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的王旗和陆家铁骑的军旗交错辉映,猎猎风声。陆珏淮通常不肯现在城墙上,温榭乔吐槽说,大概是不敢直视自己“膨胀”的斗志。陆珏淮却说,他确实不喜欢打仗。
季温然盘膝而坐,雁北的风不讲规矩,连杯中酒都欠奉,他眼睛一眨,也不知道算不算自言自语,“我喜欢打仗啊,可没得兵给我耍。”
温先生沽酒来救他了,极目远眺,滚滚黄沙覆没不见尽头的戈壁滩,排排倒刺状的老白杨树行将就木,死气沉沉,不见春风常度玉门关。
“也有不耍兵耍将的可行性吗?”他问,又好像多少也有点自言自语,“雁北的老爷们儿天天守着这样一座铁关,班师之后都得出家当和尚去。”
“那谁知道,”季温然墨一样的眸间有星点紫意,抬起眼睛向上看你,总带着笑,不憋好事儿,又很轻松惬意,讨论无关紧要的社稷事,“要么我做个皇帝试试,万一你哪天哄得我开心,铁关和尚庙就有救了。”
“得,”温先生一脸牙疼,“我飞升当月老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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