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暗自布局今日一切的时候,最让自己期待的就是现在这个时候,曾经有千百种可能出现在脑海之中进行预演和排练,自然也想象着她作何反应,总归无外乎歇斯底里和凄厉哭泣,况且这个孩子得以安稳降生其中已有了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为的便是瓜熟蒂落,让她眼看着似乎已经得到一切时,再狠狠的由我亲手打碎,这才不枉当年她奉送给我的一场背叛和虚伪贪婪)
你叫他有什么用?或许,我应该这样讲,无论是你和他都应该感谢我的,幸好是由我动手,否则轮到了你的poseidon,你猜会是什么样?要我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么?你联合大房在老爷子耳边一直说我要害你和你的孩子,借着肚子里那块肉一直在从我手里夺股份,夺经营权,我们好歹睡了这么多回,你倒是一点活路都不想给我留。
(大手伸过,指腹揩了揩她苍白亦又被苦痛席卷的脸,目光温和又关切,甚至不由随着她的战栗而侧了侧首,似最温柔的情人般,可这等神色在此刻看来,显然是虚假又刻意,无非是为了更好的讥诮。悠悠一口叹息出口,手也收了回来,又恢复了先前腿翘二郎,慵懒抱肘的模样)
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在今天以前我可有对你做过什么断人后路的事?上了你,有一次算一次,都是支票奉上,就算你是镶金边的怕也不值那么多钱吧?那无非是我大方,赏你的。可你呢?之前就花言巧语的骗我,甚至前一天还和我说什么圣诞节去哪里过,转天就告诉我要分手,你要出国了,然后人间蒸发。对,再说说这一次,靠//卖//身镀金回来,普通小开瞧不上眼,就从富一代开始钓,那么巧,就能找到许达海,也就短短一年,作遍了所有的妖。
(食指修长的指节一下下的敲在膝上,声音低沉又平和,似是在于她诉说着旁人不堪的故事,摇了摇头斜睨着她)
你这干的有半点人事儿?难不成,你当你到处搜集我和几个外宅生女头发的事没人知道?亲子鉴定我已经拿到报告了,很遗憾,和许达海相似度为0%——
(而后的话,却被她如失去幼崽的愤怒小//兽般的哭叫而打断,一时空气似乎沉凝在了此刻,我能听到表针一格格走动的声音,能听到本是滔滔不绝清算她罪恶而砰砰跳动的心乱击在胸腔之音,可对于她,我只能蓦然的看着红红的嘴唇不断的一张一合,无论说什么都好像是重复着那一句——他是你的儿子。本以为过去了很久,实则无非一瞬,本颔首低垂的目光随着抬起眼毫无愧疚和悔意的看向她时,嘴边不合时宜的笑也油然而起,轻蔑一嗤甚至漫不经心的转过头去)
Sorry,我不记得了,当初年纪小,被//婊//子//骗了,忘记还来不及,又怎么有空记得那些。不过,难不成当时你当真了?小姐,无非是我在那边空//虚//寂//寞,找你来玩玩的,看你老实所以陪你扮扮//纯//情罢了。只不过,我接受个求所需,但不能接受别人当我是傻///逼//去耍,你触到我的底线了,又怎么能饶了你?
(她自然不知道自己轻佻的说出这番话时,实则心下亦如刀割,虽然早已没有爱和留恋二字存在,可终究是说了违心话否认了人生唯一的认真和动心,昭示着将它如尘埃一般彻底抛弃。紧咬着牙关,面上的筋肉此刻紧紧绷着,终将冷漠和黑心贯彻到底)
孩子?我可以有多,不差这一个。无论他是谁的种,挡了我的路,就必须死,你懂了么?
(而后转身双手插着口袋便往外走,步伐极为沉重,配以此刻似是胜者的示威,及至到了卧室门口,自己回了头,与她说了最后一句话)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劝你想想自己的出路,我的睚眦必报都是遗传自许达海,你骗了他这么久,享受了那么多本不应得到的高高在上权益,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