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六哥来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下意识想扯他的袖挽留,继而想到手上沾了些油渍,也就悄悄作罢。示意人拿手巾子来。)不是什么大问题,太医说过两天就好。再说了,(摇头晃脑,开始诡辩。)我好了你也该高兴才对呀,总不能盼着我病得起不来床吧?
(昭文馆的夫子所授《左传》一度成为我最不喜欢的课业。因为它开篇讲“郑伯克段”,讲“庄公寤生,惊姜氏,遂恶之”,天家兄与弟、母与子的亲情在权力欲壑面前脆弱得不值一提。后来发觉青史上多的是这样的阋墙故事。《诗》中棠棣之情实然弥足珍贵了。)
(难不以史为鉴,由人度己。所以我确是很感念,并且珍惜他的情谊的。)
(嘘,不可说。且把煽情感慨先藏一藏,被这句勾起好奇。)怎么呢,还有谁病了?