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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望见生命逝去时方才幼童形态。
后院花圃。细碎的嫩花瓣残了一地，在黑夜月光下格外凄惨。
小小的手握紧了一旁年长两三的小哥哥，小小的头仰起，一双灵瞳是那样清明。直到令人心惊：哥哥……我是不是，也会那般死去呢?

莲瑶初入江湖时那艾侠盗的实际流传得正广。上至九余龄老太，下至四五岁幼童，无不如此称道：彼能飞檐走壁，徒手对刃，来去无踪，盗富济贫简直易如反掌是也。
“法儿妹，你们把那艾侠盗啊，都捧得跟神仙似的了。”莲瑶先是打量着正细细磨药，一身粉衣的女子俏皮的嘴脸，然后 幽幽调笑道。没有得到回答，无奈，只好自言自语，“这世间真有那么神奇的人么……侠盗啊……如此年代，遭黎民百姓 之爱戴，也是莫怪的了……”
被唤作法儿妹的少女终是有了反应。而且，似乎还不小？
“那是自然！那些贪官污吏、富贵人家什么的，总是伪作正经说什么为民请命为民请命，可还不是拿着百姓的钱财四处寻 欢作乐，何时见过他们做一件正事？”
停顿，思索片刻。法素颜接着道：
“要我说啊，艾侠盗不应只是盗富济贫这般，顺道一起将那些丑恶富人的命给解决便是！免得留下继续跟吃人怪似的祸害百姓！哼，官府什么的若是来捉，大不了一搏就是！更何况是那些贪官错在先……我不信这泱泱大国，还就没有一点王法了不是！”
“噗……”莲瑶听后不禁莞尔，掩嘴轻笑。
法素颜倒是不待见，颇为不愤：“莲瑶姐这是笑何？素颜之话虽有些偏激过分，但绝无诬赖之意，还不至于成为笑谈吧？ 莲瑶姐这般笑，莫怪素颜愤然稍后出言不逊！”
“啊啊啊，法儿妹万万勿怪。”心下一惊，急忙澄清，“法儿妹自是句句在理，无错、无错。”见对面人儿疑惑的目光，莲瑶解释道，“只是法儿妹那一副样子，颇有女侠气度，可手上却是在细细磨药……觉得煞有意思……啊，以天起誓，是绝无讥讽之意的。而且……恕我多言，法儿妹你这样子……颇有倾心于艾侠盗之态……”
正磨药的法素颜俏脸一红，“莲瑶姐！你、你这……”忽而叹了一口气，“莲瑶姐这是不知了，素颜家境自幼苦寒，父母又……又在官府的压迫下……唉，自从这以后，我便想着要为父母平冤……可，可实在力不从心啊……自这艾侠盗的出现，他的作风，实在令人敬佩，是百姓之福啊！对了，莲瑶姐，你可有悉熟艾侠盗的事迹？你若是听闻了，便也觉得他过人之处了。”
“啊，”莲瑶歪了歪头，“未曾熟悉。”
“那难怪……”
“不是，那个，”莲瑶打断法素颜话，心里暗笑：她若是不打断，怕是要多听说教了。眨了眨眸，俏皮地笑开，“是不熟悉。不过呢，听说书先生夸多了，也便有所明了了。不过我这寻常女子，知道再多，又有何用？”
法素颜看着笑得如此清美的莲瑶，不知觉便有些呆愣，待反应过来，一袭浅蓝色衣衫的人儿早已走远。法素颜啊法素颜，她与你同为女子，惊艳便罢了，怎呆成如此？心下讽刺，但还是忍不住看了那人背影一眼。
药铺，苦香正浓。
小铺门口那棵古树，在清风之中散发点点梅香。整条小巷便在这梅香之中，繁华？清冷？呵，又有谁知。
对面，便小小茶楼，里面那说书人声线激昂，起起伏伏，只闻叫绝声连绵不止。法素颜亲眼目送莲瑶削瘦的身形步入低低门槛，不禁摇头，磨药之际，恐怕自己也未发觉便幽幽说道：“当真女子？只怕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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