：妈妈你看，敏妃不说这些，你从慧妃哪里能听到什么解释啊，那她只看到表面的
敏：（内心点赞）可能是慧妃心急吧，见我跟小襄走得近，怕对太后不利。另外有件事啦，就是这个野猫，你搞个批量化管理吧娘娘！不然又是流言哭声又是惊扰了阅玉的，不太好
太后：行吧，就依你。

1
【未英在某一日初霁的朗天里来获遥自禁城的一则书笺。时正逢午歇，才抚下愿君小憩，也至书堂，于一侧垂察起小兽的文课。门厮是携信悄踱的，待将小笺看罢，也伸指轻叩一记旁侧探首欲知的小项，敦促蛮蛮的潜心】细看你的书，晚间回来若背不出，今夜便饿着肚子罢。
【小儿得了委屈也讪讪低首，却犹在越槛将出时探头探脑，自得一记警告】
【拚却与生母的亲昵，而今急于奔驰的是紫阙内闱的一桩事。鸿雁来递的是敏妃的恳切，原前时窥知她的有变，心下已有两分隔阂，更碍于昆兄内廷的家事不容干涉，便也偶加在意。只是时的情形却有些不大相同——初时借我的颜面在慈闱搏揽一席之地的蓁蓁，刻下却成了被拒之门外的陌者，因也顾念前情，未有犹豫地赶赴西暖】
【至时转廊，甫同扉外的小厮示意，也觑得停驻柱下的敏妃。互通眼色作罢，已然越槛去请萱亲的安康】

1、
【疏疏风声里零散着捉衣的训斥，她不在我眼前，又照旧在我眼前。慈宁宫的小花园里扎了秋千，本是宣康在玩儿，可渐起了风，我便不允她常出门，于是秋千也就搁置。前几日中偶然听得它吱呀作响，带着陆聘去瞧了瞧，发觉是宣庆，于是又同她说了好一会子话。】
【近来慈宁的门庭颇有些冷清，小门一关，绝了穿堂的冷风，宣康便常来暖阁相伴，讲一讲七拼八凑的故事，少了敏妃凑角儿，牌桌也冷落了好几日。陆聘点香的时候不知是否有意，说起敏妃来，睇了他一眼，倒也没答话，打发他去外头做事儿。】
【我过了五六年顺风顺水的日子，惯的脾气更大——然因只见小辈儿，便要摆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来给人瞧，可骨子里的脾气到底没变，说风就是雨的，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
【又一回闭了敏妃的门，叫齐恒春烹茶来吃，鼻翼里一声哼，斥道。】
东风是东风，西风是西风，这世上断也没有乘了东风又要去乘西风的道理，我这儿晾着她，本也是为了她好
【细话并未多说，而崇宜又翩翩入宫闱来，我心知她与敏妃从前似乎要好，到我跟前儿来，无非是要为敏妃说话。待茶杯捧起放下，果不其然——她便开口问过敏妃之事。】
敏妃么——自元年起，倒也是个很听话的好孩子，可纵使是好孩子，也当分一分好坏，襄妃是什么样的人？她自跟着皇后，可就没在我跟前儿闹过什么好事。偏偏南愿相帮，你说说，我岂能痛快？

2
【不比仰山堂的逼仄，刻下的慈宁宫赫然是曩昔一宫之阔的地界儿，因而暖阁堂下也旷，直教铺于方载的一卷四合如意勾莲金纹毡毯尽现。珠履徐落，也随至生母畔侧，娇声先行】请皇额娘万安~
【这厢同萱亲寒暄，又顾念几句身骨康健，便该知立于廊下的旧友合该愁至久踱，便道以场面话来探虚实】我来时见敏妃在外徘徊许久，皇额娘怎得也不将她唤进来？
【然而凭借曾自内闱的百般沉浮，母亲大抵也以烁目观出几分究竟，在这等有别于平昔的日省，在午后亟亟而来的循例便稍显格格不入。由是也不再付虚言，腻至她身侧，双掌覆荑】原您是恼她同襄娘娘走得近，生起疑心，眼下便也同她置起气来了？

3
【连珠串儿似的几句一齐落下，丝毫未顾及往昔施恩时赠予的颜面，径将敏妃所为恼叱，尤以初时与如今相较的有别。饶是距生母不远，也觉如今态势不佳，察得骤生的冷凛蔓延周身】
【可入宫却是打着要替敏妃请愿的心思，因而声下也软，轻轻唤去】皇额娘。
我虽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只借过往来看，敏妃既已投入您麾下，便不该是个有二心的——皇额娘许她慈宁相陪，不也是瞧她可取嘛。
【同翁济尔金、甚是同博尔君的隔阂，早在昆兄填纳内苑时便于萱亲身畔稍知。幼不识事的时分，也只得歪首做个悉听的闻者，待及长时，能逢见睿网府的妻妾时，终算明晰这应是碍于前事的偏见，令母亲心生嫌恶】
【复又续添几语，吹颂起慈闱的高德】您跟前敏、慧二人何等神气，可不都是仰赖您的庇佑？失了慈宁宫倚靠，倒楣的不还是她们。若要我来说，无非是敏妃同慧妃之间的小打小闹，不慎牵扯了襄妃进来，被有心人添油加醋地传到您耳里才是。
【与花笺同行的囊袋中，尚有一枚小玉佛随附。如今也自怀间取得，掌间亦觉温润，也奉至她跟前】您赏眼瞧一瞧，早前敏妃为您正骨推拿不说，如今也是个记挂您的主儿——这一块可是自潭柘寺求来的，大师也替它开光过的，道是个颇灵性的玉石。
【一席话音才落，室中尚且缄默，难辨喜怒。仍抬眼、垂眼几回，才试探再道】……皇额娘？您若喜欢，倒不如将她唤来听一听原委，也算不辜负她这一番苦心？否则教外人看了去，曾是得您青眼的贵妃，如今也被拒之门外，可不得让他们拿去当笑话说嚒？怪失颜面的。

4
皇额娘向来是最明事理的。
【但见长眉将竖的贵主终肯将心肠放软，施以将仍于殿外徘徊的女郎来召，则原揪于一处的心首也随之倾展，啜饮起一侧早奉案的茶汤】
【翩然而至的宫妃，似怀以无尽的悔意拜伏于后宫的半主之前，虔道过错。眼帘一垂，也颔首来暗应她的卖乖。因不与几家纠葛在前，便不论隔阂嫌隙，深知是敏妃踩了母亲的痛处，自也从先行一步的口信中生责。刻下闻她低顺，直道此事应可揭过】
【孰知心石才落须臾，又听她硬气不认，当下一怔，先瞪跪伏在下的蓁蓁，又忙去观母亲神色，猜度而今气性。好在敏妃场面话说得足漂亮，不至令萱堂动怒，心下也笑】
【茶汤落案，才扬颈同母亲再添】宫中这些无谓的流言蜚语可传了好一阵了，敏妃本事不小，既护了颜面，也寻了究竟。落到旁人眼里，终归是您御下有方——后宫也不尽是坤宁把持的。

5
【前话若落至坤极，未免有些败伤与博尔君的和气，盖因而今一要替敏妃帮腔，二又需顾忌着些萱亲的喜恶，话间便有偏颇。所幸尚处慈闱，倒无畏行作流言】
【当下本就是敏妃陈情之时，待她徐徐将原委来道，亦鲜开口，只待话音至落，才接续两句】许是慧妃有心，将所见上禀，只局外人又如何能仅凭只言片语、远见虚闻来辨是非呢？臆断何曾简单，山中村户尚不知云深几何，未入山的游人又能看到几分。
——皇额娘，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呀。
【话虽至此，也大抵将这闹剧看了个究竟。无非是慈宁座下的两个红人互争，只慧妃求胜心切，稍逊一筹了】
【不论母亲是心有偏爱，抑或无端被虚象蒙蔽，刻下也早该和软，将恕敏妃罪责了。是也再不多言，径自饮起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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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疏风声里零散着捉衣的训斥，她不在我眼前，又照旧在我眼前。慈宁宫的小花园里扎了秋千，本是宣康在玩儿，可渐起了风，我便不允她常出门，于是秋千也就搁置。前几日中偶然听得它吱呀作响，带着陆聘去瞧了瞧，发觉是宣庆，于是又同她说了好一会子话。】
【近来慈宁的门庭颇有些冷清，小门一关，绝了穿堂的冷风，宣康便常来暖阁相伴，讲一讲七拼八凑的故事，少了敏妃凑角儿，牌桌也冷落了好几日。陆聘点香的时候不知是否有意，说起敏妃来，睇了他一眼，倒也没答话，打发他去外头做事儿。】
【我过了五六年顺风顺水的日子，惯的脾气更大——然因只见小辈儿，便要摆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来给人瞧，可骨子里的脾气到底没变，说风就是雨的，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
【又一回闭了敏妃的门，叫齐恒春烹茶来吃，鼻翼里一声哼，斥道。】
东风是东风，西风是西风，这世上断也没有乘了东风又要去乘西风的道理，我这儿晾着她，本也是为了她好
【细话并未多说，而崇宜又翩翩入宫闱来，我心知她与敏妃从前似乎要好，到我跟前儿来，无非是要为敏妃说话。待茶杯捧起放下，果不其然——她便开口问过敏妃之事。】
敏妃么——自元年起，倒也是个很听话的好孩子，可纵使是好孩子，也当分一分好坏，襄妃是什么样的人？她自跟着皇后，可就没在我跟前儿闹过什么好事。
【襄妃之失在于冒犯，一而再再而三，虽未在我跟前有过忤逆之举，可偏偏每一件事又可当做是忤逆之举。恨恨一拍桌沿。】偏偏南愿相帮，你说说，我岂能痛快？

2、
【我虽口上责骂，实则心知肚明，崇宜定是入宫来为敏妃求情的。我既叫她入了我的大门，自然是为敏妃开了窗，允她在我跟前儿说一说敏妃的好话——诚然，当初除却慧妃合我心意，又提了敏妃来，无非是崇宜也在里头推波助澜的缘故。】
【既默许她们做知交，便不止一昧生她的气。】
【崇宜说来亦很在理，敏慧欲得这宫中的威风，头一遭占得是慈宁的提拔，而敏妃出自扬佳名门，本也应比慧妃更瞧得清。思及，看了崇宜一眼，笑骂她。】
你倒巧舌如簧，很能说道。
【既有了一声笑，便是不大追究的用意，只当是经不住小女儿的央求，松了口风。】
你在我跟前儿是不依不饶的，我若不肯，你想来是不愿意走了——行罢，那便叫她近来说话

3、
【纵敏妃巧舌如簧，有一句话倒没说错，她与襄妃有这般来往，总能有些坤宁的消息——我自诩是万岁之母，堂皇往坤宁宫安插眼睛或是其他，总要叫人诟病，不若由得她们私底下去纠缠。】
【然心中虽有一些意动，面上到底未曾展露，聪明人说的话总也是好听的，怕就怕这好听的话下头未必是好事，她与襄妃接触，自然也能够让坤宁明白她的动静。】
【微微阖眼沉吟，手中的蜡串轻轻转动，磕碰在小木几边沿，，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动。】
行了行了，那就依你吧
【左不过是猫崽之事，余下再提。】

（ 此为秋日的烈焰，亦不比纁夏来的弱势些，更因无风无雨，显得格外的难耐。大约纵观我自元年而来的紫禁之旅，实为“顺风顺水”的，前朝子侄争气，哥哥又累及一品，扬佳门楣光耀，再以我侍奉慈宁时久，从未吃过这样的挂落。可我自然也不能苛责太后，谁未有私心呢？）
（ 我亦是猜忌心重，阖宫上下，也只愿相信元姬姊妹与阿姊这样三个人，旁人，在我处之余可用与不可用罢了。盼山亦陪着我在日光下立于慈宁门半个时辰，可我今日却不似从前那般泄气，只因崇宜长公主府上传来的消息是令人心思安定的。）
（ 秋猎猎的风声中，听得细碎的脚步从不远处而来，正是崇宜。）
（ 她自风声起的时刻踏碎落叶，往慈宁门而来，便如同是来拯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将军，只消我一纸小笺，便能将我从泥沼中提起，慈宁的门我进不得，可她还能进不得么？）
（ 于是轻缓地与她颔首，目送她经过我面前，踏过我常过的长廊，过了慈宁门去。）

（ 那一扇门方才打开，便又缓缓合上。我时常提起裙，恐触碰到慈宁宫的门槛，此地意义非凡，我因在三清观聆了道长的几句点拨，总不敢跟这深沉的紫禁有太多的牵扯，因我不甚希望今生太长，同此处的青砖碧瓦朱红宫墙纠葛不休。可如今，我眼中再无它大敞的模样，只余空荡且一览无余的朱漆红门，连上面的细小的痕迹，都能看的明晰。）
（ 我还未主动切断与宫闱的纠葛，它却率先抛弃了我。这并非是我的料想之中，也并非是我设想的康庄大道下，应有的一劫，而孽缘起，不外乎是慧妃多嘴的唇舌。）
（ 发顶是一树枯黄的叶，倔强地依附在树枝上不肯离开，只有少数几片摇摇晃晃地，心也不坚定，倏忽便被风带走，落在了我的发上。我总觉崇宜去的太久，比得我前几日在此等待的半个时辰还要久，可她却为何还未有信儿传出来？）
（ 此刻，我方才知晓，等待总归是一件煎熬的事，至少如今，因有了期盼，更对慈宁门内的对话有着迫切的好奇心，头一次觉得忐忑。）

（ 既已经没有了初时进门的心境，便也在小婢打开门时候怔愣了一番，尤其是那圆脸的小婢偏过头来与我和善地笑了一声，与上回乍然不同，我便心中了然，崇宜的话业已经敲开了太后的门，顺势也将我深陷泥潭的一双足拉了出来。忙迈动步子往里去，垂首掩去面上神色。）
（ 待见上首之人，盈盈拜倒，率先认错。）：臣妾知罪，请太后责罚。
（ 可转瞬话锋又变，认罪虽有，却有心要用这谦卑的姿态，将我这几日的举措解释清楚，恰好崇宜也在，正是我的一颗定心丸，便又拜倒，伏身低言。）
：无论娘娘作何责罚，臣妾都是心甘情愿受了的，只是臣妾心中，却觉得此事并非错在臣妾襄助襄妃平息流言，而是错在未曾先与娘娘告解。（ 我并非这样直接的性子，可也知机会来的十分难得，若不能将话说的分明，兜什么弯弯绕绕的圈子总是得不到好处的。）
（ 即便我与襄妃将话说开，我仍是存着将她视作“随时可弃”的黑白棋的心思，故而更多的还是为太后筹谋，毕竟坤宁与慈宁之间的斗争，实在是在紫禁城中已然风波诡谲。未等她发话，便又叩首，字句分明，稍作停顿，好叫她有时间琢磨我话中的深意。）
：襄妃彼时被流言缠身，在定省时被公然围攻，全靠皇后将此流言压下，便在那时起，业已经有妃嫔不满了。而若非臣妾，襄妃并找寻不到真相。太后娘娘亦知，在宫中被流言缠身的人，哪有全身而退的道理。臣妾此举，一面显大度，即便是襄妃曾与臣妾不睦，亦能慷慨相帮，彰显您对臣妾教导有方，一面又以襄妃作衬，以示您门内常客办事更为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