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半晌,还是不见有人应门,安凯臣极不放心的说:“该不会被君凡伤到自尽了吧?”说的其余四人毛骨悚然。只有跟上来的雷君凡靠着墙壁悠悠地说:“你们实在是太不了解她脸皮的薄厚程度了。”五个人皆给了他一个“废话,和她在一起十四年的又不是我们”的表情,不放心的五个人终于在曲希瑞礼貌地说完“对不起,我们进去了”之后打开了房门。
一进屋,就看见了倒在床上睡的怡然自得的睡美人,五个人心中一致惊呼“这小丫头心也太大了吧?”雷君凡反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收拾了一下被游言鸢仍得满地的包和衣服,小心翼翼的在床边站一会。看着四年未见的女孩子,连雷君凡都不得不感慨古人留下那句“女大十八变”果然是精辟,雷君凡以前十分笃定,如果是靠长相吃饭,游言鸢注定是西北风都喝不上的,可是现在躺在床上的女孩子,却以雷君凡做梦都想不到的速度蜕变着,如果让这丫头知道了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大概会乐上天吧?想到这,雷君凡的嘴角微微上扬。只是想到眼下的处境,雷君凡敛去了笑意,凝眉出神。
刚出了游言鸢的房间,向以农就忍不住惊呼:“君凡,看你刚刚熟练地动作,我真的相信你以前保姆的身份。”
“是啊是啊,刚刚小凡凡的动作好温柔呢,人家不依啦……”展令扬生怕话棒掉地,揶揄道。
“只是,习惯了。”短短五个字,概括了十四年的感情。
“她是怎么样的人啊?认真啊,别又用很难看糊弄人。”显然安凯臣还是对雷君凡之前的言语耿耿于怀。
“她啊,”雷君凡顿了顿,“是和我完全不一样的人,有时很安静,可是却喜欢在我面前聒噪,不管怎么冷落她,她仿佛总有办法自娱自乐,头脑一遇到数学就变成了木鱼,而且”雷君凡的声音再度扬起,“有无可比拟的活力和勇气。”五个人第一次听到雷君凡这么形容一个东邦以外的人,突然觉得,似乎事情要比想象中的难办……
几天来都相安无事,由于一个星期后游言鸢去新学校报道就好,所以她有的是时间去熟悉这座城市,这座有雷君凡的城市。每天,游言鸢都在六人集体出门之后开始洗漱收拾自己出发,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闲晃。不是没想过去找雷君凡,可是每天雷君凡都冷着一张脸不愿搭理她,使得仅有的几次碰面也只在游言鸢想说又不敢说的犹豫中溜走,最后黯然收场。
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问题摆在游言鸢的面前,那就是————民生大计。身上的现金已经所剩无几了,现在每天的三餐都成了问题,害的她在东邦六人美餐的时候口水流了一地。雷君凡没开口,她总不好意思死皮赖脸地混到桌子上蹭饭去吧,她的脸皮是厚,但是还没有那么厚。不过除了君凡哥,其余五位哥哥还都是热心的人呢,游言鸢乐颠颠的想。也难怪她这么想,这几天相处下来,其余五人都友善的和她打招呼,问她缺不缺什么,邀请她下楼吃饭,真诚不做作,让游言鸢觉得和五人在一起的感觉温馨又舒服。“只是君凡哥不开口,我又不好和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玩闹吧,而且就算君凡哥准许,我也不可能和他们说我没钱了这种丢脸会丢到太平洋的话吧?怎么样都得想办法养活自己啊~~”女孩子自言自语到,略略沮丧。不过最终乐观还是占了上风,让沮丧过后的女孩子快乐购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