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像给别人当过爸爸似的,哄小孩的架势轻车熟路。”
叶思鲤还是接过了玩偶,低眼伸手捏玩偶的脸。她的少女时代就是很早熟的,小学时代结束后,就没再对毛茸茸的玩偶没有什么过多的依赖了。
叶思鲤最后的玩偶是她那个谈不上好但其实也不坏的初恋送的,娃娃机随手抓的,便宜的很,但她宝贝了很久。
再后来不提也罢,出院以后,她亲手烧了,一点渣都没剩。也是那个时候,她就认识容弋了。人的世界就那么大,有人进来就会有人被挤出去。复原的意义上讲,她该谢谢容弋,过去,现在,没人知道该不该想未来。
“这个不算,要你自己买的。”
疾病不一定会让人脆弱,但会产生类似撒娇的软弱。叶思鲤鲜少这样黏软的说话,有点像赌气的小孩子,也像厌食的猫,一块无伤大雅的细刺梗在喉咙,微弱的娇软。可她不会是猫,她只是会被吃掉的鱼而已。
叶思鲤不是手冷的人,大概刚刚病愈血液循环系统在偷懒,此刻倒也无比贪恋容弋手心的温度,脑袋微微低下,额头轻轻靠着他的肩头,嗯了一声。
“知道。他联系不到我,后来找到了我家,再后来,把我送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