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最近经常走神,事实上,自从夏尔闯进他的生活后,他就开始这样了,但从没有那么频繁。
塞巴斯蒂安忘不了那天的事,他总是会轻易地将那些情景、那些片段想起来。画面清晰得让塞巴斯蒂安开始抱怨自己非凡的记忆力。
歌声在空气中打了个旋后,猝然破碎。钢琴声停得那么决绝,不给人任何的想象空间,就这样把人从朦胧甜蜜的梦中无情地拉回现实,像是突然从温暖的室内来到冰冷的室外,冷空气毫无预告地侵入皮肤的最深处。
那是一个疼痛的终结。
然后,塞巴斯蒂安听见了夏尔低沉的虚渺的叹息,虽轻得仿佛从另一个时空传来的一样,却穿透了耳膜,在胸口悠悠地回荡。
丧仪屋朝着他们微笑。
塞巴斯蒂安第一次发现丧仪屋是个如此俊美的男子。薄削的嘴唇,挺直的鼻梁,银灰色的眼眸,还有左眼下面一公分的位置的那枚泪痣。
“塞巴斯蒂安老师。老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