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华盛顿的反应也就仅此而已,他既没有怂恿手下人来举发这些谩骂他的人,更没有掀起任何针对他们的大规模的“清洗”运动。面对这些辱骂攻击,他选择的是默默的承受,乃至去职归乡。
如今的美国很少有人再对华盛顿有不敬之辞了,而这绝非出于恐惧。因为华盛顿所受到的后世尊崇恰恰源自其率先垂范,在立国之初就为美国人免除了这种对告密和迫害的恐惧,美国人对他的感激是由衷的,真诚的。若批评无自由,则赞美无意义。华盛顿给了人民批评的自由,从而赢得了最有意义的赞美。假设其生前反其道而行,大肆利用告密和迫害的恐惧手段消除人民对他的批评与抨击,那么即便在当时表面上压制消弭了任何大不敬的声音,营造出一种建立在恐怖之上的表面上的“尊崇”,估计身后也难免骂名滚滚了。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固然是美国的体制从立国之时就不允许他这么做,而他个人的政治胸襟和操守也是重要的因素。
华盛顿代表和开创了一种独特的气质——博大,宽容与自信,它当与华盛顿本人的英明一样流芳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