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驶到一家废弃工厂的附近，克里斯蒂娜跟着黑衣人拨开铁丝网走了进去。工厂内到处都是碎玻璃渣和碎石，鞋子踩在上面发出的嘎啦嘎啦的声音，让她很不舒服。
看到她来，巴罗维卡显然有点惊讶：“你已经拍完了吗？”
克里斯蒂娜开始没有答话，半晌才说：“我被剧组炒了。”
“真的吗？”
“没有，不过这是迟早的事。剧组对我很不满。”
“你太紧张了，没人知道你是谁，你自由发挥不就行了。”
“既然你这么自信，不如你替我拍这部戏吧，我觉得喜剧效果一定不错。”她略显讥讽地说，“没人知道？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而我只是个外行，我的每个糟糕的举动都暴露在他们的注目之下，不就像人们常说的，‘这一看就是新手做的事’。”
她停顿了一下，移开视线：“我很累了，不想再讨论这件事。”
室内沉默了一阵，她才想到要问他找她来的理由。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这个时候巴罗维卡撤开一步，露出了本来被他挡住的另一个房间。顺着他的视线，克里斯蒂娜看到了绑在椅子上的男人。他的嘴巴被布塞上了，正狠狠地瞪着这边。本来白色的内衬衫衣领上都是血，他狼狈的样子就好像刚才拍戏中的查尔斯一样。
“我们抓到了这个男人，”他两手插在口袋里，走进那名男子，“发现他在调查你。”
“是吗？”
阳光透过高处的玻璃窗投在椅子的边上。克里斯蒂娜环抱手臂上下打量他，突然一个熟悉的片段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睁大眼睛，瞳孔微微缩小——她认出了他是梅泽的随从。
巴罗维卡的人把塞在他嘴里的布拿掉，他立刻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在地上。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从我这里什么也得不到！”
“放轻松，我们只是想问你一点问题。”巴罗维卡不为所动地掸了掸衣服。他从衣服内袋里拿出一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照片，“你认识这个男人吗？”
那个人起先不想理他，但不经意地瞥到后，脸上的表情有了些微妙的变化。然而紧接着他就移了开目光：“哼，你们休想知道。”
黑衣人拾起一根已经生锈的钢棍，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腿。
“啊——”
巴罗维卡蹲下身子，从地上布满灰尘的工具箱里找出来一个电钻。这间工厂还没停止供电，他插上插头，试了一下，发现能用，便递给自己的手下。
电钻嗡嗡作响。开始梅泽的随从还保持冷静，随着声音越来越贴近他的耳朵，他脖子上的肌肉都绷紧了，青筋也爆了出来。
“你最好坦诚一点，反正在这里，你也扭转不了局势。当然，作为一个整形科医生，我还有无数种折磨你的办法……”巴罗维卡从口袋里摸出一管药剂和针筒，拎到他看得见的角度，“比如把这个注射到你的脸上，让你感到奇痒无比……如果你只是装腔作势，那也对不住了……”
“他、他有个外号，叫做‘山羊吉米’！”
梅泽的随从大声说道。巴罗维卡和克里斯蒂娜对视了一眼，示意手下停手，电钻声一下停了，在那里的男人胸口剧烈起伏。
“吉米？”克里斯蒂娜放下环在胸前的手，“就是他的名字？”
“他自称是詹姆斯·麦克莱默……”男人边喘息边说，“十几近二十年前突然出现在组织里。”
国庆继续更【编不出来就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