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特一下然姐，然后再更
@兔子不是雪

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

来啦！

三
看到来人，高队长皱了皱眉，起身离开。
审讯室的门被关上，高队长走进了监控室，透过这里的单面玻璃，审讯室里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老程，又来抢我的案子？”高队长毫不客气，直视着此人眼睛。
这老程却不愠不怒，眯起眼睛笑着道：“老高，赵局开会之后分给我们一队的，我也没办法呀，还有重要任务等着你呢，你看看，缉毒队的同志们都累的要死要活了，912大批毒品失踪案到现在还没破，急需你这个追踪高手啊。”
说着，拿起手机，提示高队长看看群里的消息。
高队长瞟了一眼，冷笑一声，回头摔门而去，抛下一句毫不客气的话。“程陆你等着，我倒要看看这个案子你还是不是这么神！”
“好好好——”老程挥手送别高队长，收起笑容，拿起审讯室的材料。
“就是这个小子？”
李飒瘫坐在审讯椅上，半死不活，诉苦的眼神盯着他看不到任何东西的墙面。
“小伙子吃挺辣啊！你不是江苏人吗？”程陆看着面前这小伙往面里边加入两勺辣酱，热气腾腾的汤表面都浮起一层红油。
李飒挠挠脑袋。“我爸是湖北人，从小吃东西口味都挺重的，习惯了。”
“呵，有意思，快吃吧，吃了出发。”程陆笑了，这小子跟他弟弟一模一样，爱吃辣，舌头又受不了，一边吃一边咝咝吸着凉气。
“好，谢谢程队！”李飒应了一声，吸进一大口带着红油和牛肉片的面条，他饿坏了。在经历了十个小时漫长的审讯从头到脚从出生到现在被挖了个干干净净之后，有人带他出来，还请他吃面，这姓程的警察也太好了吧。
看着李飒，案子的细节电影胶片一般在程陆的脑海里回放，刑侦十多年，大大小小一百多个案子，这是他侦办最棘手的一件。9月20日晚7点30分，静安局接到报案，沪通快递的客运部经历杨德饭后突然出现食物中毒迹象，公司员工将其送医后，起初以为是普通食物中毒，进行洗胃等常规操作，未曾想病情忽然恶化，不治死亡。起初局里并未打算作为凶杀案处理，仅仅定性为普通食物中毒的公害案件，直到法医科的小付发现死者除去消化道之外的其余器官也有严重病变，案子才转到刑警大队。到现在，由于死者身份特殊，网络媒体已经将此案发酵，涉及到外卖行业龙头饱了吗公司，前天饱了吗的公关经理才来刑警大队开过会，哭天喊地的求着刑警队破案，想到这里，程陆一阵头疼。

加油！

看着李飒，案子的细节电影胶片一般在程陆的脑海里回放，刑侦十多年，大大小小一百多个案子，这是他侦办最棘手的一件。9月20日晚7点30分，静安局接到报案，沪通快递的客运部经理杨德饭后突然出现食物中毒迹象，公司员工将其送医后，起初以为是普通食物中毒，进行洗胃等常规操作，未曾想病情忽然恶化，不治死亡。起初局里并未打算作为凶杀案处理，仅仅定性为普通食物中毒的公害案件，直到法医科的小付发现死者除去消化道之外的其余器官也有严重病变，案子才转到刑警大队。到现在，由于死者身份特殊，网络媒体已经将此案发酵，涉及到外卖行业龙头饱了吗公司，前天饱了吗的公关经理才来刑警大队开过会，哭天喊地的求着刑警队破案，上头也给了不少压力，想到这里，程陆一阵头疼。按照常理来说，毒杀案，寻找毒源是最关键的线索，可偏偏二队和工商局食品管理局城管大队跑了两三天啥也没查到，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呼呼吃面的傻小伙子。
等等，这小伙子真的傻吗？
程陆多年办案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小伙子一定知道些什么。
像是回应着程陆的怀疑，李飒抬起头来，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老刑警队长。
“我吃的差不多了，程队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嘛。”
看着这人畜无害的眼睛，程陆心里又有点打鼓，这小伙子是什么来头？
“首先跟你说明一点，这次你是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从看守所出来协助调查，嫌疑没有解除的期间，24小时都必须在我监督之下，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
“这次的案子，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那个……这个死者，是不是经常吃外卖？”
程陆沉默了半秒。
“是。你想到了什么？”
“哈哈，没啥，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啦，我还是心怀感恩的，那这个案子我一定全力配合警方，争取找到杀人凶手！”
李飒一本正经，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
程陆再次盯着他看了几秒。
“我警告你，你要是知道什么，最好告诉我们，这都是为了帮你拜托嫌疑，要是你被什么人威胁，警方也会提供证人保护的，你明白吗！”
“明白！”

前面的图片看得我眼睛疼

因为这个问题，一切都变了。
五
警局。化验室。
死者的全部化验报告出来，几个老法医和小付都在，程陆拿着一沓化验单，不知从何看起。
“小付，解释一下。”程陆有些懵，他化学一直学的很差，作为刑警队的队长，须具备多学科的知识，这他知道，可他天生就对元素符号方程式反应原理不感冒。
“在患者的血液中发现有砷酸铅、砷酸钙，提取难度极高，因为不是集中在某处，而是分布在全身的血液循环中。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
小付是个年轻小伙，做事儿有冲劲，却有着一般男法医难以具备的惊人细心，让他迅速成为了助理法医。
“如果是食物中毒，立即死亡的死者，毒物残留于消化道和小肠处血液，并在心血管较多，因为尚未经过全身的血液循环，但是分布到全身血液需要多次循环……是慢性毒药？”程陆道。
小付点了点头，“恩，我和师傅也是这么想的，从分布到血液的均匀程度，以及砷化物的剂量来看，并不足以立即致人毙命，这和去年那起3月杀一人的案子很像。”
程陆也记得这个案子，破获之时，曾是震动全市的恶性案件，一个男人在外面有了女人，他老婆又不离婚，于是他坚持在他老婆的牛奶中加入微量毒药长达三个月之久，最终致使其妻罹患食道癌，临终前的悉心照料一度让他登上新闻，未曾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所以，我们也怀疑是多次小批量投毒，程队，毒源排查得怎么样了，如果来源能够确定，这个案子就有线索了。”
看着小付的冲劲，程陆又头疼了起来，毒源的查找几乎毫无进展，这个叫杨德的人是沪通快递的经理，经常在各大快递站点奔波，又是独身，基本上是靠外卖来生活，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个杨德并不是只吃某家店的那种熟客，此人口味很杂，大街小巷南北美食米粉面条烧烤蒸煮都吃，要哪家店给他长期下毒是不可能的，难道有什么办法精准下毒到死者要吃的这一份外卖之中吗？凶手为什么要用这么复杂的投毒方式，万一哪个环节出了差错，真的能够保证杀掉这个人吗？凶手到底控制了外卖生产环节中的哪一环？
“看来，还是我太不了解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程陆沉吟。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小张，我要你看着李飒，他还在不在？诶，你把他带过来，协助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