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都不在宫中,没曾想敏妃这会儿倒是表起了忠心,拿铜炉这样的小恩小惠替太后笼络人心,依我说,上回坤宁宫她提及此事,皇后娘娘就该随便寻个理由将她打发了。宁妃好容易将太后弄出宫去,正是坤宁彻底收拢权柄的好时机,敏妃胆敢此时替慈宁宫求功德,那不也就是要将自己心向慈宁宫的忠诚昭彰于人前,如若再真让她争出个什么明堂,那两宫相峙的局面并不会因为宁妃煞费苦心将太后支走而有所改变。我虽一直乐意这样的局面,但当初说着要襄助宁妃,自然不愿看她的盘算落空,所以在那个当下,出言否定过敏妃的提议,可惜,结果还是如了她的愿。】
【想着如何给敏妃添堵,又得知莞妃那头的事,与她三言两语的,也有了些揣测。今日颖妃来兰晖斋当真是稀客,宫人来说时,我真靠在迎枕上懒懒地翻看着书卷,天寒地冻,也就是敏妃能有这样的精神头,还支使安排这些个琐事。将书卷收起,瞧见颖妃进屋,笑道】
哪儿的话,我真闲着,你来咱们一道喝喝茶说说话正好。
【如今这样的年岁,三两句就得牵扯到孩子身上,只是颖妃冷不丁地提到敏妃,顿时让自己面上的笑意收了几分,也没遮掩,垂眸端起杯盏抿了口茶】
好端端的,提这人做什么,怪没趣的。
【我与敏妃本就不睦,宫里上下谁不知道,所以就不必遮掩,也懒得遮掩。有时觉得这样也好,坦坦荡荡地喜欢,坦坦荡荡地厌恶,敌我都在明处,省了许多麻烦,不似有些人,你总觉得她在盘算着什么,却又寻不得根由证据,只能费心思与之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