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京都大寒,方褚闻曾用尧时九年连续的水灾,汤时七年连续的旱灾驳斥过我。他说尧汤都是千古的明君。”
“我说‘人君所畏惟天,若不畏天,何事不可为者?’《中庸》说: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
“他又用荀况在《天论》中所说的‘天地之变,阴阳之化,物之罕至者也,怪之,可也。而畏之,非也。夫日月之有蚀,风雨之不时,怪星之常见,是无世而不常有之。上明而政平,则是虽并世起,无伤也;上暗而政险,则是虽无一至者,无益也。’来回击我和伯圭。”
两三年中,随着方褚闻的身死,浩浩汤汤的变法派已然如江东水面上极速消散的烟火,余下一些发亮的星火,企图借天上一把巧妙的东风,再燃成燎原的火。
我将名录轻轻的翻开,目光扫过一列又一列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庐国公府的来意总会包裹着五花八门的糖衣,我早已习惯在其中浅浅的听,再浅浅的说:
“不知他若活着,看到如今这样光怪陆离的结果又会生出如何的感慨。”
侧重就轻,是最好一味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