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进去,感觉却真完全两样了,因为阴天的关系,室内不再如同上次访问时那样明亮,更重要的是,因为阴雨的因素,所以那裏面也就格外阴森,来来往往的游客很多,我努力让自己周身的气场形成一个密闭空间,排除嘈杂的干扰,然后这个时候,左侧的太阳穴也开始变得疼痛起来。等了一阵子以后,人终于渐渐少去,知道空无一人,牢房裏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站在保存着第一版《世界史》印刷成品的玻璃展柜旁边,盯着雷利爵士的画像,在这种时候,恐怕是阴气最强的时候了,我能感觉到似乎是身后有人,更多是各种各样的气流全都类似泰山压顶那样笼罩在我身上。其实我知道,这种时候如果我将阳气全部转为发散状态的话,那麽肯定是可以将这股阴气挡回去的,但是我就想多感受下,于是依然保持原状,一动不动,可惜好景不长,又一拨游客进来了,这次虽然只有一对情侣,但是因为我不同寻常的穿着和在他们眼裏奇怪的举动,促使这个女人只在牢房门口露了下脸便缩走了,男人胆子大些,探了两次头,不过最终还是因为我的存在感让他望而却步,想来伦敦塔裏闹鬼的传闻已经是尽人皆知,瞧我那个样子,没准儿他们已经默认我是鬼魂了,不过这也无妨,在我确证了血塔裏地磁场强烈的异常之后,我清楚像我这样阳气重的人还不至于鬼魂缠身,因此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