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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第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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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时间:正观十一年四月
地点:乌苏府
人物:乌苏广开1,秦嗣3
内容:前锋营乌苏广开本为贤王少时伴读,蓟县稼穑期间,贤王奉旨留京辅政,而广开与宝王有所来往,贤王得知后有所不悦,一方面开始忌惮宝王;另一方面深感身边无人,唯一的伴读还三心二意,有意暗中拉拢外部势力,于是将目光对准焦头烂额的黑龙江驻防副都统闻世,一则东北为龙兴之地,二则赫舍里尚有可利用之机。


1楼2020-07-22 14:41回复
    @贴吧用户_7ZUK8XX


    2楼2020-07-22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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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于毓庆宫内衔冤负屈,遭了番太子的蹂躏,辄又被蓟县听来的音讯,当头搓楞了把】
      【——福保向我禀来宝王的事。是以错愕至极,当下便没能忍住,我失态地摔了手边的端砚,却仍满心无以置信得,兀自替广开辩白:纵夏觉与我生了罅隙,可为着起小推心置腹的情谊,他怎会轻易成了秦疾的座上宾】
      【我没肯信,可这话,偏却似魔怔了一般萦绕心头,久久挥之不散。打自那刻起,我便晓得,我再不能像西风贯驴耳般,夷然不屑、淡然置之了。因为蓟县太远了,远在京畿帝都之外,远在我耳目所能掌控的畛域,而我之于乌苏广开,连半点儿把握都没有】
      【是以,圣驾回銮不过两日,马蹄便摁在了乌苏府门。捧茶与他相对而坐,这滋味,却远不如建衙立府时初走得那遭,来得更加自在。我一时也不知,是该装模作样询些他的近况,还是径自劈头盖脸去质问,久思不成答案,而满怀心事的伪饰下,茶亦吃得寡淡无味】
      【两厢觑顾无言,好半晌工夫,就这般于心思各异的揣度中消磨过,忽而先张了嘴】
      还记得小时候,每每在上书房吃了瘪,我便要心里难受,有一回你就同我说,说咱俩上角楼那儿去,打那儿便能一眼瞧见你家,后来却忘了是什么缘故,竟也没能去成。
      【无以掩藏的喟叹便自心下哂出,有意无意地提着旧事】而今一晃这些年过去了,连乌苏府我都走了好几趟,可这话还似昨日似的。
      【自顾自笑了笑,偏首打探着他神色,好似甚么都不知道般得】你还在生我气呢?


      4楼2020-07-23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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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克图——
        【我叫停正于演武场习练伏虎长拳的小子,大步至他身侧,提膝用足尖轻点他弯曲的腿窝,示意递盘再低些。负手于后,沉声训道】这招十字披红,需得尾闾坐住劲,方能蓄势发力。像这样——【退半步,自前一招裹肘起始,右脚略向右后撤半步,同时左拳变掌,示范给他。】
        【爱新觉罗诸克图,诲圣,贤王的长子,由其父授意拜在我门下习武。我非照本宣科之流,更厌满口清规戒|律,教养出个灵驯寡默,迂腐腾腾的徒儿。初见诸克图时,小子桀骜不驯,如未琢之玉,倒与我投缘,遂欣然应下这幢善|缘,因材施教,扬其本性。只是奉显宗故训,皇孙当入上|书房习文,故与他相约隔日一课。】
        【今日诸克图方打了三遍拳,其父便寻至府上要接他回去。自上次他从赫舍里府仓皇逃窜至京郊,野草从里将他的晦伪和盘托出,我既知同他再无从回到年少无虑之时。垂眸看着上扬的小|脸儿,大掌抚了抚他圆|滚丰盈的额头】
        尚棣昨日得了一把牛皮弹弓,稀罕得紧,嚷着找你一起耍。今日先到这,去寻他玩一会儿再和你王父回府吧。
        【蓟州此刻应是春雨如梭,我与塔斯哈水田里嬉耕的嫩秧,也不知可有侥幸存活下来,成为今秋农户的盘中餐。此刻我与克兴额临窗观雨,相觑无言,便一同看向窗外】
        今日我瞧大阿哥打拳的模样,想起了昔年你同廉贝勒在库布房摔跤的情形。恕我直言——青出于蓝,诸克图可比你幼时出色多了。
        【那日我已许诺,权当我不知,权当我未来过。这是他爱新觉罗秦嗣不愿提及的污黦,也是我与其之间横亘的阂目所在。索性四大皆空】王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5楼2020-07-30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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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
          【闻获为小子称誉的赞词,殊为平澹地付以一笑,并未因这拐弯抹角、夹枪带棒的刺儿话而作色,倒是将这话蕴崇于心头,仔仔细细地咂摸、咀嚼了遍】
          【继就将茶瓯哐当一阖,深以为然】
          也对,合该如此罢。他生来便与我不同,打小既无需同手足争高下,也不必在君父跟前儿露短长,还有个可供仰仗的武傅,凡事皆能手把手地教予他看——他从小就是孤家寡人的阿玛,又怎么比得上?
          【蓄起三分蔼然的温笑,就这般直觑觑地对望着,成心酿了两句苦话,满腹间露着几分透骨酸心。实则我之于老大的机敏,所谓相绌昭彰的黯然,并未有过分毫的介怀,唯一教我不无遗憾的,不过是——畴昔将小子亲送乌苏门邸时,我俩尚是推心置腹的至交,这一会儿,旗枪在手,两厢对坐,竟只剩各怀心事的臆测】
          【彼时的兄弟,哪去了】
          【不无失望地抬抬眼,兴致缺缺,索性撂盏不饮。满心以为适才的问讯,尚可称得句和气,我以亲王之尊,业已亮足了修好敦睦的态度——我仍拿他兄弟。然则事与愿违,骤教他今下痴聋作哑的姿态,拱起澎湃的忌心,我只消一想到蓟县的“好事”,万蚁噬心的不甘,几乎就要决堤,好笑地问回】你不懂?
          【观他疏离至极,倒倏地想起些甚么,笑着连连颔首,撑作高兴】
          哦对,是我糊涂忘了,夏觉早便说过,要将先前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如此,倒是本王冒昧了——可我就是不明白!你什么都可以不懂,什么都可以忘了!怎么就是不明白我有多少苦衷,我有多少无奈,霍伊特!宝王府的茶,
          【抬掌一掀,瓷瓯撞出脆响】是不是已经甘醇至极,无可比拟了!


          7楼2020-07-30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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