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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w,就占您一会儿,
当然觉得反感划过就好啦,谢谢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1-14 16:46回复

    祎院。
    “殿下昨日在都中视察,没想当今盛世还有如许无家可归之人,动了恻隐之心。现下来此,欲寻个资质好的,为朝廷出力一二,将来于整个祎院也是大有好处啊。”
    祎院是为孤儿院,创办年岁已久。“如许无家可归之人”理由虽百般疏漏,却也可归结于祎院往昔之过。
    仪彼心中不屑,面上却颔首低眉:“有劳。”又是一包金瓜子。
    不多时,一众孩子被领了出来。
    “殿下……老奴看那孩子是个有慧根的,眼眸干净得很……不如……”
    “那便他吧。”
    扶维似乎也不在意身旁宦官的逾矩。
    而被点名的陟祇似乎早已傻了,只怔怔站在原地,像个木头人。
    “殿下——请恕贱民斗胆,陟祇近日精神一直不济,恐难负此重望。”
    仪彼脸色微变,扫了眼远处犹自颤抖的几个奴婢。
    “贱民……同陟祇自幼交好,自认……同陟祇往日……不相上下……”
    扶维凤眸微阖,沉默半晌,低声笑了:“可矣。”
    “跟上去吧。”仪彼示意。
    怿绥正欲抬步,却发现陟祇正拉着自己,布满血丝的眼下覆着层青黛色,那苍白的唇略略掀合:“……怿绥……对不起……”
    豆大的泪顺着脸颊滚落,怿绥抬手替他擦了,笑着说:“对不起什么呢,要道歉也该是我,再说……我是去享荣华富贵的呀……陟祇,保重……”
    扶维远看着两人亲呢,神色不明。
    泪眼婆娑,金碧辉煌里,是荆棘丛生。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01-14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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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殿。
      怿绥清洗好后,从温泉躺到了床榻上。
      他把手挡在眼前,从指缝中窥探殿内景象,还是被细碎的光晃得头晕目眩。
      一阵窸窣响动,扶维落下帷幔,微凉的手臂环绕上来,将他拥在怀里。
      “欲寻个资质好的,为朝廷出力一二” 。
      怿绥想着两个时辰前偷听到的话,面无波澜。
      “你叫什么?”
      “怿绥。”
      “怿绥……好睡。”
      扶维在他的发间落下一吻。
      这般资质,这般出力……冠冕堂皇的话几乎要掩饰不住腥臭的内里,却也不觉得肮脏恶心。
      毕竟大雨滂沱夜,电闪雷鸣时,一张张因欲望而扭曲的脸,早告诉了他 “祎院”二字的讽刺。
      祎,美好。
      到底是相对的封闭给予了绝对的权力,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产物。
      怿绥合眼,又开始想往后。
      成为皇太子的禁.脔大抵是必定的事实……但寝殿的床榻比祎院的木椅舒服太多……陟祇……还好吗……
      十五岁的孩子,终于沉入了睡梦。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1-14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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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朝。
        扶维离开后,怿绥用了几口早膳就被蒙住眼带到了内室。
        是“带” 而非“拖”“拉”等,是因为怿绥配合度实在惊人。
        被绑到木马上而口中塞满布后,怿绥忽地有点后悔——他应该象征性的反抗两下的,太乖反而显得不正常。
        故而——直至太阳落山,凡怿绥认为该.叫.喊、求.饶、哭泣、抽噎的,他都一一照做;面色.泛.红.身.上.发.汗这类有一定难度的,他表示也尽力了;至于细微表情,怿绥自认为控制的还可以 。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01-14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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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过了小半年。
          入冬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01-14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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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宴。
            怿绥坐在角落里喝着茶,正是歌舞升平时,一个小宦官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一旁,向他福了福身后贴耳小声道:
            “仪大人让奴才带句话给您,‘陟祇自您走后第二日便失踪了 ’。”
            怿绥瞳孔微缩,脸色煞白 。
            “有劳……”
            他咬着牙道,继而极力克制着拿出一个荷包 。
            “欸您别……奴才不可坏了规矩 ……”终归是太子的.脔.宠,怿绥相貌是一等一的好,此刻.眸.中.含.泪.眼.尾.绯.红,宦官犹豫道,“您……别太往坏处想……”
            怿绥仿佛已经呆滞了。
            小宦官叹了口气,又悄无声息地退了。
            陟祇……失踪了……
            他就知道没这么简单……祎院、皇宫……被盯上的羔羊从来逃不出饿狼的口……
            如许多的时日,从来只是被果腹前的故作姿态……可笑又可悲。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1-14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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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
              “这玉的水头好,给你保平安。”
              铜镜前,扶维俯身将平安扣戴在怿绥白皙的脖颈上,末的吻了下怿绥薄透的耳垂,浅声笑着。
              谁料怿绥却蓦然变色,狠狠地将平安扣往下一扯扔到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 扶维起了火气,看着怿绥颈间深红的勒痕后怕之余怒意从三分涨到十分,“你若不喜欢好生解了就是,何必这般?我还会逼你不成?”
              怿绥闻言像被烧红的针猛扎了一下, 通红着眼瞪着扶维:“逼?……哈!敢问如今桩桩件件哪个不是太子殿下逼出来的?陟祇被逼得精神失常,我呢?日日夜夜做着为人不耻的活计……”怿绥眼中满是崩溃,沙哑着嗓子说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你们还不肯放过 ……连陟祇的命都不肯放过……”
              扶维缄默须臾,开口时神情中有了疯狂的意味:“是仪彼同你说的?……他还真是……吃不得一点亏……唔!他该是怎么跟你说呢?就在今日宫宴我离开那会儿派了个小宦官吧?陟祇……就在你离开祎院第二日失踪的吧?”
              怿绥怔怔,扶维已.欺.身.将.他.压.到.床.榻.上,阴沉着脸扯下帷幔,把他一层层地裹紧了,而后淡淡地问 :“陟祇是死是活,真的这般重要吗?”
              陟祇是死是活,你又能如何呢?
              怿绥哑然。
              “扶维……那么……我是死是活,真的如此重要吗?”
              脖子上是火辣辣的疼,怿绥 突然觉得荒唐又讥讽。
              扶维脚步微顿。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1-14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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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
                扶维按着眉心:“陆太医但说无妨。”
                “臣只怕……这病……药石无医……” 陆太医顿了顿,又道,“是因心中积郁已久,肠胃又不好,先前还……粒米未进……才如此的。”
                扶维默然。
                “那脖子上的伤……”
                “这是伤膏。”
                扶维接过,太医便退下了。
                珠帘轻晃。
                怿绥安静地躺着, 半阖着眼,裸.露.在外的肌肤无一不透露着青灰色的死气,脖颈上的伤痕还未处理,隐隐向外渗着鲜红的血。
                扶维用热水净了手,给他上药。
                “我何德何能,得殿下如此关照……” 怿绥自嘲道,见扶维不语,又自顾自往下说,“我尚处病中,自知失了昔日颜色,殿下当……厌恶非常……”
                扶维手下没了轻重,怿绥疼得一抖。
                扶维嗤笑:“无妨……陟祇已处墓中,早不知是人是鬼,怿绥不仍旧……惦念钦慕非常……当真是感人肺腑……”
                “殿下于我……同我于陟祇……如何一样……”
                “无甚差别。”
                怿绥不再牙尖嘴利冷言冷语了。
                “宫里不宜养病,我在都中有处庄子,去那待一段时间吧。”
                扶维扶他起来,为他挽着发,怿绥没动。
                “太瘦啦,得好好补补。”
                扶维说完就出去了,大概皇宫中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但他的身子骨,也是极其瘦削的。
                怿绥敛眸。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01-14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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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
                  “怿绥,怿绥!” 陟祇向他招手,“天还没亮,管事的不在,我昨夜里就闻到糖味儿了,我们溜出去偷两串糖葫芦?”
                  怿绥皱眉,他觉得并不稳妥,但出祎院的诱惑实在太大,遂点了点头。
                  两个少年偷摸着出去了。
                  祎院外,陟祇拉着怿绥东拐西绕。
                  “……你确定吗?”
                  路越来越骗,怿绥犹豫着。
                  “嘘……就快了……看——唔!”
                  “唔!”
                  “轰隆隆——”
                  倾盆大雨,电闪雷鸣。
                  怿绥张口狠狠咬住那人的手,那人吃痛,甩了他一巴掌。怿绥登时只觉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的响。
                  他简直不敢去看陟祇是什么情形,空气中满是腥甜的血味。他宁愿全都是自己的,但陟祇撕心裂肺的叫喊给了他当头一棒。
                  不……不 ……
                  我求求你们……放过他……放过陟祇……
                  找我……找我……放过陟祇……
                  一会儿是死鱼堆,一会儿是毒蛇窟,哪里都是粘稠腥臭的液体。
                  黑暗。
                  “……太子殿下……”
                  怿绥听不怿绥听不真切,他只知道抓住一切可能是布料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又毫无征兆地离开了。
                  “咳……咳咳!”
                  怿绥剧烈地呕吐着,上气不接下气。
                  风簌簌地刮,雨滴无力叩按,骇人的闪电映在他惨白的脸上。怿绥拖着不再属于自己的躯体爬过去,颤抖着伸出手去触碰陟祇毫无血色的面颊,冰凉。
                  怿绥痛苦地呜咽一声,无力地抱住自己的头,微咸的眼泪淌过开裂的嘴角,洇入血肉 ,刺骨。
                  “吱呀——”
                  门开了。
                  风雨在他的身后歇斯底里,仪彼撑着伞,神情漠然。
                  他的手里,赫然是两根滴雨未沾的糖葫芦。
                  山楂红艳,很新鲜;糖浆是琥珀色,薄而脆。似乎微微反光。
                  怿绥的眼神,就像一头穷途末路的野兽所特有的那样,绝望而狠厉。
                  “求您……救救他……”
                  素日里,没有尽头的惩罚,怿绥却像没长膝盖,腿弯也不弯。
                  他向他跪着 ,嗓音沙哑得可怕。
                  仪彼不为所动。
                  怿绥的腰深深地弯下去,他的头重重地叩在地上。
                  “咚——咚——咚——……”
                  “求您……救救他……”
                  他似乎只会这一句。
                  “救吗……是可以的……” 仪彼收了伞,沾满雨水的冰凉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不过……私自逃离祎院的惩罚,只怕不好挨……”
                  怿绥眼神放空,他分不清自己脸上纵横的是血还是泪。
                  “我替他——我替他!他的,我的,我都受,我受得住!” 怿绥满是泥污的手指痉挛着攥着仪彼的衣摆,“求您……救救他……”
                  见仪彼走过去,怿绥忙不迭地将散落在地的衣衫盖到陟祇身上。仪彼见状顿了顿,怿绥立即惊疑着望向他。
                  敛眸,仪彼抱起了昏迷的陟祇。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1-14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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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他蛊惑,以糖葫芦为由,出了祎院;你被他加害,他从头至尾冷眼旁观,才有了这副模样。”
                    陟祇自醒来便一直茫茫然的眼倏地有了聚焦 ,他怫然道:“怿绥?……加害?……哈!是仪大人一手策划的一切吧?为了除去我与怿绥,便这般费尽心力吗?……”
                    仪彼一哂:“我若当真要除,会由得你们活?……罢了,你闹腾这些日子,便让怿绥同你见一面。”
                    “他在哪?”
                    “你说呢?” 仪彼看向时而传来惨绝人寰的叫声的地方,意有所指,“他也真是……生生熬过了十四天……”
                    顷刻,怿绥被领了出来。衣冠整齐,然而脸色差得像鬼。
                    “都成半个傻子了……提到怿绥却还那么清明……”
                    仪彼远看着,略有唏嘘。
                    “大人……”
                    侍卫踌躇道。
                    仪彼拧眉:“把那几个处理了,干净利落点……太子近日要来都中视察,都警醒着些。”
                    “坏我好事……”
                    他嘟囔着。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1-01-14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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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ⅩⅠ
                      除夕。
                      雪花纷飞。
                      扶维忽地哽咽:“怿绥……你连十七岁都不到……”
                      过不去这个冬天了啊 ……
                      怿绥咳嗽着,唇齿间染了血,笑得没心没肺:“扶维……不也没到二十吗……”
                      “扶维……” 他说,“保重……”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1-14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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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ⅩⅡ
                        到底是什么……杀了怿绥……
                        扶维蓦然回首。
                        原来……
                        万寿无疆……
                        正是世间最恶毒的诅咒。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1-01-14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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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颜无耻的楼主妄图求个评论】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1-01-14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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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1-01-14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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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我就得琢磨着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1-01-17 20:39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