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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董鄂妃的来历及董鄂妃之死(作者:杨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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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0-02-27 01:21回复

          博穆博果尔是清太宗皇太极第十一子,崇德六年(1641年)十二月二十日生,母为懿靖大贵妃,顺治十二年(1655年)二月封和硕襄亲王,十三年七月初三日死,年十六岁(5),实际年龄仅十四岁又七个月。他长于深宫,又过早疡逝,《清世祖实录》及其它清代史料中,均无他曾率军出征的记载,事实上,当时清廷也勿须让一位年幼的皇子去前线冒生死之险。他既然未曾经历战阵,也就够不上是“一位满籍军人”。况且汤若望凭借其特殊身份,频繁出入朝廷,与顺治比较接近,了解清朝不少情况,对于皇室的主要成员绝不会毫无所闻,岂能将一位地位显赫的皇子、顺治之弟、并享有亲王爵位之人,含混地称为“一位满籍军人”。
        顺治七年(1650年),摄政王多尔衮娶已故肃亲王豪格之妻。《汤若望传》对此记载道:多尔衮“于肃亲王自杀后,霸占了这一位侄子底妻妾’。(6)
          豪格久经沙场,战功卓著,《汤若望传》不说他是“满籍军人”,而称之为肃亲王;博穆博果尔从来未经战阵,《汤若望传》更当名之为襄亲王,不会称他是“一位满籍军人”。
          还可以从清初孝庄皇太后突然废止命妇更番入侍后妃的定制一事,考察董鄂氏是否为襄亲王博穆博果尔的妻子。
          “顺治十一年四月甲子,谕礼部:历代以来,无命妇更番入侍后妃之例,所以严上下之体,杜绝嫌疑也。今蒙天眷,奄有洪基,内外伦常,首当隆重。联曾奏请圣母皇太后,将随侍皇后及王、贝勒等福金(之)命妇,酌行停止。奉皇太后懿旨,此言甚是。随我命妇,我自裁定。其皇后及王、贝勒福金,贝子、公夫人,随侍命妇,俱著停止。其随侍王、贝勒、贝子、公等母之命妇,各该王、贝勒列名具奏,候旨入侍。”(7)
          《清史稿》中的有关记述更为简明扼要:“国初故事,后妃,王、贝勒福晋,贝子、公夫人,皆令命妇更番入侍,至太后(孝庄)始命罢之。”(8)
          由于孝庄皇太后此举发生在董鄂氏入宫前一年多,因而人们认为,董鄂氏是通过命妇入侍后妃的机会,出入宫禁,得以与顺治相接触,并双双坠入爱河。孝庄皇太后突然废止这一定制,旨在以此斩断顺治与董鄂氏之间的恋情,尽管为时已晚,并未收到预期效果。
          上述看法显然是有道理的,不过,前引《清世祖实录》、《清史稿》关于废除命妇入侍后妃定制的记载都表明,王、贝勒、贝子、公的福晋或夫人,并不是命妇,她们不但不必入侍后妃,还享有令“命妇更番入侍”的特权。
          清朝,福晋、夫人与命妇属于不同的等级,这在皇室的各项活动中有明显体现,如《国朝宫史•慈宁宫筵宴仪》:“恭遇皇太后圣寿及元旦诸庆典,慈宁宫筵宴。……设皇太后御筵于宝座前,……东为皇后御筵,西南向稍后。左右为皇贵妃、贵妃、妃、嫔宴席,东西向。再后为公主、福晋以下乡君、入八分公夫人以上宴席。殿外丹陛左右为公、侯、伯、子、男、满洲一二品大臣命妇宴席。……”(9)
          具体到顺治年间,如六年四月,“孝端皇后崩,……上率诸王以下,文武各官,及王妃(王福晋)以下,官员命妇俱成服”(10)
          又如清朝的服饰中,东珠是昭名分、辨等级的重要标志。以朝冠为例,亲王福晋朝冠饰东珠十,亲王侧福晋朝冠饰东珠九,依此递减,一品命妇朝冠仅饰东珠一,二品命妇以下朝冠不得饰东珠。(11)
    可见命妇与福晋、夫人身份迥异,地位悬殊。两者的区别搞清后,董鄂氏是否襄亲王博穆博果尔之妻,也就不辨自明了。她既然依照命妇更番入侍后妃的定制才能出入宫禁,那么只能是某个一品或一品以下武职官员,即“一位满籍军人”的妻子。
    


    3楼2010-02-27 0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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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庄皇太后患病期间,董鄂妃“朝夕奉侍废寝食”,这对她的身体尽管无大妨碍,但终究是不利的。董鄂妃为什么要这样做,是遵照皇太后的旨意被迫而为吗?可以从她入宫后的一惯做法,对此进行考察。
            顺治在十七年( 1660年)八月(或稍后)所撰《董后行状》中指出:
            “后(董鄂妃)性孝敬知大体,其于上下,能谦抑惠爱,不以贵自矜。事皇太后奉养甚至,伺颜色如子女,左右趋走,无异女侍”。
             后“侍朕(顺治帝)如父,事今后(孝惠后)亦如母,晨夕候兴居,视饮食,服御曲体罔不悉。”
            “前岁(顺治十五年)今后(孝惠后)寝病濒危,朕躬为扶持供养,今后宫中侍御尚得乘间少休,后则五昼夜目不交睫,且时为诵书史,或常谭以解之。及离侧出寝门,即悲泣曰,‘上委我候侍,倘疾终不痊,奈何?’凡(今)后事,咸躬为藏治,略无倦容。”
            “今年(顺治十七年)春,永寿宫(恪妃石氏)始有疾,后亦躬视扶持,三昼夜忘寝兴。”
            后“不惟能敬承皇太后,即至朕保姆,往来晋接以礼,亦无敢慢。其御诸嫔嫱,宽仁下逮,曾乏纤芥忌嫉意”。“宫闹眷属,小大无异视,长者媪呼之,少者妹视之,不以非礼加人,亦不少有谇垢。(35)
      顺治的上述回忆表明,董鄂妃尽管地位尊贵,却活得很累。她颇有自知之明,并以女性特有的敏感,觉察到自己宠冠后宫,不仅招致嫉恨,还使得顺治与皇太后在如何对待博尔济吉特氏后妃问题上,产生严重分歧,因此极为不安。这种难以名状的困境,迫使董鄂妃在宫中采取十分谨慎的处事态度,异常谦逊,恭顺温婉,对于皇太后和皇后尤为如此。无论皇太后、皇后、甚至妃子,只要患病,她都不惜以牺牲自己的健康为代价,全力侍奉,废寝忘食,企望以此换取人们的理解,逐步改变人们对自己的敌意,改善自己在宫中的处境。当然,顺治也希望她能这样做,如皇后在十五年01658年)重病时,董鄂妃曾说“上委我候侍”一语,即可证实。所以,十四年(1657年)冬皇太后病倒南苑时,董鄂妃主动前往侍疾,是其一贯作风使然,并不足怪,她这样做显然也是顺治的主意,因为对他们两人来讲,取悦皇太后的良机至关重要,绝不可失。
        
            董鄂妃侍疾南苑并非是孝庄皇太后的旨意,还可以从孝庄患病期间孝惠皇后的反常表现,得到证实。
            十五年(1658年)正月初三日,顺治为皇太后病愈而颁诏大赦天下的同一天,降谕礼部:“昨者,皇太后圣体违和,联朝夕侍奉,食息靡惶。皇后身为子妇,平时格恭定省,原属敬勤无失,且承皇太后笃爱,恩眷殊常,而此番起居、间安礼节,殊觉阙然”(36)。两年多后,他在《董后行状》中也指出:“皇太后圣体违和,……今后曾无一语奉询,亦未曾遣使问候”。(37)
            顺治欲二次废后,以董鄂妃取而代之,于心已久。上述谕旨中对于孝惠的指责,更是用意昭然。如果孝庄皇太后曾有命令后妃等视疾问安之旨,那么孝惠皇后对病中的皇太后不闻不问的做法,就是公然抗上,性质严重,顺治不会不抓住这一有力把柄,对她大张挞伐。可是顺治在对孝惠的指责中,并未以此为由,这只能说明孝庄皇太后未曾有过让后妃等前来视疾问安的旨意。
            孝惠皇后这种反常的行为当如何解释?
            首先,应考虑到她与孝庄皇太后的特殊关系。她不仅是皇太后一手挑选的正宫皇后,还是皇太后的亲侄孙女,一向为皇太后“笃爱,恩眷殊常”。与包括董鄂妃在内的其她妃嫔比较,孝惠皇后与皇太后之间的关系更加亲近。正由于此,她才可能在某种场合表现得任性、疏忽,不顾及其它。这与董鄂妃的处境与作风,形成鲜明对比。
      


      7楼2010-02-27 0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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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了


        9楼2010-03-12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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