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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二:第八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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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0-12-22 20:59回复
    时间:成光六年二月
    地点:直隶绿营
    人物:同勋2、NPC盛京步兵1
    内容:另一方面,同勋探查盛京兵营,意外发现营中有满族子弟赌钱,深觉诧异。因盛京驻防八旗一向推崇国语骑射,不沾汉风,原无赌博旧俗。肃贝勒将赌资没收,又审阅八旗兵习练,得知驻扎直隶后,日常训练皆减半,士兵难免因此而颓废懈怠,应对平乱草草了事。


    2楼2020-12-22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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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勋:今天天气真不错,我来巡查步兵营。
      NPC:来啊,五魁首,六六六,胡了(不是)
      同勋:【?那边这么热闹,干啥呢,走过去问】老哥,你们这干啥呢
      NPC:【没回头】这都不知道?赌钱呗,想玩的等会儿。
      同勋:【严厉】什么时候步兵营里还能赌钱了?你们这样按军规是要被处理的。
      NPC:【回过头,一看这人衣着不凡,强装声势】你,你谁啊?
      同勋:我是肃贝勒,xx(叫随从),这几个人,把他们独资没收了,名字给我记住,先押起来。
      NPC:呜呜大爷我错了,饶了我吧。
      同勋:【不理他,独自离开】去看看八旗兵习练吧。


      3楼2020-12-25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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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旭日还未正悬,校场上便难寻人迹。要我说,直隶是个好去处,日常的操练减半不说,军纪松懈,兄弟几个玩牌甚至不用深夜熬灯,刻意避之,唯恐祸及自身。偶尔胆子大起来,去铺子上再索索“保护费”,实在肥差】
        【卸甲便往帐子里钻,烤焦牛肉的油与汁儿混着,还有两罐子西街拎的浊酒,也不求什么回甘,够味足矣。哥几个儿相视一笑后,又熟练地摸起牌来】
        【帐外也不算沙尘漫天,但二月天本就寒潮未退,同帐子里头相比,实在是人间炼狱。捡来草墩坐下,肉汁顺着牙缝流下,才能叫安乐窝】
        欸欸欸欸,这把是我的——
        【这声音自然是越来越响,越吼越起劲儿,以至何时招来祸患,浑然不知】赢了,赢了——


        IP属地:重庆4楼2021-01-01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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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端起陶碗便是一饮,黄酒顺着喉中淌流】
          【眼珠子直直盯着桌面,一刻也不能离,那群小子手滑得很,一不留神便给我下套,一两个月的月俸都给折进去了。届时便是想往街市上吃一碗水盆羊肉,也是不能,总还是不能上街强取豪夺,自然无心应答蓦然的问询,囫囵说道】
          正忙着呢,你想玩,等结了这局再说啊
          【哪里还管什么有无生人,哥几个儿当下的快活才是最要紧的。都说这财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正怕接不上上一局的完胜,再将手里头费劲赢得散银输了去】


          IP属地:重庆5楼2021-01-01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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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平生最讨厌人拿规矩说事,更何况还在意犹未尽的极致快乐中徘徊,更何况他的声音拔得这样高,如此凌厉,很难不引人皱眉。将纸牌反扣在木案,踅首去寻音源——虽未着蟒袍,玄袍仍是上等的料子,况贵气浑成,恐不是什么凡人】
            【阳穴一跳,暗叫不妙,却也强作镇定,却没发现自己话都说得结巴了】
            【两眼发怔】你……你,谁啊——
            【横竖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却莫名给人压迫。平日里自诩是见过世面的,却也在此刻不住地软了脚跟子,一个劲儿只想往后躲去】


            IP属地:重庆6楼2021-01-01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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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肃……肃贝勒,原是位贝勒爷,天家子孙,心中暗叹这麻烦惹大了。哪里还有闲心去顾及适才所赢的二两银子,哪里还有什么空隙问这位贝勒爷如何寻到此地,只觉得脑仁发麻,还未缓过神便听他一通发号施令】
              【啪嗒一下膝盖就软了,顺势跪倒在人前,就是猛地磕头】
              贝勒爷,你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遍地都是哀哭求饶与磕头的声响,又想起适才还对这位贵人不耐,如今思来简直找死,脑袋发嗡,知晓的木桌上的纸牌连同碎银都被收走了】


              IP属地:重庆7楼2021-01-01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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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眼中的绝望越发加深,双目灼灼,直勾勾地盯着贝勒爷,见人转身欲离,不顾被士卒反剪的双臂,直直便往贝勒跟前扑,做垂死挣扎之举。不过刚刚捉住那一点衣角,又被拖拽回去。长辫被死死揪住,半点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见人一脸嫌恶地离去……】
                【口中还是冤枉冤枉的喊着,眼角还残存着奋力挣扎留下的堕泪。直至最后一点后袍从眼界消弭,才恍然失神,满目颓然,含恨瘫软在地。知道挣扎求饶皆是徒然,心中却又仍然存着几分不甘,不过是御下不严的罪过,何故要我们几个小卒来做替罪羊羔】
                【但这等谬言却如何也不敢说出口的】


                IP属地:重庆8楼2021-01-01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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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重庆9楼2021-01-01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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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迩来冗务繁多,自从去岁嘉平领命离京,这许多日便车马劳顿于各处,鲜有充裕的余暇。好在直隶相去不远,又可谓是块膏腴之地,市坊风情自与京畿大抵一致,初春时照例多添一件狐裘,便足以抵御料峭凛然的寒意。】
                    【迨驱马行至城郊,远见驻营外几支旌旗正招展于朔风之中,越过飘舞的红色丝绦,大略还能看出写有盛京的字样。略与身侧人交视一眼,多年的默契早已使这段关系如鱼得水,他率先扬鞭而前,及那员小卒惶然赶来拜问,终才踏进这座威武的兵营。】
                    【因一早下了马,此际只能行步于几堵夯土墙边,看似漫无目的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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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朝阳透过稀薄浅淡的云层,将灿烂晨曦移向屋顶时,视线中除却远处那两排泛着寒光的兵器,只有寥寥几个戍卫巡逻的士兵。沉寂的营中,连飞鸟越过当空都能留下风声,那片混乱不清的喧嚣,便被衬托得殊为明显,甚至仿佛就交织在耳畔。】
                    【循声越往里走,蜩沸的叫嚷便愈加清晰,绕梁不歇。虽则身作养于膏粱的富贵王公,相隔一线厚重的幕帘,并不难凭借几句尖锐的谩骂,听出里间正在聚赌。轻声钻进营帐,果见多人围坐桌边,正埋头紧盯着手中花色不一的纸牌,有的锁眉深思、有的意气扬扬、更有的早已醉酒昏昏睡去……】
                    【身前这人得意地掷出最后一招,此起彼伏的哗闹终有片刻偃息,心知他无暇分神,趁机凑过去问】在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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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才停,转瞬间已被淹没在鼎沸如海的人声中,只落得他毫不在意的一句敷衍。眼看在席者莫不心无旁骛,情态颇肖聚精会神读书的学子,不免笑了两声,讥讽道】
                    在军营里赌钱,有意思。
                    【眼风逐一扫过,但见几只酒坛凌乱地歪倒在地上,残酒流出湿漉漉的一片,而桌上那盆香气四溢的烤肉,也早已被瓜分得狼藉不堪。乌烟瘴气的账内,除了一副高悬的舆图、几件乱扔的甲胄,根本难以想见此乃纪法森严的营地。】
                    步兵营何时有了这样的规矩,我竟不知。【陡然惊起的前话已引来几注懵然狐疑的目光,无意再假作虚与委蛇的好戏,当即厉声道】敢视军规律法形同虚设,你们嫌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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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虽不屑于骄矜身份,但对其忤逆不敬的问询,还不至于去屈尊解释。陈霖见状,先喝斥一句“放肆”,随即便摆出刚德克就的名号,令其面面相觑,惊惶不迭地跪倒一片。前倨后恭,这个悉读数载的词倏然间变得生动,殊觉与生俱来的觉罗二字,即是加诸在身的一道耀眼光芒。】
                    【目风始终紧扣在为首此人身上,眼见他一身常服,兵甲早已不知被抛置何处,体貌虽还算端正,张口却有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怒色早已漫延至眼角眉梢】
                    陈霖,【对其仓皇无措的举止视若罔闻,沉声道】把赌资收没,所有人名姓登记造册,先拘押起来,不许任何人看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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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掷地有声的钦令既出,须臾之间,这班适才酣畅尽致的赌徒已然惊醒,全都茫然地呆滞在原地,及至有人哭喊着求饶,凄婉的哀嚎声便不绝于耳。间或夹杂有几声清脆的响动,抬眼看去,几粒碎银子掺在一堆铜板之间,正被人往布袋中挪去。】
                    【伯玉素爱揶揄我铁石心肠,但这宛如草芥的人命,其实死不足惜。何况此辈犯事在先,并非是无辜的纯良高洁之士,就算下狱,也无人敢称衔冤负屈。他们的身家性命,远敌不过与存真商议的要务,待陈霖排布停当,不为所动地收了眼,因又吩咐道】
                    八旗兵该习练了,看看去。
                    【此处自有专人留顾,目光轻飘飘地从他头顶移开,抬腿便走。】


                    13楼2021-01-02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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