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阳·指间流年】 Ⅰ 『无处画丹心』

故事设定：
今天下，上有九重凌霄，神话传说中为上古葛天族之后凤族所管辖，以逆歌天为鼎，往下依次为云岫天、无梵天、束照天、往虚天、沉密天、苦生天、寒卯天与大荒。大荒为日月星辰升起之处，瑰丽灿烂，披万丈霞光，缀亿计星辰。每重天自有藩篱阻挡，缘自种族不相通之由，凤族只可留于逆歌，不可下界，等级森严。
        下有陆地，由北至南为北源、云郡、归野、帝都、湖山、暮山与棂墟。百年前是麒麟的天下，后传因衰竭被人类之力所倾覆，依并起三王实力分为疏朝、瀛国与理国。瀛占东北，接浅穹之海，国土为北源与云郡，盛产绫罗绸缎瓷器等富贵之物，文化昌盛，交通便利地形平坦，为整块大陆最为富庶之地。
        而理国也不输瀛国多少，地处东南，有暮山、湖山、帝都为疆土。因占有仍为经济中心的前朝帝都，那是最集聚糜烂的地方，，南方有密密麻麻的岛屿，或大或小的犹如明珠暗砺，与大陆互有往来，名，萦屿。理国因这海上明珠，所以以海产、宝石与水果为主要输出。
        而占地最广的疏朝地处西部，虽占了大陆近一半的土地，却是南北不均，没有另外两国的得天独厚，西北接梓泽之海，西南接溟海，中部为一望无垠的沙漠，国都在北部，与瀛国国都相隔不远。北部较为富饶，南部也稍有人烟，但因为有浩瀚的沙漠阻挡，南北交通不便，似乎南部已与整国脱节，习俗风情倒是与毗邻的理国相近。虽则整体实力不如另外两国，但地形复杂且诡异，在极南的国界处有一大片连绵的雪山与棂墟相接。在极南处有大片的雪山，实在是违反气候常理。
        而在这块大陆上没有被三国瓜分的地方便是棂墟，在整块大陆的最西南处，占地仅为帝都那般大小，却与外界有着沙漠与雪山的层层保护，在广袤的沙漠与高耸的雪山中仅有一小片盆地连接，那就是疏朝的南部，有小村庄零星分布。因为这天险的障碍，鸟不得飞兵不得过，是以疏朝未能侵占，就一直以一种微末的存在感出现在雪山之后，从未有人去过这神秘之地，倒成了传说般的存在，望着阻挡一切视线的披雪山峰想象着背后的重重奇观。上古传说中倒是有记载，那是麒麟无怀一族的禁地了，自由神兽保佑守护，以为棂墟为藏宝之地的也大有人在，旱路、水路想尽一切办法想一探圣地，却在海上发现那是由千年的火焰山守卫南方，而北方则由雪山包围。结果只能在在冰雪中成了冰封的尸体、火焰中成了烧焦的焦炭，个个不得善终。
        大陆周围是四片海域，东北浅穹、西北梓泽、东南萦屿、西南溟海。
        而我们最初的故事，便在如此世界，纷乱而又平衡。

※※※  Chapter 1  ※※※※※※※※※※※※※※※※※※※※※※※※※※※※※※※※※※
        一幅画卷徐徐展开，带着微微墨香席卷而来。
        “这幅《百鸟朝凤图》，是小女菥蓂所作，小女拙劣，见大人日夜为国家操劳因此作此画赠以爱卿。”一个黄袍王者抚须缓缓说道，面有得色，春光满面。
        “哪里哪里，菥蓂公主才华横溢，传闻中无所不精呢。”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看着右下方那只青鸢的眼睛，带着无与伦比的煞气，即使是两袖清风的礼部尚书依旧觉得心寒。
        “怎么会，那只不过是民间的传闻罢了，这画还请爱卿指点。”嘴上依旧谦虚着，但是瀛王嘴角已经不住地往上翘。
        “嗯……下官不才，公主的画亦可称为国手，整卷色彩纷呈，构墨华丽细致，是一幅上好的工笔画，凤昂首于天，百鸟俯首，有着九天之王的雍容大气，只不过这鹰的眼睛上挑的有杀气，但依旧不失尊敬。其实，公主在全国早已无可匹敌了。”
        “呵呵，爱卿言过了……这幅画可要好好收着呀。”
        “那是自然的，谢谢大王，下官告退。”即使这幅画是佳品中的上品，他不知为什么觉得这青鸢的眼晴好似杀气腾腾的看着自己，一动不动，当下心神一凛，只想着快快逃去。
        当晚，礼部尚书徐倚府中即传出尚书大人暴卒的消息。街坊间却流传着尚书的死相：那已是深夜，所有人除了值夜的守门人都已安睡，忽然卧房门打开，尚自睡眼朦胧的值夜人就看到他们的老爷双目圆瞪，如一阵风般风风火火地冲至厨房，下人还以为老爷半夜饿极了所以去寻夜宵，哪知穿着白绸睡衣的尚书在无人的厨房中拿起菜刀就往自家颈子里扎！那神情好似见了鬼又被鬼附了身一般，面容扭曲狰狞，不一会就失血而亡，根本来不及急救就已倒地。百姓们看着这平日里为官廉洁为人公正的尚书不知作何感想，只觉得蹊跷，议论纷纷。
        深宫中，一处偏殿，一灯昏黄自无人。
        “呵，就这么死了吗？真是好收拾，连点抵抗都没有。”华服的女子轻轻拿起一块丝帕，细细擦拭着玉笋似的指尖，动作轻柔。
        周围一人也没，跳动的火光映红了清秀的侧面，连灯芯中燃烧的过程中细微的“噼啪”声都入耳清晰。
        “呀，让你做的事结束了吗？”一个声音轻轻的响起，由远及近，已经来到了耳际般，丝丝蔓蔓地撩人不安，“我来检查了啊……”
        
        “喏，在这。”用雪白的丝帕包起桌上的两个球体，抛向声音的出处，出手利落干练，大袖也顺便拂灭了无甚用处的烛灯。
        “去去去，你灭灯干什么？”有人跳开的声音传来，轻轻地沙沙哑哑。“喂！跟你说过了不要扔到我身上，我这身衣服可不比你的便宜啊，弄脏了你帮我洗啊！跟你说不要乱扔了！你怎么还继续！喂！”
        “不劳您动啦，它们岂会碰到你。”不带质疑的，淡淡的响起。
        “唔……啊！差一点啊，就差一点点！”来人似乎抓狂了，不满的叫嚷起来“我警告你啊，你喜欢这东西我可不喜欢，这么恶心的东西拿的远点啦！”
        依稀看得见一双精致完美的眼瞳，纯黑却又幻灭的犹如琉璃，宛转的流光。
        “吼什么吼，吵死了。”桌前的女子启口，“看完了就走人，别唧唧歪歪的，吵个没完。”声音压得低低的。
        “看见了啦，这都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对待我的吗？另外几个可是想见我都见不着的诶，不知好歹。”话语中夹带了委屈的语意，“恩……做的不错啦，就是以后给人一个好看点的死法，这么死可对小孩子身心健康不利。人家好歹是个清官，你也留个面子啊。”
        “得了，他白日里对我的作品提出了异议，竟敢大胆妄言！不就是个死法嘛？你不用在意过程，直接看结果好了，怎样完成是我的自由。
        再者，又不是我要他的命，是……”开合的唇被一把触手冰凉的扇骨捂住，说不出话来，也不动，移目，带着冷箭的眼神斜斜刺过去，警告般的瞪着黑暗中犹自灼灼的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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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干了吃饱了撑的也不要来惹你，骄傲到这种地步，啧啧，真可怕。
        还有啦，人家可是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经不起大风大浪的，再这么看着我，会吓出心脏病的哦。说不定到时候发病一不小心就在迷糊中把‘公主是个妖女’这种话说出来，那时人家也身患重病可就救不了你啦！”得意洋洋的笑也不小心从唇边滑落，渐渐成形，可惜并无恶意，只是小孩子般的得意。
        女子眉头一皱“我可不认为那群人会相信你个陌生人的梦中痴话，别被人逮起来说你污蔑公主。”
        “我不管，他们信就信了，不信也得信，总之就是不会输给你。”声音中已带了任性，这语气强硬得像厚实的墙壁般不容置疑。
        “……”显然是放弃了与来人的斗嘴，毕竟在口舌上战胜这人这伟大的遥不可及的梦想她还从未实现过。
        “没话了吧，你是吵不过我的，这句话我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告诉过你了。”来人不依不饶，托着腮笑吟吟地继续。
        “无聊至极。”显然已摆出一副“我不和你一般见识”的模样，冷冷的扔下一句。
        “哎呀，态度这么不好，倒是这事的副作用你承受不起我可不来帮你了。”那人不置可否。
        “岂会有副作用。”语气颇为笃定，带着已压抑的骄傲。
        “有个人曾经说过：太过自信的人是很容易失败的。”这句话有着趣意。
        “谁说的？”
        “你认为这世上最聪明的人。”
        “别捣鬼了，你这家伙？”
        “唉……阿心你终于承认我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啦。恩，真不容易，我就知道阿心最了解我了。”那人一脸兴奋一脸幸福的凑过去。
        “你……”女子脸上早已显出不耐的神色，一挥袖就要一掌拍过去。
        来人轻巧地委身一闪，躲开了那力度并不大的惩戒，嘴里还说着：“你还是这么容易生气啊，真高兴这么多年走来你始终如一。”再顿了一顿，扫兴地道：“我走喽，有事解决不了就叫我，别死撑着，死了我可就没法子救你了啦。”
        笑吟吟的声音渐渐消了，想来人已经走远，却留下高窗开着，独让那深秋的冷风吹进这清寂的大殿，带走些沉闷的气氛。宫灯轻轻作响，琉璃的外壳反射出少许天光，像极了那人的眼瞳，即使暗夜也掩不了的嚣张华美，犹如四季海棠，却更像……烟花，在茫然四处的无边黑暗中，才能显出最绚烂夺目的光华。
        在这自高往下的冷风阵阵中，“呼……”从长公主的唇边慢慢逸出了一口气，仿佛松了口气一样，要将胸中压抑已久的郁怀尽数吐出，直至气竭。她舒得是那样轻、那样缓，好像急了就会惊动了些东西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再次点亮了蜡烛，烛光再次在风的流动下跳起无声的舞来，好似一个活泼的小人，好像在……庆祝着什么。


        “哈，要来向我寻仇吗？动作真快啊，要知道你的父亲可不如你啊，动起手来易如反掌，我当真要怀疑你是否为他亲生的了。”她听见了声响并未转头，一双好似寒水浸过的眸子遥遥与天上的星辰对峙。
        “你……当真是你？我还以为……我真不愿相信啊……”声音有了不易察觉的颤抖，带着些许的苦痛。那是一个年轻人，一身的明黄，一脸的未经风霜，似乎这会说话的不是他一般。
        “哼，自然是我，而你，又不愿相信什么东西呢？”她的声音矜持而有礼，轻轻的压抑着什么，越到后面说的越小心。
        这句话换来的却是久久的沉默，许久过后，一句话就这样缓缓地吐出：“我……不……愿……相信的是……你是……我的……杀父仇人。”每个字都那么艰难，一个个费力地挣出困索的囚笼，说到最后索性一股脑的说出，似乎害怕到最后说不出来了一样。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有本事便来取我性命。”她的声线依旧是平稳的，但似乎是力持平稳，实则是在检验着什么。一身绛红的衣，点着少少碎银，衣摆很大很宽，虽则年龄不大，但眼神轻轻转来，一股无形的压迫力就此跟随而来，可一脸的才气又在昭示着她本不是这大殿里的人，更不是池中之物。她应该是手持丹青妙笔，采撷山林野趣，绘制华梦之卷的人。只有这等凡俗之事，才会令她有如入土的腐朽之木一般将满身令人不可逼视的才气凋落成霜。
        “真不像你。不错，不过是一人罢了，换做旁人我定然也不屑一顾，可是——那人是我的父亲你知道吗？生我养我供我宠我的父亲！我不愿从仕，父亲任由我贪玩，我露出些喜爱风花雪月之事的意思，父亲一点意见都没有，他宠我宠得不像样，否则我哪会现在这么轻易地站在这王宫禁地！你以为王宫守卫是吃干饭的吗？他还是个清官！两袖清风的清廉之人，就是稍稍顽固些罢了。关键在于你，应处于深宫的重权在握的公主，怎会想到杀人？！即算你有大愿，不过那个愿望不符合你的性格，但我父问心无愧，不曾有机会碍你，若你自己做主，凭你的意志自可查到我，有我在，你岂会动手。所以，你一定处于被动。这人、才该杀。”即使身负仇恨，他依然头脑清晰地将一切犹如剥茧抽丝一般分析开来。
        “也真不像你。记忆中的你可从不会这么冷静的分析如此繁琐不堪的事务，那还不如要了你的命呢。”她轻轻一笑，眼里也沾染上了微弱的笑意，却又几乎在同时将其褪下、冷若冰霜。“不要帮我洗脱罪名！人就是我杀的，如何？”她带上了丝丝的执拗：“而我背后的人你不要妄想，她没有错，这是我接的活，她也曾问我让她自己来做，我没有同意。她对我极好，你、不可动手。当然，若是你见到了她，你也奈何不了她。”
        她又微微笑起来了，可能是想到那个跟她十分要好的那个“他”了罢。他恼羞成怒：“他在哪？我要去找他！”
        “看看看，老毛病又犯了，应该说：‘请问她在哪里。’她的身份岂是让你胡乱议论的。”都这时候了她竟然不忘打趣，看来那个人的传染力还真大，把个斯斯文文的美人都给弄得轻佻了。
        “我管他是谁呢，身份比我高也没有这样的！”他大怒，全然没有了往日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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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她认识我那么多年，待我不差。”她不屑，手指轻轻扣在桌角，有一下没一下，回声更显空旷。
         他蓦地伸出手去，并指成气，挟着怒气直指她眉心，一袭明黄的袍子直向前去，速度之快直教人晃花了眼。外面依旧月色昏沉，小雨淅沥，轻轻柔柔地直软到人心里，偶尔有风声呼啸，也不过沙沙哑哑，带着潮湿糜烂的气息，安静得连藕白的月都涂上了湿意。她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但却早已在袖中拈起了手指，那是一个防御的起势。
         “慢着！”窗外跃进一人，扇子一掷一股强劲破空而去，正好挡住那一指，凌厉地一眼横过去：“我家阿心岂容你无礼！”却感受到了那一指的力度，似乎只不过是空有其势，去而复返的人大觉诧异：“这么轻？你寻死啊。”她全身都笼着一层淡淡的雨意，一身灿金的衣，虽烛火淡淡依旧耀眼，如同她的绚烂的笑容。她想了一想，又带着些得意的笑出了声：“小看阿心的实力可是会吃亏的呦。”
         他收回手指看着这个惯从高窗中飞进飞出的人，生得是玲珑可爱，笑得是一脸无害，不由放松了敌意，出于礼貌询问：“阁下是？”被称为“阿心”的女子在听到这个很是寻常的问题后，忽又换了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尚书之子。
         来人得意扬扬，笑眯眯的“唰”地一声摇开扇子，极具威严显摆地扇了扇，再深吸一口气，看样子是要作长篇大论：“本少主是英俊潇洒、才高八斗、震古烁今、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仪表堂堂、举止文雅、家财万贯、法力无边、威力无穷、一树梨花压海棠、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风流而不下流、伟岸而不猥琐、性感而不令人反感、可爱又不失优雅、美丽又不失文静的正经、正直、正义、正常的正人君子——”再换一口气“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伟人和智者，是阿心的好姐妹好兄弟好死党好哥们，身份多重，其中你需要知道的只有我是真的菥蓂公主与青珂釉，当然这两个身份可不是并存的。你往后叫我珂釉就行了。”说完继续闲悠悠地扇风，脸上笑嘻嘻地好似得了糖果的孩子，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听至半途只觉头皮一麻，但又不能插嘴打断，也明白了为何所爱的人会以那种眼神望着自己，那种眼神我们称之为“可怜”或“你踩到地雷了。”
         “菥蓂？公主？”他忽的注意到了一个关键词，脸色因为震惊而苍白，缓缓地看向阿心，神色不定，很显然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正如珂釉所说，我名丹心，本姓青。”丹心淡淡颔首，缓缓道来：“珂釉从小虽不是乖孩子但却是个好孩子，于我七岁那年以毒攻毒救我性命，但其实从此我便受制于她。她虽未硬性要求我却偶尔助她，我与她互换身份，我，留于深宫做样子，她去我青家当独女。”
         “哦，还有，阿心的事可以说是我主使的，我是‘幕后黑手’，”一个声音闲闲地插进来，语气稀松平常。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喃喃的加上一句“其实我的手很白的。”
         他顾不得再理清错综复杂的关系，手一挥烛台便顺势而去。
         “停！打住！打住！”扇子一拢一指，身后随便拉过一人就当作挡箭牌“救命啊——我又没说我是你杀父仇人……你考虑一下我的用词好不好——”珂釉哀号，一副颇为头疼的样子。
         这时有微弱的声音从挡箭牌中传出“缃舜…………”
         “父亲？”缃舜又惊又喜，飞掠过去的烛台忽然失了力，落到地上，转了几下，碎裂成几片。“你们……”失而复得大起大落尚书家的少爷竟失语，抱住昏迷的父亲抬头望向两人。
         “阿呵……”珂釉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表情变得困顿不堪，挥挥她华丽镶着暗边的袖子“你们以为我是谁啊，公主我可没功夫三更半夜地陪你们上演棒打鸳鸯的戏码，要折寿的。就算是棒打落水狗我还要告你们虐待小动物呐。你父亲我带来了，别总是要打要杀的，恐怖分子。”她又打了一个哈欠“阿呵……阿心，我们借一步说话。”
         丹心整了整衣鬓，眼神随之变得坚定严肃，随着边打哈欠边摇扇的人走至窗边。窗外的冷风和着零零星星的雨点吹进，适才被珂釉弄得散漫的心神随之一清。
         “检验完了？”表情似笑非笑，一双漂亮的眼瞳此时犹如陶瓷上釉一般蒙上清蒙的雾霭。
         “是啊。”丹心垂下眼帘，声音带上了一丝感叹。
         “结果如何？”带着好奇的追问。
         丹心微微一晒，语气失落了些，好似看到了红枫的落下却无能为力的道：“感情比不上规则，但却可左右规则的实行。”
         “还要继续？”
         “自然，人世自有法度，不可藐视不可打破，吾等也最多做到不被其束缚罢了。”眼神渐渐游移，直至与身后之人的视线对撞。


唉，我杯具了，真正的杯具了，从明天起我和我妈面对面坐，所以今天就尽我的最后一点微薄之力发这么一点点吧，呜呼！！！
以后发文不容易啦，别催了
还有本来想起名柯釉的，不是王字旁的珂，但是考虑……所以没有取，我还是更喜欢木字旁的一点，柯釉这孩子很可爱很可爱，我会把她写的调皮捣蛋无恶不作胡作非为鸡飞狗跳惹是生非……总之和圣香还是很像的，但是又不能用平常女子用的形容词，不能娇俏不能妩媚不能清纯不能倦美，唉，累煞我也

为什么以前的楼没了？

答楼上：废话，当然是被我删了，楼数太多看着眼花，看起来翻起来都不方便。

B41。。。

干嘛呀，不就是点楼嘛，不删白不删，删了也白删，还是删了好。

邪恶的看完就走。

下次我一定看霸王文~

我没更，我剥削别人去了- -

釉子的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