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耳边是满是凄厉的吼叫和器物破碎的声音,就像她早已死掉的心,她这么想着
黑暗里她棕色的眼睛麻木地睁着,她感到手脚麻木,像一具僵尸一般直直地躺在潮湿的床上,听着窄窄小门后面父母亲无休无止的争吵
赫敏马尔福是一个冷漠的人,她自己也这么认为,所以当他母亲跌倒在地的时候,她的心已经冰冷地激不起一丝波澜
她冷眼看着金发男人的错愕,透过卧室那条小小的门缝,羊水从简惨白的双腿间不断流出,混合着一丝丝猩红,棕发女人不断痛苦呻吟着,发出似一直垂死的麋鹿般的声响
郁热的空气让他们的额头渗出一丝丝薄汗,棕发女人仰起头,像一条极度缺水的鱼,她的眼球凸起,像喘不过来气似的,赫敏毫不怀疑她下一刻就要背过气去
“什么东西都会死”这个濒死的棕发女人曾亲口这么对她的女人说,彼时她看着那只不远处那只濒死的幼小红鹿,眼睛里闪烁着难以忽略的恶意和残忍
直到那双无辜温驯的大眼睛彻底失去光泽,幼小的四肢停止抽搐,她才路有失望地说,“看,这些东西就是这么脆弱,不堪一击”
小小的赫敏抱着那只小鹿的头,让它埋在她单薄的怀里,努力想让她的小伙伴感到温暖。
她怔怔地看着母亲带着得意的脸,惶惑着为什么母亲不救它,明明她也亲手给它喂过果子啊
母亲眼里的情绪让她害怕,那是一种带着疯狂的神情,让她平日里温和的五官都显得狰狞了起来
她挑起了眉毛,眼睛里闪烁着赫敏看不懂的光芒,一步步地想她靠近,像一只即将吞噬她的恶魔
“你懂吗?赫敏?你懂什么叫脆弱吗?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对你不好吗?你怎么又不回话?我养不了你是吗?”
她挺着即将即将临盆的肚子,踩着吱呀作响的破旧地板,一步步地向她靠近,磨着后槽牙,“你简直就像你那让人恶心的父亲一样让人发指!!”
赫敏没有听到后面的话,因为她的父亲回来了,她真担心他如果再晚一点,她可能会挨打
卢修斯挡在了她前面,厉声喝止了棕发女人:“你又在刚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女人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表情显着歇斯底里,“我在替你教育你的乖女儿啊!你管过她吗?!这么多年你管过这个家吗!”
卢修斯隐忍不发,“你又在这里无理取闹什么”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赫敏奇异地并不惊慌,因为这样的事情,她已经经历了许多遍,她听从卢修斯的话乖乖回到了房间
直到听到母亲的一声尖叫,她知道,简格兰杰这是要生了
她透过门缝,看着她母亲嚎叫,挣扎,抽搐,发现她生产的样子,和森林里的母鹿,野猪,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