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曾去过江南,便不知道那处的冬日是十足婀娜多情的。雪并非是如鹅毛般铺天盖地的落下,只消得半日便将巍峨的都城覆作了苍茫雪海。清江水所浇灌的土壤在凛冬里也有柔情,星星点点的雪一点一点地掩过枯黄的枝桠与破败的瓦檐。而一日天暖,雪便无影无踪。可我不曾见过那样轻柔的雪,也不曾见过那样柔美的景,便也一厢情愿地将北京的雪奉若至宝,少一年见着都是不行的。)
“要落一场雪,打一场雪仗的,不然,冬日便算没有来过。”(我仍执拗着,可盼的不是雪,是一场雪仗留下的姊妹欢愉)“可若是四季如春,连一场雪都见不着,岂不是遗憾?”
(若是从未见过,大抵便不会遗憾了罢。我又笑,却不提雪,只提花)
“或许吧,是为了写好诗,才说二月花的。”(足下是簌簌风声,黄叶翻作楼兰的金银台,赠我一条归途)“若是冬日留的久,那便是梅。我私以为,春花都比不过这枫叶,唯有梅,才能同她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