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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第二章
我一个人在原地焦急的等待着,远处的枪声渐渐稀疏起来,突然身后的树林哗啦一声响,我条件反射的回身举枪,紧张的手指差点不受控制的扣下扳机,我大喊一声:“谁?谁在那?出来,不然我开枪了!”
我小心盯着那个地方,可是只看到一片树影在月光的照映下婆娑舞动,我紧张的心都蹦到喉咙口了,如果那个地方藏着个什么东西,我们根本就发现不了。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顾不上那树影里藏着什么,赶紧回头一看:我的天,闷油瓶和胖子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回来了,我赶紧上前一看,却吃了一惊,那人居然是盘马,只见他满身血污,衣服整件都给染成红色的了,衣襟下方还滴着血,我忙问道:“他怎么了?谁把他打成这样?”
闷油瓶一句话也不说,把盘马架到火堆旁边放在地上,回过头来冷冷的道:“快收拾东西,我们得马上走!”
我疑惑的看着胖子问怎么了?胖子擦了擦身上的血迹,气喘吁吁的道:“不知道,我们刚冲下去没几步就看到这老家伙倒在路边,后面一大票人在追他,好家伙,个个全副武装,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只好把他拖回来了。
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盘马,这老家伙面色惨白,身上好几个血洞,看样子是没救了,不知道是什么人下手这么狠,我看向胖子,胖子喝了口水道:“天太黑了,没看清,估计是窝里反。”
我们很快收拾好了东西,看着躺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盘马,我有些于心不忍的道:“这老家伙怎么办?把他放在这里他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胖子道就算我们把他带走他也活不了了,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带着他连我们也走不了。这时盘马蠕动着嘴唇,似乎有什么话想说,闷油瓶拿起水壶给他灌了口水,他咳了两声,终于颤抖着声音道:“不用管我了,我是活不了了,只是,我有几句话想跟你们说。”
我们互相看了几眼,胖子就上前道:“有屁快放!”
闷油瓶把他扶起来靠在一块石头上,盘马看了他几眼,突然老泪纵横,闷油瓶此刻反而显得很平静,淡淡的道:“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
盘马用力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吃力的说:“我躲了20年,想不到还是难逃天意,我本以为那件事已经无法挽回了,没想到你们却遇上了她,也许,这就是天意!”说完吃力的四处张望了下,胖子问他在找什么,他咳了两下道:“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呢?”
闷油瓶冷冷的道:“她不在这里。”盘马哦了两声道:“你们知道她的身份来历么。”
胖子解惑话茬道:“你是说那个叫凤儿的小姑娘?”盘马听了胖子的话喃喃的重复着:“凤儿,凤儿,果真是他们。”忽然一阵怪笑。
我被他笑得毛骨悚然,正要问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古怪时,身后的树丛一动,黑暗的林中忽然亮了起来,我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就要开枪,闷油瓶一声冷冷的道:“住手!”我回头不解的看着他,这时一个举着火把的人从林中走出来,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慢慢的走到我们面前,我定睛一看,却是凤儿。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淡,没有理会我和胖子错愕的表情,目光直接掠过我们,在盘马身上停了下来,眼神变得很冷,盘马看到她身体一震,明显呆了一下,然后又道:“好,好,我早知道…你一定会跟着他,现在…现在我是罪有应得,那些事情,全都是我干的,以后你可以…相信他了。”说完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块满是鲜血的东西,我们一看正是上次被他夺走的半块羊皮书。
凤儿有些不忍的看着他,并不伸手去接,看了看闷油瓶又接着问道:“还有其他人么? ”盘马吃力的举着满是血污的手道:“都没有了,我死了以后,就剩他一个人了。”凤儿终于伸手接过那块羊皮,盘马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又道:“该死的和不该死的都死了,这些都是我造的孽,只求你,求你……凤儿看看他,又看看闷油瓶,表情缓了一点道:“你放心!”
我们被这通没头没脑的对话弄的莫名其妙,这两人在说什么,对暗号么?这时
盘马的眼神渐渐涣散下来,虚无的看着天空,嘴唇蠕动着不知道在说什么,慢慢的终于不动了,我们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对于闷油瓶来说,这世上又少了一个知道他过去的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和他有着特殊的关系,我不知道他心里此刻是什么感觉,总之,肯定不好受,但盘马的死也让我们确定了一点,闷油瓶的过去一定和他有关,而这件事,凤儿肯定知道。
闷油瓶看着盘马的尸体,平静的可怕,突然跃起朝凤儿扑去,凤儿粹不及防,顺手就拿火把一扫,谁知到闷油瓶不闪不躲,一双手继续朝她抓去,眼看那火把就要袭到他身上,凤儿无奈,只能撒手将火把扔到地上,这样一来她就等于束手就擒,因为闷油瓶的一只手已经成牢牢的扣住了她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就顺势将她的两手一扭别到了后面,我和胖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闷油瓶这是怎么了?我们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激动,难道盘马的死触动了他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胖子急忙上前打圆场道:“小哥,你这是怎么了,那小姑娘怎么说也是我们这次行动的雇主,你现在袭击雇主,这传出去以后还有谁敢请我们啊!
闷油瓶不为所动,盯着凤儿,眼神冷的可以把人冻成冰,沉声道:“告诉我,我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和他是什么关系!”
谁知这另一个也不是善茬,面对逼问,人直接眼睛一闭,一副死也不说的样子,我一看事情要遭,闷油瓶显然是积郁多时的情绪爆发了,而眼前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有神出鬼没的,天知道她会不会从此以后都不在出现,眼前也只有先抓住她了,我想起和他在沙漠的一场对话,最后他说:“我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像你一样,抓住去问。”现在终于有一个人可以让他抓住去问了。也许,我们应该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