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 琴行再遇
九月金秋,空气已略微泛滥起凉意。
中考过去了二个月余,高中的繁忙像泰山般压向了这个秋季。
k-kang和Jane在两个多月前都很顺利地考上了本校的高中部,和初中的教学楼隔了一条树林。
仁爱中学的高中部比起初中较为放养的教学方式,那可真是相差甚远。高一的教室安排装了图书馆的楼上,显然就是在变着法子地倡导同学们遨游书海。高二高三的教室则是安排在了宿舍楼的正对面,进而方便毕业班的孩子们更为废寝忘食地冲刺。
如此优秀的教育环境和教学师资,对于学生自身的素质水平要求必然是高上了一个台阶。
这一点,作为学霸的k-kang和Jane并无担心,甚至还因此用第一第二的优良成绩考入人们挤身所向的重点班。
当k-kang欣喜地走进他接下来要一学年里拼搏的第二个家时,他方得知一个另他有些恍惚的消息——Jane跳级了。
大概是新生报道的前一周,Jane参加了校方的质量检测,并通过了她提出的跳级提议。于是在今年的9月,Jane成为了准高二生。
k-kang现在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恼火。他懊悔不去问问女孩的近况,而错过了报考跳级的检测。因此他盼了三年的同班换来了不同年级的噩耗。这美好的九月仿佛瞬间染上了夏日的烦闷,和冬日的低沉。
开学的第一周很快地过去,高二与高一相隔之远,足以切断所有的联络。k-kang在逐渐适应新生活后,开始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
他不得不承认是因为Jane的出现,让他坚持弹钢琴9年之长,也不得不承认是因为Jane的闭门羹,让他对篮球起了兴趣。
现在的他为了掩饰校园的枯燥,在课后便是整日整日地把自己泡在篮球场和琴行中。
三点一线的无奈也会等待收割惊喜的人。k-kang在这周六照例来琴行练琴时,见到了一个他一直想见的人。
Jane拿着一把吉他坐在那个属于他的座位上。
“你为什么在这?”
“这又不是你家,我不能来吗?”Jane说。
k-kang的内心早已泛起滔滔江水,他顿了顿,乔装随意地答道:“随便你了。”然后他便坐在钢琴前,翻开了昨夜谱上标记的那一页。
他深吸一口气,非常熟悉的手形,纤长的手指明快地在黑白键上敲了起来。是莫扎特《救赎》的第三乐章,节奏异常的快,繁琐到令人应接不暇。
Jane将脑袋趴在钢琴盖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一谱之隔的少年。
明挑的阳光在他的睫毛上跳动,像金子一般耀人,配上那洁白的衬衣,实是一幅动人的油画。
“长得可真好看啊……”
Jane不由自主地喃喃道,k-kang寻声向上望去,就看到谱架上,少女的眼闪动着光芒,就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在长达10秒的对视后,k-kang早已无心弹琴,他合上了琴谱,直起身来,更加明目张胆地对上了少女的眸子。
“Jane,你到底是过来干嘛的?”
“唔......”Jane也站起身来,向着k-kang走了一步,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叫学姐,我就告诉你。”
k-kang愣在原地,心上已被红晕挑拨得无话可说。
“别闹。”
Jane说:“没开玩笑哦,我现在可是你学姐!”
Jane嘟起了嘴,见对方仍没有反应,她便一手将对方堵在了钢琴上,琴键被少年的腰骨压得奏起了各种奇怪的声响。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k-kang的语气尽显他的凌乱。
Jane说:“壁咚你啊。”
k-kang听了她这话,倒叹了口气,笑了起来:“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你倒是来啊。”Jane说。
对方的脸凑了上来,他抿了抿唇,最后轻轻地说道:“放开我吧,学姐。”
Jane满意地笑了笑,对他说道:“你学姐这次来吧,是不耻下问地向您请教一下怎么弹吉他。”
“打断一下,我不会吉他。”
“可你钢琴弹得好啊。”
“可我不会吉他啊。”
Jane说:“我不管,反正都是用弹得,快教我。”
后来,俩人就一起摆弄起了吉他。
“你.....为什么要跳级啊?”k-kang突然开口问道。
“你想听实话吗?”
“你说。”
Jane耸了耸肩,思索了好一会儿:“......初中的时候我就是万年老二,那不同班还好,高中我要跟你同班了,可不连班级第一都拿不到了?还不如去高二和那群人拼呢!”
k-kang自然是不信她的答案,略显惊异地答道:“你就那么深信我能考段一?”
“你得给我好好读书,这要是你再被别人超了,那可不就间接地损害了我的名声。”
“......”
“你就等着吧,姐考上高二的段一,姐可是个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