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3月]
“一会叫人去坤宁宫说一声,下了早朝朕去坤宁宫用膳。”
“是,陛下,”聆安招来小木子去传话,而后笑着道,“陛下待娘娘的心真儿真儿的,这奴才啊看的好生羡慕。”
“你羡慕什么?”帝王面露古怪,“羡慕朕对皇后好?”
“诶!这说的哪儿的话!老奴多嘴,老奴多嘴。”聆安看着心情不错的帝王佯装掌掴自己。
陛下猛然登基必定内心不安,此时没有什么比中宫嫡子来的更让陛下心安的了。
就在一行人要离开养心殿时,小木子连滚带爬到了帝王身前。
“参,参见陛下!”
“这是怎么了?”帝王皱眉。
“你这***,还不快说!”聆安低斥一声,叫醒了小木子。
“陛,陛下,娘娘流产了!奴才去的时候太医们已经到了!”
“大胆!”年轻的帝王浮现怒气,“皇后胎气平稳,大胆奴才竟敢妄言!”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
“…聆安。”帝王坐在踏上,合上了眼。
“是。”
片刻,聆安带着一身风霜。
“…陛下,说是娘娘的孩子没了。”
帝王攥紧拳头,“可说了是为何?”
“…自从有孕来,娘娘颇为偏好生食,太医说便是因此而失了皇嗣。”
帝王霍然起身,聆安跪在他面前,“陛下,去不得啊!那脏污会冲撞了您!”
“那是朕的孩子!是皇后的孩子!”帝王双目泛红,“你要朕怎样?”
“皇后娘娘年轻,您也年轻,孩子还会有的,还会有的!”
“……”帝王平静片刻,“朕下了早朝去看她。”
“皇上英明,皇上英明啊!”
他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
帝王大步走向太极殿,想抛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