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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大醉后,不知如何回府,再醒来已是次日午后,深觉失态。本想择一日找柏舟解释解释,后又政务缠身。是日,得他拜帖邀约——戴月轩一叙。下朝后策马前来,等他片刻。在店内闲逛看上一套玉制墨宝,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我已经替你看好了,这套文房四宝放在你驸马府的书房,一定绝伦。我四姐最喜欢文玩雅物,你若是能用这套笔画出她的绝世样貌,她会对你死心塌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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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他此番前来,是要寻些上好的红纸金墨,印请帖用的。】我觉得,请帖你就不要自己写了,毕竟皇家婚礼,若是字迹潦草发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找礼部代笔即可。
【说出心中想法,却得他反驳】什么?你偏要自己写?那好吧,你且在这先练一会,这的老板是京城有名的书画大家。他的行书楷书都是上乘。前不久他家出了命案,刑部去办的案子,我便结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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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店内招呼的小厮打了招呼,只说请店内老板出来一叙。不多时,一位白发老人从屋内出来,捋着他那银白的长胡须。同柏舟耳语道】
正是这位老爷子,他的十七姨太与人私奔却谈不拢又被情夫捅死了,啧啧——
【话音落,老人至我身侧,我办了他家的案子,他也算欠我一个大人情,今日小事劳烦他,想来不会推诿。】
老爷子,劳烦您指导指导我这兄弟的字,他不日大婚,想手术几份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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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连声应下,我思及他家姨太众多,正想安顿一二,让他注意些,省的那些小的又和人跑了。却见他摆摆手示打断我的后话,只与柏舟言谈。念他教学心切,便不谈他的家事。凑上前去,看二人有模有样的一笔一划在纸上书起字来。又说道】
今日借着柏舟的方便,我正好也学一学写字,皇阿玛时常说我的字欠些力道,总是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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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房的大师傅,也教不出一个状元来,皆因我们生而就是龙子,高高在上。而习字这等小事,他们更加仿佛觉得宫里阿哥天生就应该会。如同赵宋徽宗,似是为字而生。】
有些人追求瘦金,力要写出仙风道骨的样子,我却不喜,楷书已然难写何故给自己找那些不痛快呢?
【我所求简单,能将楷书写的入木三分已然难得,旁的那些丝毫不是我所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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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写得认真,一笔一划都在写他的名字,势必要在请帖之上书写出最完美的“钟吉柏舟”四字。我沾了沾墨,只写两笔便没了兴趣,择旁边一处椅子而坐,又说道】
要说皇子中字写得最难看的,当数八哥了。
【八哥的字在我心中留下印象深刻,歪歪扭扭,像虫蛇在扭爬,很难让人不过目难忘。自然字如其人,这样说来一切都解释的通。】
是敬亲王,你别看他人模人样封了亲王,字却犹如狗爬,改日我也带他来此处,让老爷子指点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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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的用功刻苦,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在圈椅中睡了一觉,再醒时天色都已黄昏。他才收笔,不知道的以为这一下午培养了一位书法大家。随他一道起身致辞,又一撇架上青玉墨宝,扬声问道】
那套文房四宝还要不要啦?权当本王送你的新婚贺礼吧!
【说着又折回店内,命小厮好生包好,明日直接送去钟吉府即可。随即付了银子,与柏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