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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爱新觉罗秦连、爱新觉罗秦疾、穆为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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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正观六年八月
地点:淮安漕运总督部院
人物:爱新觉罗秦连、爱新觉罗秦疾、穆为巘
内容: 宝王回京前,向穆衡讨教冯之刑名,穆衡以不在三法司而无权过问,让其问政刑部,但建议应综合考量冯之功过,而非以偏概全。
宝王、穆为巘寻宁王秦连(属刑部)议定冯之刑名,冯按律应处以绞决,但考量冯有苦劳,且年事已高,施以极刑恐违仁道,遂议定折为流放。


IP属地:中国香港1楼2020-06-06 21:44回复
    @爱新觉罗秦连 @爱新觉罗秦疾 @穆为巘


    IP属地:中国香港2楼2020-06-06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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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


      3楼2020-06-12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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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秦连抵的辰时,就站在部院内一处老槐下与穆为巘云淡风轻地讲话。】
        漕督大人像是什么都未讲,实际上却又表明了他的态度。【这句话讲出时,确是含有揶揄之意——宦海里浮沉大半生的老狐狸,似乎有那么几分相像,机敏、明哲,但汗父分与而期制衡的权柄握久了,到底不能完全避让置喙的意味。而他既开口,便又不再能撇开一边。此程江南履职,较之以往只在都察院府衙里间或交接,我与穆大人,正官三年与塔斯哈同列榜魁的英年才俊,总要更熟稔几分——即便只是不鉴肺腑、含糊在一团的和气。】
        【自开封稽案开始,我对经手的不轨之事,贪婪、舞弊、狐假虎威、故作玄虚,大抵都是隔岸观火的心态。于是讲话时,尚能够分身,去盯槐树上一只翠羽雏鸟。槐树枝间的日辉被筛过,留下几缕照在右颊。】
        【步履移了几步,低下眼再接。】一会儿宁王来了,咱们先看看宁王的意思。


        5楼2020-06-12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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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来悲声多放,罪既已成,名当相称,设使罪者逃罚,谁人服威,而弱者不抚,有谁人服德?漕督总署,院落深深,适才漕督已言刑名之道,不在漕院辖制之内,是又将这等烫手山芋丢给我自个儿,不过转念一想,既为三法司之一,兰台定个刑名,自在情理之中,至于刑名背后的龃龉,那便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罢。】
          宝王爷理的透彻,需得两边都称了心意才好。
          【风吹叶梢,于这夏末深秋带来些许凉意。我也等此事一了,好去回京复命。至于鸟惜其羽的故事,已不堪再听了。】
          您瞧,宁王爷来了。


          6楼2020-06-14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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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乎冯敬熙的风声传到京师时,似一根羽落在了皇帝的金樽上,谁都想摘下,谁都不敢摘下。少俨递来一盏不夜候,徐徐为我讲到:这叫牵一发而动全身。心怀几分疑困,问语未出,倒见僮仆又引来一尊贵客替我饮下了茶。】
            【我以为,上有侍郎参议数名,八方注目的事怎么着也落不到我头上,忘行飚过处,寸草尽折腰。待回过神,已然身置漩涡中。】
            【行抵淮安时,借成仪传信得知京畿的桂花又落了一茬,再抬目望进身前秋庭,木犀正热烈放送。】
            :先前取冯氏的卷宗耽搁了时候,叫皇兄与穆大人久等
            【上前见礼罢,逡巡四方,笑而戏言】
            :尝闻隋朝有高颎坐槐下听事,今我们三人在槐下商论冯敬熙的罪名,好似也让他的刑名沾上些风雅,便宜他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6-15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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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余相处,业足叫我晓得眼前的穆大人满心满眼,都有他的主意。但因一句“静水流深”,不与外人道——却不晓得水围行宫,双烛交辉下他与乌苏广敖推杯置盏时,是否换过肺腑。对附和之言,亦只摊开眼底的笑】真能如此,最好不过。
              称不上久等,【宁王来得不算慢,漆眼打他臂间夹着的案宗划过。昆仲间,少年时相与者少极,许多是等入了府衙才有些熟稔,与眼前的宁王亦然。同在三司,京畿里间或也有交集。此刻不急着开门见山,只温吞接道】
              风雅归风雅,论罪判刑还需落在实处。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6-17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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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倚太湖石,背负五叶槐,冯氏早承其名,出入于庙堂之间,可谓是风生水起,举子之应科谓之踏槐,三公之府曰槐第,而我等槐下论罪,倒是看起来,冯敬煕是成槐树,败也槐树。早年间,罪官尚能求些恩典,不至于罪在死刑,圣人也自然做一个宽仁之君,而今天下不同了,凡事便只讲求一个令行禁止,明正典刑,这点我想槐下三公,心中自有考量。】
                那是自然,只是宝王您适才与漕督相谈,临了我记得漕督还嘱咐了一句。您有印象不曾?


                10楼2020-06-27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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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敬熙曾为漕督,尽揽天下江河之势,坐拥漕部各处便利,亦被人尊称一声漕台,却不知餍足,打起了胁敛江、浙、鲁等省钱物的主意。治冯敬熙当如治江河,水脉不通,则清水日弱,浑潮日盛,若不借此打压以儆效尤,朝中“沙泥”累增,必搅乱朝纲。】
                  【宪部清肃的便是世间积弊陋俗,若依律例,当处冯氏以绞刑。话至唇边,却闻御史陡然出言,自噤了声。此间眼前二人,一位是宝王兄,师承九门提督——我的玛法,故较之我而言,似与我母族来往更密切,亦与族兄更见亲厚。另一位则是于正观三年廷对中,汗父钦点的文魁。当前难料他二人心意,我自未敢擅动。】
                  :漕台有指教?秦连来得仓促还未曾拜谒,未聆漕台训诲,愿闻其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6-28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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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氏一案,宁王未经手前事,是彻头彻尾的局外人,是以原想听他的考量——漕督的嘱咐是宦海里几经波折老臣的想法,中庸、折衷……甚至是参破天地不仁后的悯恤,都可为其冠名。然而,却未必能合衬他人、尤其是禁内高坐天子的心意。但眼下宁王显然也不肯贸然开口。这很正常,此刻府衙内站定的,归根结底是互不知深浅、计较的三人。】
                    【但只暄和地点头,佯作一副恍然想起的模样】却是我心急,一时未想起这桩,漕督大人德高望重,想得周全,他的意思么,约莫是不以功掩今罪,不以罪废前功。
                    【稍顿】冯敬熙年事已高,也要忖量。


                    12楼2020-07-02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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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这个道理了,以冯氏之罪,必得人人得而诛之,而漕督不愿以此偏废其功,况年在老迈,将近七十之人,私以为杀之,有损我主宽仁之名。】
                      宝王爷、宁王爷具是有见底,但是漕督的意思咱们不能不管。下官任职御史台,宁王爷又是刑名出身,我等做主,需得慎之又慎。按理儿冯氏罪恶滔天,况正观年初,已颁新典,若我不曾记错,按律应处以绞决……但【话锋一转,打量二位王爷。】
                      仍是要考量冯有早年间苦劳,况且年事已高,本是半截身子入土之人,施以极刑恐违仁道,不若免了杀伐,流三千里罢。


                      13楼2020-07-04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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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未曾到过这东南地界,关乎冯敬熙的事迹亦只是“传闻”“听说”,若非亲启案牍阅其累累罪行,不知其贪污巨额竟令人咋舌,便是绞杀也不为过。偏他二人提及漕台,言来言去,恍然大悟——不过一个从轻的诉求。只是宝王宅心仁厚,却未必合銮驾的意。】
                        【但,无论王兄是为迎合汗父抑或另有图谋,都不是我该过问的,我深知今日的主角,并非是我】
                        :将功折罪,倒也说得过去。
                        :流放三千里,此后生死有命,皆是天意。
                        【言落,算是定下了罪名。金风自槐叶间穿过,响起一阵细碎而响亮的应和,冯敬熙的结局,似乎就定格在了这窄窄一方庭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07-04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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