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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肠子当工具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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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浙江1楼2020-07-02 17:09回复
    【听说琅琊郡侯在等我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闻闻身上有没有酒气。昨夜和越一苇喝的酒其实不算多,但酒后的惆怅浸润着我,使我到梦醒都走不出来。我匆匆端起桌上一盏隔夜残茶一口饮尽,才搓搓手走到内间去,朝琅琊郡侯行了个礼,打完招呼,长驱直入地试探】
    横有幸,不知可为琅琊郡侯做些什么?


    IP属地:浙江2楼2020-07-02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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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咏月七言仍差半阙之时,便已见青衫随侍将越三郎奉请入内,因工部之地难免更笃堪舆之用,故而开门见山,逢门疏掩的惯俗随处皆见。一扇麻蒲帘后的清瘦之影是对他今日最初的印象,而后临绕上前终得短暂四目一视时,只略略颔首示意,凭一记矮胡桌为隔,踞坐一左一右)
      横郎不需如此拘束,久踞疲累,只随意些,肘下胡床凭靠便好。
      (自是双方皆知又惯常听得的客套寒暄之语,墨笔暂搁余罢,将旁侧已备好的三折书纸一一摊展他眼前,皆是过往其曾递于的水经新注,川泽增减,旁有蝇头小字细批,只是需得近观方可阅见)
      本应是圣临洛阳前便要予你的,繁务加身便耽搁了几月光景,之前你所呈抵之言我已遣人复核,下月新更的水经典著中便会将此一一记下,支流补详应是近二十载里更变最大的一次。不知是否应和横郎本心?


      IP属地:上海3楼2020-07-04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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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谢过他的客气而后入座,先行入眼的却是他身侧一盆兰花。窗外几束晨光斜打进来,使那兰叶蕤蕤的影子落在他肩上,华袍因此有了生动,而此时他的肩恰一动,手一伸,一册折经纸被递过来。我垂眼掠过,几处字小,甚至眯起眼睛,极细致地尽扫一遍,才点点头】
        所录一字不差,批注精要详实,有劳郡侯了。
        【我重新把视线投向他肩头的兰叶,这株兰长得真好,不过比起在温室内赏兰,我总是更会为山野偶遇的兰花欣喜。于我而言,兰花的意义非凡,因为若此处长着兰草,则意味着泥土中水量稳定,稼穑不愁。一路攀着山的背脊,追着水的脉流,所图不是摘星,正是因为山川承抱田野,关乎黎民生计。我合上经折本,双手奉还】
        郡侯如此励精图治,正是万民之幸。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7-05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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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此刻他所言的之语已是经年来听得神疲耳惫之语,大多可置以一哂便过,可或许是差传已暗置了更多对他的打量,因而竟似乎真的从那彼此都不会流露太多神色的眼中窥到了一丝由衷意。唤其来自然并非仅仅为了儿女情长中的难言酸涩龃龉,若真置耽与此,又与那般不思进的俗类有何区别)
          置令篆文是某本责不假,可选贤举能自也是部中要事。纳罢擢迁四字虽读来简明扼要,然某自任工部来沉心品咤,却别有一番机巧在其中。
          (话微顿,本自然而然欲随其目光瞥望去的眸刻意一转,只以不置可否一笑及稍做停滞做以无言的旁敲侧击,单手执瓯,另手合袖掩饮做呷,只待茶粉香浓苦冽尽去后,方又续接上言)
          只是某入朝仕尚短,仍难领要义,却总归想秉持的一点就是置任有秩。不过,这些皆是脑中所构,尚未得以付诸,既然今日你来了,正好说至此,若不吝的话,可否告知某——横郎来日打算?十载太久,五载亦长,不如三载为限。


          IP属地:上海5楼2020-07-09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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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炉上提起铁釜,热水自釜流口中划下弧线,落在碗里,茶碗中便重续一缕香雾,他的话也恰巧在濛濛中留下一个问号的尾巴,正待我来答。这固然是一个邀请的讯号,但现在说是示好,好像也为时过早。于是我同他先客套客套】
            物尽其用尚难,何况人非草木,各有私心,若要置任有秩,的确不易,郡侯尽心如厮,实为吾辈楷模。
            【我不想显得自己太着急,所以他的问题,我想了想才答】横以山为志,以水为向,山水之间,便是横心之所往。【这么说好像又太模糊了,有敷衍上司之嫌,我抓耳挠腮,忽想起一个官名来】横素慕都水使者,但自知经验不足,难当重任,所以以此为志,望有朝一日可积跬步而至千里。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7-09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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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水使者,倒是非易,你应知道而今这位上蔡老尤在。
              (方才有立在一旁的研磨侍人,因他的到来而避舍暂退,若是上岁端架者自然一个眼神相递便可让其知晓现下何求,可自己只横目斜瞥一眼涸墨,便半挽袖从容施砚,而他的话则尽数入了耳,消弭在了缓动腕下的乌黑墨汁之中)
              诚然,某这问题横郎非第一个回答,也断不会是最后一个回答,本已做好听你言之心慕九寺五监之职,因在过往之中,曾有直言不讳于某,土木瓦砾自比不得民命贵珍,他在工部所欲所愿便是有朝一日可得右擢,司大理寺之职,行掌人死生之职。
              (伸臂之余,将宽袖掖别,再收回时已将饱蘸浓墨之笔执于指间,适逢言语一顿,自是抬眼睨看于他,随后肩头轻耸了耸,正如同此刻所昭示的闲适一般,再附后言)
              某当然应了他,男儿有志有向已非易事,又何故为那拦路之人?不如送寄东风为筹,或许日后圣人可得又一良子。
              (卷中一阙诗已成,唯两字空缺,良久未落下的笔和许久未再言的话都成了悬而未决。事实上,方才他言一出,第一反应则是莫非敷衍?故而有后语承接,现下,反诘又至)
              现在,某再问你,是否仍心慕蔡老之职,横郎的答案又是何如?


              IP属地:上海8楼2020-07-24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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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都水使者一职,素来只任有谋略有经验的老者,蔡老兢兢业业,横从未想过能取而代之……
                【他竟亲自磨墨,言语间的试探亦被搅得愈发浓重。我起身为他展平卷轴,躬身侍奉,也把他一阙闲诗看在眼内。白鸟与重山之间空了一字,他没有填,而我已明白了他的意思。入重山也可,过重山也行,向重山是一种选择,别重山,也可以是一种结局。】
                【诱惑就这样摊呈在眼前,我难抑心动。不,不只是心动,甚至是心如擂鼓。这是我的梦想,现在只要他一句承诺,我可以提前十几年实现它。在这样一份大礼面前,我已无暇再去多虑,一腔壮志已被他激起,怎么,蔡老做得的,我又有什么做不得?】
                【我接过这位一样年轻的工部侍郎手里的笔,应邀同他以热血共浇共筑一片新天地】但横愿振翅一试,不惜赴汤蹈火。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7-26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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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此刻他所言的之语已是经年来听得神疲耳惫之语,大多可置以一哂便过,可或许是差传已暗置了更多对他的打量,因而竟似乎真的从那彼此都不会流露太多神色的眼中窥到了一丝由衷意。唤其来自然并非仅仅为了儿女情长中的难言酸涩龃龉,若真置耽与此,又与那般不思进的俗类有何区别)
                  置令篆文是某本责不假,可选贤举能自也是部中要事。纳罢擢迁四字虽读来简明扼要,然某自任工部来沉心品咤,却别有一番机巧在其中。
                  (话微顿,本自然而然欲随其目光瞥望去的眸刻意一转,只以不置可否一笑及稍做停滞做以无言的旁敲侧击,单手执瓯,另手合袖掩饮做呷,只待茶粉香浓苦冽尽去后,方又续接上言)
                  只是某入朝仕尚短,仍难领要义,却总归想秉持的一点就是置任有秩。不过,这些皆是脑中所构,尚未得以付诸,既然今日你来了,正好说至此,若不吝的话,可否告知某——横郎来日打算?十载太久,五载亦长,不如三载为限。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0-07-26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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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水使者,倒是非易,你应知道而今这位上蔡老尤在。
                    (方才有立在一旁的研磨侍人,因他的到来而
                    避舍暂退,若是上岁端架者自然一个眼神相递便可让其知晓现下何求,可自己只横目斜瞥一眼涸墨,便半挽袖从容施砚,而他的话则尽数入了耳,消弭在了缓动腕下的乌黑墨汁之中)
                    诚然,某这问题横郎非第一个回答,也断不会是最后一个回答,本已做好听你言之心慕九寺五监之职,因在过往之中,曾有直言不讳于某,土木瓦砾自比不得民命贵珍,他在工部所欲所愿便是有朝一日可得右擢,司大理寺之职,行掌人死生之职。
                    (伸臂之余,将宽袖掖别,再收回时已将饱蘸浓墨之笔执于指间,适逢言语一顿,自是抬眼睨看于他,随后肩头轻耸了耸,正如同此刻所昭示的闲适一般,再附后言)
                    某当然应了他,男儿有志有向已非易事,又何故为那拦路之人?不如送寄东风为筹,或许日后圣人可得又一良子。
                    (卷中一阙诗已成,唯两字空缺,良久未落下的笔和许久未再言的话都成了悬而未决。事实上,方才他言一出,第一反应则是莫非敷衍?故而有后语承接,现下,反诘又至)
                    现在,某再问你,是否仍心慕蔡老之职,横郎的答案又是何如?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0-07-26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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