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一共是六个人，也许是七个人，冰店里那个女孩一时数不清楚，因为在他们之中，只有一个人穿着深色的茄克和结着银灰领带，其余的人都穿着同样的衣服，戴着同样的帽子。
       他们选择了一个靠窗子的地方，自动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围着桌子坐了下来，有些人用宽阔的帽沿盖住眼睛，斜倚在一直的靠背上，装出睡觉的样子，有些人开始抽烟。
    “要什么？”女孩子走到他们旁边问。
    “你们要什么？”穿着茄克的人说，看看旁的人。
    他们要了苏打水、橘汁、刨冰和一些水果。那女孩子重复一遍就走开了。她大约有十六七岁，有着匀称的身段和特别纤细的腰身，她的脸色略显苍白，可是，配合着微黄而柔软的长发，看起来就觉得淡雅宜人了。他们的目的都集中在她那儿，他们觉得，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美丽，可是，但你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时候，那仍然是一种高度的享受。
     “就是她吗？”一个背窗而坐的瘦子问。
穿茄克的人点点头。
“她很美。”瘦子说。
“是的，她很美。”
     “她的身材很好。”另一个人说。
      “是的，”瘦子说，“十八英寸！”他说，作了一个手势。
       “我猜只有十六英寸。”另外一个人说。
        “我用一只胳膊就够了。”瘦子说。引起一阵笑声。
        “她卖吗？”瘦子又问。他们笑得更厉害了。
        “我不知道，”穿茄克的人说，“我不知道。”
       “我想她卖的。”瘦子说。
        “我不知道，”穿茄克的说，“她看起来很干净。”
        “我想她卖的。”
         “你要她吗？”
         “ 嗯，她的腰很细。”
         “我们可以想想办法。”
           “你有办法吗？”
          “我不知道，”穿茄克的人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卖，可是我想，她一定要嫁人的。”
           “你是说····”
          “是的，你可以和她结婚。”
           “你在开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
         “你在开玩笑。”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想她一定要嫁人的。”
       “你想那是可能的吗？”
         “我不知道，”穿茄克的说，“可是我们可以试一试，我认识那女孩的母亲。”
         那女孩分两次吧他们要的东西送了上来。
         “你的母亲在吗？”穿茄克的人问。
          “她在后面。”
          “你可以请她出来吗？我们有事情和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