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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0-09-22 20:36回复
    (领杏也去拜访隋山时的所见所闻,是我过去数年间从不曾想到的,它太叫人惊诧,叫人措手不及,以至于此时余震犹在,我看街心小小的桑柔,都还像一个梦幻泡影。)
    (昨日递信给公主府,说今儿晌午带一双儿女出来玩,只等到桑柔,云柏另有约,这是好事,我在他这样的年岁,也已可甩开阿玛额娘的手,在他们目所不能及的地方开拓新鲜疆域。把女儿从保母手中解放,笑眯眯地,躬下腰跟她说话。)
    桑柔,早上吃了什么?(无论与谁约会,一餐好饭永远不会错。)
    你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话甫出口便后悔:不晓得女儿所爱,我眼下实在是个很不称职的父亲。所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虽然这半点儿算不上补偿。)


    2楼2020-10-04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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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数年间,阿玛一词于我而言是模糊而遥远的概念,直到几天前,他与那个名叫杏也的小姑娘一齐出现在府中,对我和哥哥的存在表现出十足的惊诧。这是一场姗姗来迟的初遇,震动之余,我亦无措。我曾热切地盼望过阿玛的归来。而当他真的出现在面前,我却难以用熟稔亲热的态度面对他。他的到来太过突然,缺席的时间又太久,我想我尚需要时间去适应)
      (抱着努力弥合隔阂的初衷应下了今日的约。当阿玛渐渐走近时,得以再次从他的面容中窥见彼此的相似处,血脉相连的证据)
      (回过神来,一字一句地答言)早上就着稻香村的乌梅酥喝了些百合南瓜粥。唔,平日里还是更爱吃甜的,只是甜食容易发胖,虽然喜欢,也会节制。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0-10-18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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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山在公主府里是如何教养他们的?辗转难眠时,我为这问题绞尽脑汁,它教我既关心,又懊丧,甚至很愤怒。我和这流着我的血、却与我十分陌生的女孩儿面面相觑,认真一席话后,乐了。)
        你才多大,就想着胖不胖了?(话出了口,不觉又讪讪起来,我待她疏离也不妥,亲密也逾矩,如同捧着一只无从安放的小刺猬,即使她此刻乖巧极了,一点儿也不像小时候的我。遂改口道。)哎,不过也好。(也好什么,却说不大上来,索性另起了话头,往渐熙攘的街市看去。)
        既然早上吃得甜,中午换个口,东来顺、柳泉居、川菜馆……你想吃什么?过后再给你买些糕果带回去,不发胖也不蛀牙的。


        4楼2020-10-24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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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一怔,沉思片刻复露出雪牙侃侃而谈)就算不会发胖,贪吃也不是什么好事啊。额娘给我讲过,唐朝时有个官员叫张衡,因为贪吃路边摊卖的胡饼,被同僚参了一本,说他有失体统,从此失去了升迁的机会。您说多可惜,不是吗?
          (见阿玛冲我露出一个笑容,像荷叶上的露水般湛然干净。心中莫名的焦躁不安被这个笑容安抚了些许。犹豫中伸出小拇指,轻勾住他的手,眸光潋滟朝街道尽头示意,语音糯糯)不过呢,第一顿和阿玛一起吃的饭,应当尽情尽性享受,其他的且放一边吧。我想去那家云南菜馆吃汽锅鸡和薄荷牛肉。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0-10-29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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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如果是别家的小格格讲这故事,我定觉得道理有限,当桑柔不同,她让我相信,面对美食的克己节制确是种美德。)
            你懂得真多啊。(由衷地夸她,投向她的目光亦在试图捕获,某些我与她血脉连结出的相似,每当这种意图得逞,便有不尽的快乐。我终于明白,为何阿玛能容忍我孩提时的顽劣,并报以无休止的耐心,因为被唤阿玛的感受新鲜又熨帖,做少爷或做“大人”时浅薄的满足不能比拟,即使——算了,不提那即使。桑柔是个有主意的孩子,我乐陶陶地想,回牵住她小手。)听你的。
            (和她往云南馆子走,细细的风也温柔,再反刍那张衡遭遇,冷不丁动念,随意问她。)她常给你讲故事吗,你额娘?


            6楼2020-11-05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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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阿玛与额娘的疏离,我尚有许多疑惑需要解开,而此刻被他宽厚的手掌一牵,竟一时忘却了其他,只用心体味着掌心间的暖意。此前我刻意地引经据典,无非是想博得他的夸赞,我是如此迫切地想在他面前展现一个乖巧的,值得被疼爱的女儿的形象啊。而因着得偿所愿,喜色不禁浮上粉颊,却又忍不住揣度,我与杏也,阿玛更喜欢谁呢)
              (珠履踏过街上的银杏叶,避开零落成泥黏糊糊的白果。忽闻他问起额娘。额娘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银白色,清莹莹的月光下静谧开放的紫藤,可仰慕却因清冷不得常常亲近)额娘是很端庄、寡言安静的人啊,我想亲近她,却亦觉得她并没有不喜我时时黏在她身旁。但当雷雨大作之时,额娘总会讲故事哄我,直至我沉入梦乡。
              (心性尚幼,未谙忍耐,终是忍不住问出最迫切的疑问)阿玛,您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0-11-12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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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桑柔亲口说起,我无以想象隋山会在雷电交加的夜晚,为小女儿讲一个柔情的故事。这毕竟是她的骨肉,想到这一节,故而觉得放心。)是吗?她一定很喜欢你。
                (每种快乐,都要有等价之烦恼。听到她孩子气的问题,心酸得像粒腌过的、皱巴巴的梅子,如果可能,我真不想回答她。摇了摇头,鲜少用循循善诱的语气说话,并不太擅长。)桑柔知道,张衡做了官,就不能任性贪吃。阿玛也一样,虽然很想多陪陪你,最好一直陪着你们,但也不能撇下任上的事不管。
                不过如果你额娘同意……(也许你想去肃州看看吗?然而那毕竟是偏僻贫瘠的地方,很不适宜一位粉雕玉琢的小格格,因而只道。)算了,还是京城好,哪儿比不上京城好。(恳求她原谅地。)我以后能回来,就多回来,好吗?


                8楼2020-11-13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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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玛提到额娘时,眼中的神色是温柔而充满留恋的,如春风拂过初解冻的溪水。然而他却不能留在京城,留在我与额娘身边。心底涌起巨大的失望,酸涩漫至眼角,也只得糯声道)好吧,我也会常常给阿玛写信的。
                  (肃州是一个遥远的地方,我只在书本上读到过关于那里风土人情的描述,轻轻摇一摇阿玛的手)肃州是不是有许多回人呐,听说他们不吃猪肉,爱喝八宝甜茶。阿玛在那里饮食还习惯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0-12-20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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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出她的失落,我何德何能有一个我从未照拂过,却仍以拳拳之心待我的小姑娘呢,她的每个字都像种神迹,匪由我和隋山教授,而是被造化穷尽心力地雕琢出。也摇一摇她的小手,为表在远方万事顺遂,语气振奋,甚至有几分夸大,若再教她忧心,我何止是不称职,将永生永世被钉在坏父亲的耻辱柱上。)
                    习惯,你知道前头那间牛羊肉铺吧,在京城已经算得上新鲜,但也比不上现宰现炖的,再配上辣子、花椒、姜蒜……
                    (故意停顿片刻,又允诺道。)眼下阿玛还真形容不上来,往后回信中告诉你。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1-01-13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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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1-01-13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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