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首打量他两番,试图找出他神情的不寻常来,终是不成,颇为遗憾地转身坐在他侧旁的座上,嘎吱一声。官家差我来无非是要将魏怀棠逮回去问问,写的什么诗,写来做什么,是不是真要谋反哪?可这几个问题,难道要保自己人头的人,还不晓得怎么答吗?摇了摇头探手拿他茶盏,又从身上寻摸了个杯子。)
:不要笑,接下来的话旁人可不能听着,不能拿个新茶盏来,您总得赏我喝杯茶罢?
(说着面不改色地将一壶好茶倒了点烫杯子用。)
:莫见怪,咱们海丰人喝茶前不烫茶盏,心里不痛快。
(才正正经经地倒了茶喝了口,放在桌上。)
:你说什么事儿能叫我一个祠部的人来当钦差呢?我也纳闷,接旨前我掐指一算,怎么也想不到哪位圣人的诞辰要来湖州做什么祭祀。得,原是这回差事应在你身上。
(一时顿了顿,似是要卖关子,但实际上,我亦不晓得如何同他开这个口。若要论讥讽朝政,魏怀棠可比不过我私底下的腹诽。无非又是挡了人的眼。眼见天光溅在地上,才复道。)
:你写了什么让人做了文章,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